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一下子就包圍了曼清,打了一個寒顫。是的,唐子俊接著別的女人走了,沒有接曼清!這是一個鐵證的事實——
見曼清沒有作答推辭,隨即他揮了揮手,不遠處那一輛亮著燈的車就開了過來。一輛黑色的奔馳,顯得大氣而威武,反射著路燈微弱的光。開車的人對他笑了笑,下來打開車門。
很晚了,即使走到半夜都回不到家。曼清也著實累了,看著他也不是什麼壞人,有車白不坐的念頭在雙腿無力間催生。
很晚了,唐子俊卻也不會打一個電話。既然,隨便一個在大街上遇見的人都會關心自己,那何不好好的對待自己。誰會願意來看她黎曼清的笑話,何況眼前的人——
他拿出一條紅色棉質面巾,給曼清擦拭臉上的雨水。曼清遲疑著,沒有立即接下來。問到了茉莉花香,兩個人突然的會心一笑。他知道曼清喜歡茉莉花香的。
「要我幫你拭干嗎?」他平靜如水的言到,大大的手就移了過來。邊說,你這樣會感冒的,把濕了的衣服到車上換了吧,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外套。
曼清驚訝的看著他,大大的眼楮莫名的有了神采,沒有了對他的猜測,沒有了對他的防備。卻再一次本能的躲避了他的手,這樣並沒有給他帶來不好的心情。
「禹誠少爺,給——」司機這一會知道賣乖了,畢恭畢敬的樣子像極了唐子俊平日里做司機服服帖帖,規規矩矩。
司機從車里面拿出一件用精致盒子裝著的衣服,遞給他。然後他細心的拆開。他以為在司機喊出他自己的名字的時候,這個女人會意外的想起什麼。可是最終,這個名字在曼清的腦海里遺忘了嗎?
禹城?多麼好听的名字,遙遠而安靜,像他給人的感覺一樣。曼清半眯著的眼楮,像是在對他說一聲謝謝。而他似乎就這樣听懂了,回答說,不用謝我,要謝的話就感謝黎安琪以為你早已經結束了生命。
他接著說,「過來,換上這一件!」。
語氣帶著一點兒命令,卻是他一貫對待她的憐惜,他受不了一點她委屈,半點都不行。
曼清乖乖的站著,居然不自覺的就听了他的話;像受傷的小羔羊,等待憐惜的人撫慰。
最後在車里換了濕濕的衣服,身上穿著一件完全合身得體的衣服,而且是曼清喜歡的款式。
曼清一個詫異的表情,按車外那個男人說來,那不是自己的身材怎麼樣他全都知道!他的瞳仁裝了什麼高科技嗎?在別人看來,曼清遇上了一輩子都無法遇上的人。英俊多金,身份不凡的世家子弟會這麼有情是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當然,項禹誠以為一個人有情,而且這樣的情難以置信,無可違背,愛到無路可退。
「少爺,項董事長還等你回話,不知道你是接受媒體采訪對外界說從政還是從商——」司機明顯幫項禹誠接了很多個電話。項商彬有著無限的期待,卻給了項禹誠兩個不得不選擇的選擇。司機有些為難的神色,並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擾項禹誠。其實,在外人看來項禹誠英俊多金,地位不凡加上卓越睿智,從事什麼都會有不凡的成就。單憑項家優渥的條件,加上項禹誠自身的能力,並不是很難答復項商彬。然而,這個世界自從有了這樣一個人,這樣容易的選擇就變得如登天來得難,那個人項商彬當然也認識,不是昔日的黎家千金黎曼清會是誰呢?
「……」項禹誠微微皺眉,那張俊臉上微微的轉變,告訴司機他依舊有些厭惡了。薄唇還是微啟言到,「爺爺那里我自當有話,至于父親不用我多說,也會要我從商,不然他的商業帝國誰來繼承——」。
項禹誠很少這樣相信一個人,說一些有關于項家的事情。反而這樣的話語令司機,拿捏不定,左右為難的不知該如何對上這位自有主見的少爺。冷峻俊逸的側臉,犀利的余光落在司機的眼底,對,項禹誠在告訴他什麼都不用多說。
司機知道,項禹誠為了誰而寧願不要項家的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