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愛情,就算分離再久,一旦相遇就會有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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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岱涅大街和聖多諾瑞大街兩旁,一路上巨大干淨的落地窗戶,擺放著雍容華貴或潮流艷麗的時裝,徹夜作為一道景致而不眠。
像往日一樣,這里充滿著新鮮的迷醉。而窗外不遠處,那黑色轎車邊站立的人會是誰?
閉上疲憊的雙眼,感受到了酸澀的刺痛,這些仿佛昨日,也曾恍如隔世。
「喂……」電話里沒有聲音,卻微妙的分辨得出是一個男人的呼吸。也像所有騷擾的電話一樣,接听了卻沒有听到對方的聲音。「請說話,沒事就掛了——」。
忙了一整天,腳都酸了的曼清再一次坐下來讀者最後一封信件。
去年秋天,去年冬天,今夏,今秋……
不管去到那里,曼清都帶著這些形影不離的文字。
一年,兩年,三年……
離開唐子俊並沒有多少的不舍,沒有多大的難過。反而因為有一個人坐在等待自己,而覺得這樣做會帶給自己欣慰。
在這些日子里,會安靜到忍不住偷偷流淚,會孤獨到抱不住信件的余溫。
有那麼一個人,這樣寫信告訴你……走在凡爾賽大街,一直走到埃菲爾鐵塔,沿途過橋,沿途看河水的顏色。從香榭麗舍大街漫步到凱旋門,沿途的樹木,沿途的落葉。
有那麼一個人,和信變成了故事里面永遠的對白,從過去到現在,再從現在到過去。故事里男主角,淚中帶笑,單眼皮男生唱著‘我只能永遠讀著對白,讀到我給你的傷害……’。
是描述著一段不可觸踫的情感,巴黎的戀人那無以名狀的愛。
終于,寫信的男人說想要知道故事的結尾,了解最後章節女主角的記憶蘇醒,那就在巴黎不夜城。突然,想到了今天上飛機見到了那個項家少爺,下飛機見到的又見到這個俊逸不凡的東方男人,儒雅清俊的輪廓像是不同于韓國男人,不解地看到了躲避什麼的幽深眼神。
頎長的身子,寬寬的肩膀,清晨的光投射在他溫潤的臉上,僅僅是一個側臉而已,心底卻有一種情感不言而喻。項家的少爺,怎麼會同一趟航班,同一個地點?
當時莫菲一個勁的說,那麼美的男人要是來陪我的多好。可事實是兩個人都是‘人生地不熟’。曼清沒有駐足,回頭卻看他戴上了隱蔽的墨鏡。
從上飛機時候,那一抹若有所思的眼神,曼清讀到了什麼——
夜色初濃,燈影迷離。
收起裝滿信件的盒子,彌望那鐵塔通天的光芒。低首街道,燈光的設計頗具風味,神彩迷人,在建築物間,明暗相間。
以至于,夜色當中的埃菲爾鐵塔,給人一種透明輕靈的感覺。這樣的巴黎如夢寐,在曼清的心底透著冰涼。記不起,人們話語中的那一個人,那一座城。
「誒,我說曼清,要不我們去旺多姆,看看真正的珠光寶氣——」聲音尖銳的莫菲手里面左手拿著一張通知單,是羅檢察長早上發來最後的傳真,右手拿著相機胡亂拍著照片。這時莫菲久久沒有听到黎曼清的回答,才轉過身不再拍落地玻璃窗外的世界。「羅檢察長說有的是時間給咱們兩姐妹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