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乎意料的,他根本沒亂來。還通知手下傳話給安君慕,讓他帶紅燒肉到他家去,他強調是他家。
安君慕明白安然是指那間他小時候生活的小院,現場剪彩活動結束後,他提前退場。
秦霜望著他鑽進車里離去的背影,美目眯起,臉上一片陰郁。
四合院外守了幾個黑衣保鏢,安君慕擺手示意他們別出聲喚人出來。
「他在武室。」吃了閉門羹,楊亮在一旁訕訕道。
安君慕剜了他一眼,邁步進去,推開滑門,「安然。」只見他一身白色的跆拳道服,盤腿坐在地。
「換上衣服!」听到門口響動,安然眼未抬,淡淡道。
「你先听我說……」
「出資成立安遠公司不是你?隱瞞不讓我知道不是事實?」
「是!」安君慕皺眉,「不讓你知道是不想你多想。」
安然嗤笑,「換衣服吧,今天你不揍倒你,我就會打敗你!」
安君慕瞳仁重重一縮,臉色變得很難看,一把月兌下外套,扯下領帶走近他,「想打?好,這樣就可以了。」
安然站起來。
偌大的練武室,兩人面對面站著。
眉清目秀的男孩容顏里散出噬骨的悲戚,年長的男子劍眉緊蹙,宛如鎖了無盡的哀愁。
窗外,風過有痕。
妖嬈的桃花落滿大地。
「然然……」安君慕不忍,伸手想撫平弟弟臉上的哀傷絕望。
安然身形一閃,抓過他的手腕,拉人,轉身,利落一個過肩摔!安君慕被重重甩在軟墊上,還來不及反應,安然揪住他前襟,後者稍一配合,抬身,又被狠狠摔下。
如此幾個回合,安然惱了。
「還手!」
「撒完氣了?」
「沒有!」
「那繼續。」
「你以為我舍不得?」
「我舍不得。」
安然氣喘噓噓,狠狠瞪他哥。過了一會,他抹去額角的汗水。「沒意思……哥,要我祝福你嗎?」
「我不喜歡你這麼尖銳的樣子,有話就直說。」
「從此,你們白道我黑道。」
「什麼你們!?路遠長大了總歸要有份自己的產業,成立公司是上上策。再說,你去了能幫什麼忙?」
「我該祝福自己。以前我還擔心大家都在那條道混,萬一都出事了,一個收尸的也沒有。現在好了,我再也不要擔心曝尸荒野。」安然往外走,頓了頓,「你根本不懂。」
「站住!」
「打的我好餓,紅繞肉帶走了。再見,哥。」
你不懂,我並不是恨你處處為安路遠著想,而是怨你什麼時候起,你對我設了防,留了心,排在世界之外……
「安然。」
擺月兌那些跟隨的人,安然棄車在街上亂穿,听人叫自己,便望去,只見楊洋一襲米色長裙站在不遠處。
「真巧。」
「我剛好在等人。」
「哦,那你繼續,我走了。」
等到了。楊洋心里默默說,見男孩徑直走遠,她跟上去,「他可能不會來了。咦,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下酒菜!」
「下酒菜?」
安然側過臉對她微微一笑,「有沒有興趣喝一杯?」
楊洋眼楮亮了亮,點頭。
顯然,安然不是喝酒的好收。酒過三巡,他已大著舌頭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ps︰要不要來點狗血?比如他倆酒後亂……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