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過後,周一溫茹言很早就起床,特意給小家伙做了早餐,吃完後就送他去幼稚園。
「放學在教室等媽咪,別跟別人走,誰都不行,知道嗎?」到達幼稚園,溫茹言彎腰過去幫小家伙解開安全帶。
小家伙興致淡淡,點頭表示答應。
前天晚上媽咪對他很凶,後來媽咪還一個人去了臥房把門鎖上了。不管他在客廳了哭的多大聲,她就是不出來。後來還是干露阿姨哄他,晚上還陪他在客房睡覺。
第二天醒來,他就從床上跑下來去找媽咪,剛要敲門卻發現門是開著的。他跑進去,跳上床,兀自窩進媽咪懷里。
「媽咪,你睡覺都不關門,這樣很不安全哦!」溫茹言抱著他就醒了,听他又天真的聲音,心情好了許多。
「昨晚你在客房睡得?怎麼不來這里睡?」昨天她也是剛開始把門關緊,後來听見客廳里的哭聲小了許多後,就把門打開,心想著晚上小家伙肯定會爬過來睡覺。
卻沒想到他耐著性子,和干露在客房睡了一晚。
「哦!原來媽咪看著門是等我啊!」昨天小家伙受的委屈就因為這個,立即就煙消雲散了。
他的胖身子翻過來,正面摟著溫茹言,「媽咪,昨天是小易不好,以後我不見龍叔叔了。」說的時候,他粉女敕的小嘴嘟著,心里雖然不開心,可想著媽咪會因此高興,他就開心多了。
「我先進去了哦,媽咪再見。」小家伙開車門,自己下車,進園門的時候對她搖手說再見。
溫茹言一直坐在車里,看著他進去才放心開車去公司。
她一進公司,就見干露在樓下等她,她不停的在電梯口踱來踱去,剛開始還以為她是等電梯,可電梯上上下下兩次,也不見她進去。再看她的表情,滿是著急。
「總裁!!」
干露剛一轉眼就看見了溫茹言,她趕緊迎上去,臉上的緊張和著急更甚。
「怎麼了你,這麼著急?」她們一起上了電梯,溫茹言按下樓層號。
「那個……你確定要上去麼?」干露說話支支吾吾的,她一想起上面總裁辦里正坐著的人,就擔心的不得了。
本來前天當小家伙說他要撮合龍少鈞和言姐的時候,她還想趁今天好好逗逗溫茹言。可後來她竟然因為那件事打了寶貝兒子,她就知道這個龍少鈞肯定是她的雷區,還是不踩為妙。
可上天要不要這樣的折磨她啊?早上一來公司,就听整個公司的人到處議論,說鑽石王老五來了,剛開始她還不以為意,等進總裁辦拿資料的時候才發現龍少鈞閑散的坐在沙發上。
當時她還差點驚呼出聲,沒見過龍少鈞本人,這一見果然是如小家伙說的又冷又帥更酷。
「上面出事了?」溫茹言見她這樣躲藏的模樣,一下就猜到是這個原因。這時電梯已經到了指定的樓層,她們出電梯。
溫茹言邊說邊要進公司,卻被干露急忙拉到一邊,「言姐,你保證看見什麼都不要生氣啊!」這里可是公司,千萬不能像昨天在公寓那樣,老板的形象還是要維持好的。
「說什麼呢你!?」她見干露從剛才在樓下就神神秘秘,支支吾吾的,還以為是又是第二期的設計稿出了問題,她正打算進辦公室詳細問問題,推門的瞬間,卻對上里面人的冷眸。
跟在溫茹言身後的干露也一時沒剎住車,撞在她背上。
「你先出去。」溫茹言轉身對後面的人說,然後就兀自關門,走到辦公桌前把公文包放下,坐到老板椅上。
「龍總裁,我不記得康易和龍吟國際有任何生意上的往來。」右手邊是秘書早就準備好的文件,她不抬頭看對面沙發上的人,拿起其中一份看起來。
龍少鈞昨晚剛從醫院出來,脖子和右腿上的傷沒有大礙,可因為感冒,用肺部呼吸的時候還是有點疼。他整個上身無力地靠在沙發上,也不說話。
溫茹言簽完手邊的這些文件,抬眸見他還在對面坐著,「如果沒有公事談,那就請龍總裁回去吧。」她直接就下逐客令。
她的淡漠和無所謂直接讓龍少鈞的眸子一痛,他終于也把眸子揚起,「你就那麼不想見我?」所以連送我去醫院都不願意?
昨天他在病房里醒來,韓離和肖奕已經回了公司處理緊急事務,蘇雪一直陪在身邊。她說是韓離他們把自己從別墅送到醫院的,那麼溫茹言,你呢?你寧願把我丟在別墅,看著我死,也不願意送我來醫院麼?
「是!」沒想到她會回答地這麼干脆。
就像她出車禍時,問他,「你要和蘇雪訂婚了是不是?」。
也像她拿著離婚協議從醫院趕到別墅,被蘇雪推倒在地上後,問他,「就算我有我們的孩子?就算我不怪你為了報復我才玩這場游戲?就算甚至我可以接受,蘇雪肚子里懷著的你的孩子?你也——還是要離婚嗎?」
這兩次他都斬釘截鐵的回答,「是!!」
五年後,竟是她毫不避諱的這樣回答,兩個人的心境也是大不相同了。
「龍總裁,沒事的話請你出去,我還要工作。」溫茹言收回目光,她不想看見他,哪
怕是一眼都覺得多余。
可就連醫院院長都能看出任何人不能勉強他做任何事,她卻是偏偏忽略了這一點。
果然龍少鈞強撐著身體從沙發上站起,他身體不穩,前後搖晃幾遍之後終于勉強站穩。
「今天我只問你一句,是你把我送到別墅,盡管我在發高燒,盡管我渾身是傷,你也不願意把我送去醫院,你巴不得我死是麼?」他們兩個總是這樣,誤會猜疑然後錯過,這一次他問的極清楚,就是不想有什麼誤會。
他的話讓一直冷靜淡漠的溫茹言抬頭,她沒有把他送去醫院?她把他丟在別墅,不管他死活?
「這些一定是蘇雪告訴你的。」她冷笑。
溫茹言慢慢地從座上站起,她盯著前面的人,嘴角的冷笑更甚,「龍少鈞,我們不是同路人,以前只是我太天真。」
其實你一直都不信我,別人說的任何話都能讓你懷疑我,那麼真的就沒有繼續下去的理由了。
今天她盡管穿了平鞋,但是右腳貼著膏藥的地方這時候反而更疼。一根神經似乎從腳踝一直延伸,蔓延到心髒,連著它也糾到一起。
「沒錯,我就是巴不得你死。」她承認,如果那個人都那麼想你,那麼再解釋也是多余的。
以前她還願意說不是,然後耐著性子解釋,因為以前還有夢,還對面前的人保存著幻想,可如今,什麼都變了,什麼也都不存在了。
听見她的回答,龍少鈞身子一抖,直接摔坐在身後的沙發上,他眼角也猛的突突直跳。
「你不能進去,哎,里面有客人……」門外的秘書攔著要闖進門的肖奕,等她話說完,肖奕已經撞開了辦公室的玻璃門。
「對不起總裁,他硬要進來。」
溫茹言對一臉抱歉自責的秘書搖手,示意沒事,讓她出去。等她出去,把門再次合上的時候,她就轉眼對門口的肖奕說,「你來的正好,把他帶走。」這下也省的她叫保安上來了。
肖奕整個早上都在找龍少鈞,他昨晚執意要出院,今天還要去醫院復診,可找了一早上找遍所有他能去的地方,就是沒找到,後來也只能想到是這里了。
他看沙發上的人臉色比昨晚還差,趕緊過去,「哥……」他要去扶龍少鈞,卻被他抬手拂開。
「GAGA,你們怎麼了啊!昨天你送哥去醫院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嘛?」肖奕覺得奇怪,問龍少鈞肯定是不會說原因的,所以他只有從溫茹言身上下手。
可他的話直接讓龍少鈞把他連著衣領揪過來,「你說什麼?誰送我去醫院的?」他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GAGA啊,不然還有誰啊!」肖奕不以為然,坦白地說。
龍少鈞看向對面的溫茹言,「你……」寧願讓我誤會,也不肯說實話。
「把他帶走,我開會回來的時候不想再看見你們。」說完,溫茹言手里拿起資料就往會議室去。
今天早上的會議很重要,事關明天的比稿,她不能松懈。
龍少鈞腳步一緊要上前抓她的手,可無奈身上沒力,直接就摔撞在茶幾上,肖奕驚呼,忙去扶他。
溫茹言出去前就听見身後有人摔倒的聲音,她腳步一停滯,沒轉身沒回頭,下一秒已經開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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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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