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林和艾倫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喬正隨著下班的同事走出電梯。看到他倆勾肩搭背的樣子,喬不知道自己臉上是什麼表情,他不舒服地把臉扭向一邊,低頭想避過他們。
「噯!喬哥,」寶林的招呼聲。
假裝沒看見是不可能了,喬遲疑中轉過身子,他從寶林不大利索的說話聲中,猜測到她酒喝了不少,即使心里不快,喬還是悶聲問︰「怎麼喝成這樣,需要我幫忙嗎?」
「嗯,喬哥,你能送我回家嗎?我不能開車了。」寶林大著舌頭接口。
‘麻煩來了。’喬不好說不行,他是抹不開面子的人,望著寶林微紅的臉頰,輕佻的姿態,他在心里嘆了口氣,看來要先送她回去後才能去凱莉家。
見喬答應了,寶林附在在艾倫耳邊說,「寶貝,你上班去吧,讓喬哥,送我。」
艾倫翻了個白眼,「送,送可以,但不許你勾搭他!」艾倫眯著眼楮盯著寶林,他說話時搖搖晃晃一副站不穩的樣子。
「死家伙,說什麼?快滾吧!」寶林壓低嗓子告誡道,「你還能開車啊?」說罷嘻嘻一笑。
艾倫似乎有點不甘,轉了轉眼珠,用懷疑的眼神直直盯著寶林。
「好了,一到家就給你打電話,放心吧。」寶林的聲音低了下去,顯然有妥協的味道。
艾倫醉眼移向喬︰「我真有點暈暈乎乎,那,那就請喬哥幫……幫忙了……」他口齒不清地止住了話頭。
喬懶得理艾倫,哼了一聲,「不客氣!」就扶住了軟趴趴的寶林。
*
由于經常接送雷的關系,寶林住的公寓大樓,喬早已熟門熟道,不過他還沒有進過寶林的家。
喬拖著著寶林踉踉蹌蹌上了樓,費勁地打開了門。
一進門,寶林像要嘔吐的樣子,跌跌撞撞沖入浴室,接著里面響起嘩嘩的水聲。
喬坐在沙發上不耐煩地看起電視,不時注意一下牆上的時鐘。
浴室的門開了,寶林裹著浴巾悄無聲息得飄然在喬的身前,滿眼溫柔地看著喬。寶林浴後的皮膚又白又女敕,像嬌艷欲滴的花瓣,喬目眩中難為情的別過臉。
「那,沒事了,我就走了。」喬被寶林搞得有點緊張。
「急什麼嘛?還沒有和哥增進下感情,怎麼能走呢。」寶林一坐在了喬的身旁,攬著喬的肩膀,她的撩撥及挑/逗確實充滿了誘惑。
寶林突如其來勾住脖子的舉動,讓喬有點驚慌失措,他敏感的往後移了移身子,「寶林,你喝多了……怎麼喝這麼多酒,你沒事吧?」
「借酒澆愁唄。」寶林故意用機械而淒涼的語氣,像是踫到了麻煩事,她的身子往喬身上傾了過去,對著喬目不轉晴。
「貨被騙了?」喬的聲音稍稍提高,他腦子里迅速想到的就是這個。
看著喬被嚇到,寶林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有,嘻嘻,逗你的好得不能再好了。」寶林輕輕地把頭靠到喬的身上,故意把的腿抬得高高的。
的確好得不能再好了。自從寶林搞定馬文後,生意就源源不斷,盡管她給馬文幾天內折騰了幾次,即使是這樣,寶林還是認為值得的。剛才她那個「好得不能再好」的話,就是她付出的代價。
「哦」喬隱隱松了口氣。
「一直麻煩哥,也沒給你工錢,幾次邀請哥來家坐一坐,你都不敢來,就像我能吃了你似的。」寶林用手摩擦著喬的身體,她看起來似乎還有酒意。
「不用客氣,雷是我兄弟嘛。」
「嘻嘻,我也是你妹妹呀!」寶林暈暈乎乎往後斜靠在沙發上,毛巾外雪白的**橫伸在喬的身上。
喬慌忙站起,他已受不了寶林的撩逗,借機走去廚房,想給她倒一杯水後趕緊走人。當喬端著水時過來時,發現寶林居然倚在沙發上睡著了。
喬揉著太陽穴看著這個困惑的女人,心里沉沉的,覺得她也是個傻傻的可憐女孩。喬把杯子輕輕放在茶幾上,準備轉身走時,突然寶林一把抱住了他,他愣被寶林拽跌在沙發上。大驚失色中,喬趕緊掙月兌坐起,只見寶林用炙熱放電的目光死死盯著他。
情急之下,喬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喬哥,我熱。」寶林香噴噴的身子軟綿綿倒在喬的身上,她的手滑向喬的胯間。
喬顫了一下,頓時全身一熱,「寶林,你?」喬漲紅著臉,使勁瞪著寶林,寶林的動作讓他有些猝不及防,瞬間血液上升。
「喬哥,在你眼里,我已經毫無遮掩了,」寶林的手並沒有停下,只听她屏住呼吸,呢喃著,「今晚留下來吧,你知道嗎,妹妹也喜歡你。」寶林的語氣格外誠懇。
毛巾已掉落,寶林的身體一絲不掛的暴露在外。
寶林的觸踫,加上身體的,明顯刺激了喬,霎時間,他渾身發熱。喬抑制住心髒的狂跳,極力打消著欲念,他知道如果克制不住的話,將會發生他腦子里迅速想到的是雷,他知道不能這麼做。
喬腦海里一片空白,無意識的愣著一動沒動,臉上立時浮現出混雜著羞窘與難堪的神情,他完全沒有料到寶林會這麼放肆地勾/引他。寶林挨得這麼近,喬聞到了她的體香,他來不及反應或許他在矛盾中作選擇。
「想嗎!哥,抱住我?」寶林申吟著。
喬並未說話,仍開寶林,徑自走向門,他想的是趕快逃開。
「喬哥!」寶林連忙擋在喬的面前,身上一絲不掛。
「喬哥,難道你不想嗎?哥怕什麼呢?」寶林以乞求的腔調,顯得既可憐又期望的神情。
喬把頭扭向一邊,嚴厲地說道,「快把衣服穿上!你不覺得你厚顏無恥嗎?你看看你現在和妓女有什麼區別,你這不是作賤自己麼?」
見寶林眼楮閃著淚花,身子紋絲不動,還緊緊拽住他的手臂,喬心軟了下來,「先把衣服穿上,我也有話要對你說。」
「不嘛!」
喬懊惱萬分,真後悔不該送她回家,他抓起浴巾扔到寶林身上,「如果你還把我當哥,請尊重下我,你無所謂,我還要做人。」喬頓了頓,「算了,我的話有點重了,我們說到哪在哪兒了,今天就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等你酒醒了,我想和你說說雷的事情。」
喬的呵斥令寶林心碎,她從沒被男人拒絕過,‘哼,那有貓不吃腥的,假正經,’頓時,她心中涌起一股傷心,著毛巾倚著牆壁,嚶嚶掇泣。
喬沒再吱聲,深吸一口氣,帶上門離開了。
喬站在門外足足幾分鐘,他並沒有立即離去,寶林哽咽的聲音還斷斷續續從門里傳出來,喬听了心里也不好受,他也是個情種,心腸也軟,真不舍得就這麼丟下她。感慨過後,喬整整衣服還是走了。
回到家後,喬隨便扒了兩口媽媽留給他的宵夜,情緒稍微松懈了一下,這才發現有許多未接來電,幾乎都是凱莉打來的。本來說好晚上要陪凱莉看連續劇的,這下全讓寶林給攪了。
自從凱莉頂下雷在餐館的大半工作,喬和凱莉就沒有好好私下聚聚。想到這里,喬趕緊揣了兩盤電影光碟,匆匆出門了。
*
「安妮沒在嗎?」喬進門後發現只有凱莉在家。
「你總算來了,電話也不回,你就不怕我擔心。」凱莉嘟著嘴接過喬的外套,「安妮又去拉斯維加斯旅游了,看人家杰夫多好,對安妮那麼體貼。」
「呵呵,那我們不用擔心被打擾,可以多看幾部電影,我也體貼下我的凱莉寶寶。」喬在凱莉臉頰上親了一口,「你看都是經典名片。」喬笑著從包里取出碟片在凱莉臉前揮了揮。
「好,我去泡茶弄點零嘴,你去放片。」凱莉興高采烈得轉身走去廚房,一面向著客廳提高聲音,「我們好好享受一下,明天你不能安排其它事情。」
喬抽出影碟機里原有的一張碟,看了看向廚房喊,「你還買了瑜伽入門呀,有練嗎?」喬知道凱莉不愛鍛煉,偏又愛買有關鍛煉的碟片。
「小瞧我,我本來就會,我還能做好些個高難度動作呢。」凱莉端著兩杯茶從廚房出來。
「是嗎?還真看不出來。」喬帶著笑謔的口吻。
凱莉雖看起來溫婉,卻是個斗雞的性子,一撩撥就來勁,她放下杯子,就奮力後翻,勉強做出橋式,家居服的短小上衣,隨著後仰動作往上翻,露出一截白女敕的肚皮。
喬實在忍不住伸手在凱莉的肚臍邊上抓了一下癢癢,「哎呀!」凱莉驚叫一聲,就直挺挺得往地板上摔下,還好喬反應快,一把抱住她,才沒有摔實了。
「都是你啦,」凱莉拍上喬,「害人家閃了腰。」她扶著腰,痛苦絮絮地說。
「有沒有藥油,我來給你推推。」一看闖禍了,喬趕緊拍馬屁。
「在房間里,我去拿。」凱莉慢慢挪動身體,試著站起來,可是一陣酸痛,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只能扶著腰哼哼。
「我扶你到床鋪上趴著吧。」喬見狀,趕緊抱起凱莉進了房間。
凱莉四平八穩得趴在床上,喬憋著笑在凱莉腰間使勁推壓著,「嗯,再上一點,好,就這里,哎呀,輕點!」喬順著凱莉的指示,一會兒後頸一會兒下腰推捏著,可真難為他了。凱莉伏在枕頭上直扭,喃喃說著舒服,她含混不清的聲音好像是邀請。
喬的手指觸踫著凱莉光滑細膩的肌膚,揉捏間他開始覺得身上有了變化,好像一把火在身上環繞,喬按耐不住了,早先在寶林家強壓下的火焰又燃燒起來,而且越來越猛。
「怎麼把燈關了?」凱莉听到‘啪’一聲後,瞬間四周暗了下來。
「節約能源。」喬抱緊了凱莉。
從百葉窗隙縫透進來的光線,剛好夠兩人看到彼此晶亮的眼楮。他們邊輕吻邊觸模著對方的身體,當喬把手伸向凱莉的時,凱莉已經酥了,喬在凱莉耳邊輕聲說,「衣服月兌了。」
凱莉的頭蹭在喬的胸前,感覺自己的面頰像著了火,柔軟地說,「你還沒月兌。」凱莉的話音才完,喬身上穿的恤衫就落到地板上了,接著喬為她月兌去內衣,一直到兩人赤身相對。
太久沒有做了,喬感受到了刺激,同樣凱莉不光感受到了快感,她也感受到了幸福,一直糾糾纏纏到天快亮,他們才倦極相擁著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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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是喬和凱莉的休息日,他們睡到中午才迷迷糊糊睜開眼楮,兩人沒有立即起床,賴在床上喁喁私語親密了一番,連洗澡的時候,都是他為她擦背,她替他洗頭。
喬斜倚在沙發上,半眯著眼還在回味前夜,他此時心情極佳。凱莉端出兩杯咖啡,「還累嗎?要不要出去吃點東西?」喬聞到咖啡的香味,回過神來問凱莉。
「不想動了,我們看影碟吧。」凱莉撒嬌地靠著喬。
「好,今天好好陪陪你。」喬的話還沒說完,一陣手機鈴聲,喬接起一看是一薇的,他才想到今天要到一薇家吃飯。喬暗暗叫苦,他在電話上含糊應付,希望凱莉沒有听出是誰打來的電話。
凱莉似笑非笑地看著喬,喬也咧嘴笑了一下,趕緊向凱莉解釋,他緊張地結巴起來,「我……我忘了今天是星期二。」喬像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我跟人約了談點事。」喬差一點說出一薇的名字。
停頓一下,喬見凱莉沒有反應,眨眨眼繼續說,「他們家離這不遠,就在曉明的學校的後街上。」喬試圖模糊焦點。
「哦,那是很近。」凱莉還是同樣的表情。
「嘿,是啊,我搜索了一下地圖,你看。」喬討好似地,打開手機里的GPS給凱莉看。
凱莉瞄了兩眼地圖,「跟人家約了,就快去吧。」凱莉重重倒在沙發上,拿起遙控器將電視打開,眼楮盯著熒幕,心思可不在上面。凱莉實在覺得很郁悶,她有數,這個電話不單純。
「其實也沒什麼重要事,晚些再去應付他們,我們還是看片吧。」喬擠到凱莉身旁,他明顯看出凱莉的不悅。喬沒有多說話,只摟著凱莉在她背上輕輕拍撫,直到凱莉硬挺的身軀漸漸柔軟,她臉色也溫和下來,喬才舒了口氣。
「你的手機又震動了。」凱莉白了喬一眼。
「是尾妹的電話。」喬看了看手機,臉上顯出了一絲不安。
隨著時間推進,喬的手機震動頻率越來越密,「一分鐘一個電話,真要命,手機要打爆了。」凱莉搖搖頭,「去吧,不要讓人家等急了。」
「一幫討厭的家伙。」喬站起身來去洗手間整理一番。
‘是自己的跑不掉,不是自己的強抓不住的。’喬走後,凱莉自己安慰自己了一陣,又坐到電視機前,她猜出打電話的應該是一薇,凱莉的心情墜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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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一薇提到酒,喬在附近專賣店買了一瓶名酒帶去。到一薇家時,下班交通尖峰時間已過,街道上顯出了幾分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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