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已經掛斷,溫茹言卻忘記了合上手機蓋。
爸爸暈倒……
兩年前就是暈倒……
「我要走了,明天再來!」
她沒有給龍少鈞反駁的機會,猛地將自己的手從他手里抽出,然後欲開車門離開。
龍少鈞哪里會讓她走,干脆就鎖了車門。
然後又把她的手揪過來,握在手里。
仿佛只有這樣,他才覺得安心。
「你把門打開!」她急了,腦子里只記得護士說的,爸爸暈倒了……
暈倒了……
她好怕爸爸就像兩年前那樣,暈倒了然後又要睡好久,好久……
「再等等!」
他抓著她的手,一拉,復而攬上她的肩。
隔著衣服,他掌心的滾熱傳到溫茹言的肌膚里,她不住顫抖了一下。
龍少鈞渾身燥熱,前兩天在英國著涼了。
可他就是不吃藥,好像這樣就能回到兩年前了。她會跟在自己後面,督促他什麼時候該吃藥,什麼時候要吃飯。
他現在腦袋昏昏沉沉地。
「跟我結婚,就這麼委屈?!」
他的下巴抵在她頭頂,用生病時候才獨有的溫柔語氣,摟著她,絲毫都不肯放手。
溫茹言怔住了。
委屈嗎?
「我委屈!委屈的不得了!!」她幾乎是吼出來的。
現在只能用極端的方法,才能逼他放開自己。
「龍少鈞,兩年前我已經預備把你從生命里剔除了,兩年後你又回來干什麼?!」她直視他的眼楮,頓時臉上濕漉漉的。
「你回來就是來報復我違背承諾麼?可你欠我的承諾,又何止一個?!」她逼問他。
「你知不知道,為了忘記你我花了多大的力氣,用了多少勇氣?你喜歡的時候就回來逗逗我,不喜歡了就轉身走掉,我也是個人,有血有肉,我也會疼啊,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她真的快受不了了,再看一眼他的臉,她怕自己就控制不住了。
她吼的這些話,讓龍少鈞突然清醒。
他根本不顧她的反抗,擰緊她的脖子,鎖住溫茹言的唇就咬了下去。鮮血在唇齒間蔓延,她的血就這樣滲進他的嘴里。
他放開她的唇,宣告道,「放心,痛苦的還在後面!」
他要讓她的背叛,付出慘痛的代價。
溫茹言順著他咬的地方咬下自己的唇,希望讓身體的疼分散她心里的痛,可為什麼她還是在抖?!
「不管你要做什麼,先讓我去醫院,我爸爸快死了,我不能連他最後一面都看不見啊……」哽咽著。
她求他。
完全沒有原先的漠然鎮定,就差跪下了。
龍少鈞看著她,舌忝去唇邊的血腥,將她整個人抵在車座上,「救流慕笙,或者不救,選擇權一直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