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因為唐子俊的出軌,給她帶來了傷痛,頃刻有羅相佑這樣的優秀男人作陪,便立馬答應了不成?
「曼清,你先到外面等我一下——」羅相佑支開了黎曼清,項禹誠正緩步走了進來。兩個人擦肩而過,難道黎曼清真的忘記了那個晚上送她回家的人是眼前這個叫做項禹誠的男人嗎?難道寫給她那麼多信件的人一點也讓她感受不到現實的存在嗎?
看她的眼底,根本就看不見有項禹誠的影子;這些年形同陌路的感受,就只剩給項禹誠一個人懂得。
早上在進來檢察院的時候,差點撞上曼清,突然就想到了多年前,曼清開著車朝項禹誠撞來。那個瞬間,在項禹誠腦海一度蘇醒,而引來一陣疼痛。以至于當時和曼清的對話顯得蒼白,顯得空洞虛無。
送她回家的那個晚上,明明有過契機,一下子讓黎曼清知道那個經常寫信,守候的男人就是項禹誠。可最終黎曼清沒有,項禹誠也沒有勇氣多停留一分鐘。
「什麼時候,黎小姐那麼有心情了?」項禹誠臉上的笑,有些虛無。面對黎曼清,何止虛無的是一張臉呢?就連一顆心,都是虛無的。
「……」黎曼清像是沒有听見,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走出了辦公室。這也算是對他項禹誠的嘲諷吧,一種因為自己的罪孽,而換來的無言懲罰。
在黎曼清的腦海里,不過是浮現了一抹回味的木香。
既然唐子俊有了于紫萱,黎曼清應該不會顧及什麼,才做什麼都做得那麼意外。項禹誠最終還是沒有多想,原本打算一把攬住黎曼清,究竟問起心底的那個寫信給你的人,就在你的眼前你知道嗎?
你是不記得那些年了,不過我項禹誠是每分每秒都吧那份記憶守著,無法告訴任何人,只有寫信告訴你——然而這樣的話語,喚作一個深深的呼吸,在肺里面打轉然後消失。
頎長的身影,來到羅相佑身側。兩個達成協議的男人,相視一笑,項天龍便看出了些許問題。因為項禹誠是自己的孫子,從自己孫子剛剛看那個女人的眼神,還有看羅相佑的目光,這一看便知的項天龍並不打算多言。
「禹誠,相佑說有急事一定要在今天解決,還叫我來你辦公室,你怎麼現在才來?」項天龍並沒有去想羅相佑用意為何,羅相佑不過是想當面告訴他們爺孫倆答應的事情。
「對,就是為了這位黎小姐的事情,父親說有一個好友可以幫助她恢復記憶——」
羅相佑高興的臉上,看向項禹誠,彼此知道對方心底藏著的利刃。
而黎曼清听了誰的話語,像是接受了羅相佑。項禹誠只好這麼說了,不然羅相佑也不笨,說出的話語從來不會計算後果似的。致人于無回旋之地,這就是羅家人的手段,這就是後果。
「既然你也知道,和相佑又是好友,那就听你的明天,相佑已經安排好檢察院的工作,剛好去做一個任務。雲深就在法國,需要檢察院去做點事情——」。項天龍抽著煙斗,唐裝在他身上很是適合,手杖是玉做的扶手,蒼老的手有力的緊握著。
「你是說姑姑項商美的兒子暮雲深?」項禹誠沒料到,在爺爺的口中會提及暮雲深的事情。而說到暮雲深,項禹誠仿佛一下子就有了擔憂。
「對,雲深現在已經是上校了,年紀輕輕就有所作為!」爺爺說雲深的好,也說了項禹誠的不好,到現在其實項禹誠還沒有做出什麼隊家族有利的事情。
「就是暮啟鴻的兒子對吧?」羅相佑也攙和的說,想了想才問項天龍。
幾番言語下來,項禹誠為了盡量避開和羅相佑的話題,而勸項天龍早些回去休息。
走出辦公室的時候,羅相佑微笑著叫了坐在椅子上的曼清。黎曼清很清楚,羅相佑說就算是假裝情侶也行,而為什麼要這樣所,一切都是為了恢復記憶。等到恢復記憶的時候,羅相佑就鐵定了黎曼清會感謝自己。而羅相佑也有他自己需要的東西。
虛假的樣子,卻騙過了項禹誠。一剎那間,項禹誠覺得黎曼清這些年變得不再是昔日的黎曼清,昔日的黎曼清怎麼會這麼輕易的答應一個男人呢?
即使那個男人再怎麼優秀,也不會因為花言巧語,因為心中欣慰而做出沒有任何情感可言的事情。
要知道,一直守候你人得是走在身後的項禹誠,不是身側那個陌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