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的呼吸黏在黎黎曼清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會呼吸的遐想都連在那個叫城的男子身上。以至于,听說的人想要做的就是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見到他,即使每一次想象都成空。
久久,黎曼清在不習慣當中警醒,大大的眼楮望著莫菲,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一句。終于在房間四處盲目的張望,那不是一雙空洞虛無的眼,是什麼。
黎曼清把桌子上凌亂的化妝品,細細的收拾。莫菲跟在凌亂的黎曼清身後,都不知道該怎麼阻止。平時多話的莫菲,面對黎曼清的樣子居然插不上話。畢竟,還沒有來巴黎之前,在院里黎曼清從來都不會這樣。檢察院里面,有說有笑的除了莫菲之外,就是親切乖巧的黎曼清。
「莫菲,你說我這一輩子可以遇見他嗎?」就在莫菲準備逃遁的時候,長腿已經離開地面。黎曼清的冰涼的手,卻拉住莫菲,瞬即身後就是黎曼清輕聲柔柔,細細好听的聲音。莫菲一下子從驚恐的表情,變回了滿臉的笑容之色。
「能!當然能!」莫菲欣然的回答,可明顯沒有安慰到迫切的黎黎曼清,潤了潤嗓子說,「咱們是誰!咱們可是檢察院兩小花旦!于紫萱那野花遲早會敗了——不過我听佩服你喲,唐子俊就怎麼沒有感動過你一次?」。
莫菲一有底氣,就會拍著她臃腫的胸脯,超有南宋詞人的氣概,然後說什麼都是好听的。
「唐子俊?」黎曼清在心底輕聲一嘆,臉上一抹麻木的神色,證明莫菲堂而皇之的話語,沒有爬到自己臃腫的胸脯的高度。「他不過是我生命中的一年光景——」。
莫菲安慰的抱住黎曼清,于是大義凜然的道,「咱們可是公務在身啊!何況那個人你都見都沒有見過,怎麼找人家,好像這輩子你見不到人家就再嫁不了人似的!你都畢業那麼多年了,你記得我還忘了呢!你想了多少遍我就听了多少遍啊……怪不得,羅檢察長說你沉得住,瞧瞧咱家黎曼清都是練出來的啊……誒,別哭啊,你倒是別哭啊!」。
莫菲一念細想,那個人是不是做了什麼傷害人家黎曼清的事情啊,躲在背後居然可以冬眠潛伏這麼久。是不是打從抗戰時期就打了鎮定劑啊!人家都這樣了,也安耐得住!
黎曼清在莫菲的擁抱里,就這樣稀里糊涂的哭了起來。
周圍安靜得有些窒息,巴黎的燈在無聲無息的‘說話’,訴說著這個對方有過的悲傷,有過的疼痛。2010年的12月,會不會也有像那一年的冬雪。會不會也有,在燈火之間,樓宇之間的歡笑與眼淚,訣別與希望。
黎曼清一念這個名字,心口就一陣仿佛昨日的疼,恍如隔世的痛。換做是別人,換做是別處,也會這樣念著一個字而隱隱生疼麼?而空氣中,慢慢的開始有了一個人的味道。
如若是,那個人早已經在心底根深蒂固。
若不是,那個人早已經在心底悄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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