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醫官回宮之後處理完宮中事務、整理卷宗之後,卻沒有急于回府,而且留在宮內到處沉思走動。因為他今天遇到了許多他想不透的事情。這些事情一旦處理不好很有可能導致趙國衰竭。
「哎,劉兄,怎麼還沒回府啊?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看你愁眉苦臉的。」這時從劉醫官的對面走來了一條身著淺綠色便裝的男子,徑直朝劉醫官走來,邊走邊帶著淡淡的微笑。
「哎呦,我還以為是誰呢?嚇了我一跳,原來是君原弟。」劉醫官忙朝走過來的男子一抱拳道。
君原三步做兩步的走到了劉醫官身邊熱情的和劉醫官擁抱了一下,兩人相擁大笑了起來。
這個叫君原的男子松開劉醫官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拍了拍劉醫官的肩膀道︰「子詳兄一年未見,依舊意氣奮發啊!哈哈……」
「許弟、你就別笑為兄了,都六十幾的人了,還何談意氣啊?」劉子祥謙虛的回應道︰「倒是君原弟你事業有成,又得嬌妻,甚是讓人羨慕啊!」
「哎,一年不見,我們兩兄弟怎麼也變得那麼客套了啊?想當年我們結拜之時是多麼的豪爽啊?以後我還是叫你大哥你還是叫我二弟吧!君原嘆了一口氣道。
「是啊!我們都老了。」劉子祥模了模自己的胡子道︰「對了,君原弟,哦、不,二弟,你又為何返回趙國了啊?而且身處王宮。」說完他疑神似的朝許君原看去。
「哎,大哥有所不知啊,我這次遇到了一難題!華陽夫人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毒,你也知道我最擅毒了,但我卻束手無策。」許君原邊嘆氣邊踱著小布道。
听許君原這麼一說劉子祥不禁也心情變得沉重起來,他繼續模著自己的胡子眉毛深鎖道︰「世上竟然會有二弟你解不了的毒?」
「是啊!開始我也不相信,屢次救治反而病情更加見重。嚴重時好像暴斃而亡一樣,甚是恐怖。如果不是知道夫人有病,還真以為她老人家仙逝了。每次鼻孔眼角都流血不止。」許君原沉思道。
「世間竟有此等病?」劉子祥疑惑的看著許君原道。
「這不是病,是有人想謀害老夫人。」許君原堅定的道。
「二弟何以如此肯定?」
「第一、世間各種醫書都無此病記載。第二、老夫人每次流出的血中略帶蛋白清,這絕不可能是人機體所能自生的。」許君原邊走邊說道。
「嗯,可是老夫人身邊必定每天都有高手保護,況且吃東西都有試毒者,下毒者又是怎麼下的毒呢?又有何圖呢?」劉子祥實在想不通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下的毒。但此次下毒肯定與政權爭斗和妃子爭寵有關。因為現在的秦國權力分散,等于三分天下一樣,有一半的權力掌握在華陽夫人的手里,另一半則掌握在呂不韋、嫪毐之手。除去老夫人對他們有利,而趙姬整天花天酒地早就引起了夫人的不滿,所以趙姬也屢次想害老夫人。」許君原毫不隱瞞的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看來這華陽夫人真是女中豪杰啊!」劉子祥向天感嘆道︰「真是天妒英才啊!」
「不,老夫人現在絕不能死,如果老夫人一死,呂不韋和嫪毐趙姬將會目無一切,也總有一天會奪取王座。讓他們那些人得位,秦國將會從歷史除名。」許君原激動的道。
「可是老夫行醫四十余年,從未見過此等病人,醫書更無記載,而二弟你是天下毒王也解救不了,那該何辦?對了,你不留在秦宮想辦法挽救而來趙國又有何意義呢?」
「不,我們都知道時間萬物相生相克,有人能用此毒就一定會有辦法解救。經過我數月苦想,終于知道該如何救治了。」許君原自信的道。
「是何法?與我趙國有何關?」劉子祥不禁好奇的追問道。
「我決定以毒攻毒,而此病一般的毒藥都沒用。太烈的毒藥將會適得其反,可能導致死亡,經我多方研究,覺得有一種毒藥最適合。」
「什麼毒藥?」
「離魂草。」
「什麼?又是離魂草。」劉子祥猛地一驚,瞳孔放大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