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旺多姆附近,男子大步走下車,而後靠在河邊,四季常青的樹木下,他猛然的吸著煙,一口口的吞雲吐霧後,副手宗元才走過來說,「少爺,在買項鏈的時候,和一個中國女子發生點口角。」
副手宗元眼角微微抽搐,把領帶緊了緊的看項禹誠看去的方向,那是一幢高樓,自己的母親就在那里撐起了他的商業世界。
當初說要娶黎曼清的時候,母親是一只持反對態度的,黎崧秋兩個女兒里面,性格有著天壤之別,面容之色相似卻也是一個天上活潑的天使,另一個便是地上沉郁的普通女子;黎安琪的性格也早就了現在的事業,成為了影視歌三棲的國際明星。而黎曼清卻在某一年,消失在黎家;對于很多人來說,黎曼清還留在黎家的時候,就形同透明。出席聚會,或者每次外出都不會看到黎曼清跟黎崧秋走在一起,粘著黎崧秋撒嬌的也就是那時候就心狠手辣的黎安琪。
「中國女子?」項禹誠難以置信的回過頭來,先是一個側臉,絕美絕倫的臉部輪廓,映在河邊的樹木里,垂下眼瞼,抽著煙的樣子,多少有些迷惑。
副手宗元這不是自找麻煩,以項禹誠的性格听到一個如此荒誕的理由,簡直就是選擇這個理由那人的愚昧。
電話驀然想起,手機屏幕上顯示項商彬的名字。然後一個印象就剎那浮現,項商彬一直想留下項禹誠在巴黎經商,而國內的項天龍一直都期待自己的孫兒從政,做一個市委書記什麼的比商場的忙忙碌碌好多了。
滑動一下屏幕,隔著耳朵一定的距離,項禹誠嗯的一聲後就再也沒有說話,不用說任何話語,只不過項商彬這麼快就知道項禹誠到了巴黎,相比又是有人通風報信了。原定計劃在爺爺的安排是下周周五才來巴黎的,項禹誠卻突然按耐不住的隨著某一個人的心,情不自禁的坐上了一趟飛來巴黎的飛機。
他就這樣依賴著和她寸步不離,就這樣選擇她走到哪里自己就跟隨到哪里,不管是自己愚昧,還是這就是不經歲月考驗的守候,他覺得這樣都值得。
「對,是一個中國女子,听話音是南方沿海地帶的人,她們一直想看看這一條項鏈,可是這是少爺您要的物品,屬下就狠戾的拒絕了——」,副手宗元沒有跟隨項禹誠多久,卻對項禹誠的性格有幾分暗忖的了解。
多事手段不常見,項禹誠的做事目的一貫的更加不會說,但是宗元知道項禹誠一直在做一件不會令項家知道的事情。
項禹誠的臉上是暗夜映照的溫潤,一個男人有了多少難以言說的心事,才會讓眉頭一天天的聚在一起呢?
「到現在還在那家珠寶店——」副手宗元看著項禹誠不答話,接著就繼續說道,「所以,項鏈還沒有拿到。」
最後顫顫的說起,項禹誠狠戾的目光就落在了宗元的眼底,一道驚雷一般殺過來後,宗元知道自己的辦事不利,而急忙慌張的坦白,「屬下辦事不利,還請少爺再給一次機會!也好將功補過!」。
項禹誠並沒有打算懲罰宗元,令項禹誠疑惑的是到底是誰這麼倔強的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