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在哪呢?」
「在家呢。今天你不是休息嗎?不跟你們家趙剛過甜蜜小日子,這半夜打電話來干嘛?」
春日自結婚後,常抱怨她和老公上班時間不搭配,夫妻相處的時間不夠,好不容易歇班,這時又打電話,正好給珍妮有機會奚落她一下。
「我們上夜班的人,月亮才是我們的太陽,這時哪是半夜,正是日正當中時候呢。」春日嬉笑著,她們好久沒有聊電話了。
「呵呵,你還沒休息?」
「快了,趙剛也快下班了。」
「噯!你們家翔安挺厲害的,今天在趙剛那里,得了撲克比賽月冠軍,比那個艾倫強多了。喔!他還給了趙剛一百塊錢吃紅呢。」春日滔滔不絕,看來她是來道謝的,因為春日和珍妮的關系,翔安才會和她老公趙剛相熟的。
「我們翔安當然聰明,艾倫哪能比得上。不過,」珍妮腦子里一串的問題,原來翔安偷偷玩撲克去了,「趙剛他們賭場的月冠軍賽報名費蠻貴的,你知不知道翔安是買入場還是用積分入場的?」
「 !你下午沒和翔安在一起呀。」春日听得出珍妮聲調變化,忽地發現錯了,她不該沒事找事做,給珍妮打什麼電話,這回要落個長舌的罪名了。「我不知道翔安是怎麼入場的。趙剛看到他的時候,已經在決勝階段了。」春日又打了幾個哈哈,就匆匆掛電話了。
很可能翔安沒讓珍妮知道他去打比賽了,更糟的是,春日想起來,去給趙剛送飯探班時,好像看到翔安跟一個綽號叫花姑娘的客人也在一起,翔安可能是用花姑娘的積分入場的。春日反復思考著,春日了解熱戀中的情人眼里揉不進沙的道理,當初她和趙剛熱戀時就是這樣。別提花姑娘了,光是翔安背著珍妮去打比賽,已經就是大罪了。
怎麼辦?春日著急得在屋子里直打轉,快把頭都想破了,也沒想出個補救辦法。好在這時趙剛下班回來了,春日趕緊一五一十將經過敘述一遍︰「老公,我真後悔多事打這個電話。」
「所以我說你們女人不要一沒事就打電話,惹口舌了吧!」趙剛打起老婆的官腔來了,似乎他也忘了,有人曾批評他是‘大喇叭’,「我現在趕緊通知翔安,讓他應變。」
撂了電話趙剛搖搖頭,「翔安這個愣小子,美國長大的就是單純,他還沒意識到事情麻煩了。」趙剛往沙發上一倒,頭枕上春日腿上,「我建議他馬上去珍妮家安撫她,只能這麼出主意了,剩下問題他自個兒解決了。」
兩人嘮著今天他們賭場的趣聞,這是他們少有的兩人世界。突然趙剛轉頭向春日懷里︰「老婆,我有個問題。我餓了,想吃大饅頭怎麼辦呀?」
春日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就輕拍下趙剛的頭,嬌嗔,「死相!」
兩人時間不但不能浪費,甜蜜還要升級的
珍妮一結束和春日通話,想著就不對勁,立即找出了小米電話號碼。小米和她是在發牌學校時處得不錯的同學,她也和趙剛在同一家賭場工作。小米還不知道翔安是何許人,一口一個帥哥花姑娘在一起等等,又任何任何珍妮听得呆怔了,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珍妮突然想到,「第三者」這幾個字眼,雖然想法很荒唐,但也不是全無可能,她這樣想著她此刻心情糟糕透了,抑制不住的焦躁不安,越發傷心起來,還以為翔安出什麼事了,擔心得要命,結果卻---。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翔安的電話。
「」
「比賽剛剛結束,就給你打電話了。僅僅是為了打發時間。」翔安解釋著。
「這表示你完全不重視我!」「你還有心情打牌!」
「不要這樣,好不好!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能相信。」翔安不知任何安慰珍妮。
「我不想听,我受不了了!」電話這邊珍妮幾乎是吼。
「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當翔安還想和珍妮解釋的時候,手機里傳來對方掛斷了的忙音聲。
門鈴響了,珍妮開門一看是翔安,哭著鼻子對翔安喊,「你怎麼能這樣?太過分了!」就把門甩上鎖住了。
翔安听著珍妮在門里哭得咽不過氣,急得直砰砰敲門。
到底是三更半夜,敲門聲太大驚擾了別人,隔壁鄰居很不客氣地警告翔安如果再敲門,他就要報警處理。翔安沒辦法了,只得安慰珍妮,「你今天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翔安蹲縮在門口足足半個小時後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