「笨蛋,你一只腳站的穩嗎?」
「笨蛋站不穩,我站的穩。」安然語調歡快,繼續打趣,「何況,我昨晚還做過更高難度的事呢。」
「別鬧了,安然。」安君慕拍拍他的手背,順勢捉在手里轉過身,「怎麼手這麼涼,臉色也這麼難看?」
「是你的手太冷,凍死我了。」即使貪戀哥哥掌心的溫度,但以免他發現自己指尖的輕顫,安然抽出手,故意拍拍臉,「我這是皮膚好,現在流行女乃油小生,你別太嫉妒。」
安君慕撓撓他凌亂的發頂,「對不起,昨晚我喝醉了,沒有照顧好你。」
瞅他哥一臉內疚的樣子,安然戲謔道︰「我根本沒什麼大礙,還能照顧你呢。你喝高了連路都走不好,我扶你上廁所幫你月兌褲子帶你上床,做的可利落了。」
這話怎麼說得越覺得自己像個小流氓!
「月兌褲子?」安君慕眉頭擰起,臉上的表情復雜難辨。
「哥,都是兄弟,你千萬別不好意思。」安然大氣的拍拍他的肩。
安君慕素來冷寂的臉浮現一抹可疑的紅,他不自在的干咳一聲,「進去吧,你怎麼外套都沒披就出來了?」將人半扶半抱帶進房里,讓弟弟坐下,安君慕抬身的那一刻,瞟見他微敞的睡袍里,的白膩肌膚上青青紫紫一大片,分外刺眼。
他瞳仁一縮,「還疼嗎?」手指輕輕撫過那些傷痕,透著涼意的觸感劃過肌膚,引得安然不由自主的戰栗了一下。
「男子漢大丈夫,受點皮外傷算什麼。」
「對不起……」
記憶里,哥哥很少道歉,他做事判斷準目標性強,因此很少會做錯什麼,此時,他話里濃濃的歉意讓安然思緒翻滾。
從昨天開始,他知道自己對秦霜的恨意就加了一層。他不是書上說的什麼心胸寬大到可以撐船的人,他只是一介凡夫俗子,被無關痛癢的一個人傷害的深了痛了,他就不能把它當無關痛癢處置了。但,如果整天活在仇恨里,同時,自己也會倍受受折磨。而且,那個人還有另一個身份,她是——安君慕的媽媽。
「安然,哥……」
「好了,哥,我真沒事。你昨晚陪了我一夜沒回去,她可能會派人到處找你。你先回吧,我再休息一陣,暫時,真的還不想見到她。」
「……」安君慕起身抱了抱他,「恩,李醫生會來給你復檢,藥你要乖乖喝了,知道嗎?」
老實應允後,送哥哥出了門,安然臉上裝裱的笑立刻破碎。
哥,你帶我回來只是因為我可以為你們賺更多錢?!
痛!哪里痛,安然也說不上,渾身就像被人用電鑽沒命的往骨頭鑽一樣。
他緊緊咬著牙關,拖著傷腿挪到洗漱台,吐了一口。
怎麼會有血沫?安然,你要不要比個女人還脆弱!他嫌棄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漱了口,回到臥室打開電腦,敲了一封郵件,鼠標點到發送框,躊躇了一番,手指一按。
發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