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茹言回A市的第三天,新宇公司組織的考察活動也結束。等策劃經理一回公司,她就把他叫到辦公室,兩個人談話一談就是兩小時。
「你把這次考察的情況做成PPT,晚上十點前發到我郵箱。」了解完這次考察的大致情況後,溫茹言這樣對策劃經理說。
他點頭,立刻就出去,準備做他的PPT。
策劃經理剛一出去,干露就迫不及待的進來。溫茹言坐在老板椅上,抬眸看見她一臉的緊張,以為又出什麼嚴重的事了。
「龍少鈞來了!」干露走到辦公桌前,就說。她以前不知道這個龍總裁和溫茹言的關系,可現在總覺得他們之間很奇怪,好像有種莫名的牽連。
剛才她在辦公室,公司樓下的前台就打電話上來報告說,龍吟國際總裁龍少鈞已經坐電梯上來了。
估計這會兒已經到門口了。
干露剛想再說話,就听外面的秘書進來報告了,「溫總,龍總在門口。」
溫茹言這兩天才慢慢恢復過來的情緒,听見這個消息後,臉色立刻就一變,沒等她說話,辦公室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開門的肖奕開完門後,馬上讓開,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龍少鈞,就這樣出現在溫茹言面前。
他今天出奇的穿了白色的套裝西服,還沒有康復的身體讓他臉色出奇的白皙,配上衣服的顏色,顯得略微蒼白。
溫茹言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他們兩人對視,似乎只要這一眼就足夠把對方的心思看進心里。
「你們都出去!」
相隔三天,現在听見他的聲音,沙啞的嗓音里又磁性十足,溫茹言的身體不由一震,等她反應過來,干露他們已經都出了辦公室。
「怎麼?沒臉見我?」龍少鈞趁她恍惚之際,大步走到她前面的椅子上坐下。
兩個之間就隔著一張辦公桌,最多兩米的距離。溫茹言望著他臉的眼楮,下一秒不由收回,在桌面上循環幾周找不到焦點後,堅定地看著自己手下的文件。
她不回答,也早猜到他會來公司找人。自己也曾想過不顧一切,再不顧康易,帶著兒子找個偏遠的山村隱居起來。
可轉念一想,她又怎麼能讓小易像個罪人一樣躲藏著生活?他還小,不能吃這樣的苦。
龍少鈞見她不說話,他猛然從椅子上站起,身子前傾,揚手一把就抓住溫茹言的下巴,再一用力——
她的整張臉就被強迫著往前移,瞬間就與龍少鈞靠在一起,她的眼楮不得已只能看著他。
「溫茹言,你偏要吃硬的是不是?!」他一字一字咬著,大手捏著的下巴,根本不肯松開。
這次,龍少鈞再無力去顧及她疼不疼?以前他擔心她痛不痛的時候,面前這個女人又何時心疼過他?
整個下巴都被他捏在手心里,溫茹言倔強地左右搖頭,想把它從大力的束縛里解月兌出來,卻發現她動的越大,對面男人手就捏的越緊,根本就恨不得把手指都從她的下巴里穿進身體里。
「龍總什麼意思,我听不懂!」溫茹言持續掙扎,即使是下巴被捏的快要月兌臼了,她也是更用力地反抗,大有玉石俱焚的意思。
她這樣的動作,若是換了以前,那龍少鈞定會首先妥協。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怕傷著她。
可現在——
他也同樣固執,根本再顧忌不了這麼多。
「不懂?!」溫茹言的話無疑是導火索,直接就引向龍少鈞憤怒的心坎,他再次用力,除了扼住她的反抗外,又拖著她往自己面前近一點,眼看著兩人的鼻子就要抵一起了。
他停住。
溫茹言的上半身也前傾在辦公桌上,她兩條手臂撐在上面,以維持自己身體的平衡。
「醫院里,是誰說要等我出來的?!又是誰說,等我手術完成,你和小易就回來的?!!」龍少鈞死死盯著她的眸子,陰鷲的黑色眸子把溫茹言整個人緊緊鎖在里面,連她一絲的表情變化都不放過。
他今天之所以到這里,就是要這句話問清楚明白。他再也不願讓誤會傷害他們之間僅存的一點信任,更不願再錯過任何。
溫茹言,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有同樣的心情?!
這樣想著,龍少鈞眸子里閃過一點點地期待,這些被溫茹言及時地收入眼中。它們就像是利刀,生生刺在她的心頭。
她的眸子收回幾分,把視線轉到對面男人的肺部,盯著他開刀的地方看了幾秒後,竟冷笑出聲。
「龍少鈞,沒想到過了五年,你竟然變得如此天真!!」溫茹言嘴角嘲諷的笑容更加明顯,說話的時候她已經又把眼楮轉回到龍少鈞的臉上,只是這次她刻意避開他的眸。
「我說回去,我說不恨你,你就信麼?」她繼續反問,「你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只會忍氣吞聲的女人?無論你對我傷害多少,只要你對我招一招手,我就會迫不及待欣喜若狂的奔進你懷里麼?!」
連著幾個反問,直擊在龍少鈞耳膜上,心尖上,然後捏著她下巴的大手,微微松開幾分。
可只有幾秒,很快他就回到狀態,另一只撐在桌上的手
越發用力,「你是說,你在耍我?!」
不是忍氣吞聲的女人!
不再迫不及待欣喜若狂地奔進他的懷里!!
所以當初哄他做手術時,說的所有話都是騙他的?這個女人竟敢耍他麼!!?
「一報還一報,很公平!!」溫茹言倔強地揚起下巴,她的眼楮是睜著,好像就看著對面的人,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現在看不見任何人,眼前的所有都是虛晃著的。
「龍少鈞,五年前的事,現在就算你死,我也不會原諒你。」她說的越發堅定,還記得這句話是她當初要肖奕帶回去給他的。今天親自對他說出口,就是想親自斬斷他的糾纏。
他們不可能的!
腦子里又想起醫院手術室里,一條導管,把她身體里的血源源不斷輸進他身體的情景。
原本還有的不甘,在那一刻就全部埋沒了。她可以和任何人爭任何東西,可就是爭不過命。
爭不過——
那麼就讓面前這個人來選擇恨吧!就像五年前,他為保護自己而用離婚掩蓋事實的時候一樣。
龍少鈞,這次換我保護你,這樣我們就真的兩不相欠了。
「不能原諒?!」這一次,龍少鈞的大手終于從她下巴月兌落,手臂沒撐住身體,他往後踉蹌一步,整個人摔坐在後面的椅子上。
「溫茹言,你說你還恨我,所以要選擇跟我作對,是這個意思麼?!」他低著頭,聲音也沒有剛才的霸氣十足,反而是多了許多冷靜,就好像每次在于生意對手談判的時候一樣,他都異常冷靜。
當然連嘴角都是僵硬無比,全身的溫度都已經降到零度以下。
下巴突然被松開,前所未有的輕松綻放在臉上,溫茹言收回撐在桌上的兩條手臂,「我無意和你作對,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說話期間,她刻意把身體站直,腰板也被自己挺直了。她就這樣站著,眼里空無一物,也不往後坐到椅子上。
「天真的是你!!」龍少鈞低吼,「就現在新宇的合同來說,你就是在跟我作對!」
現在業內,誰都知道羽光是龍吟國際的分公司,她要爭那份合約,就是和他龍少鈞作對。
「那我們就各看本事,只要龍總不搞背後的那些小動作。」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已經選擇這條極端的路,那麼就走下去。
哪怕遍體鱗傷,也不能再喊一聲疼。
「溫茹言!!」龍少鈞大手重重砸在辦公桌上,整個人也火速站起,站著與對面的女人對視,「你確定這就是你的選擇?!!」
與龍吟國際為敵——
與我為敵?!
「是!」她承認,回答的斬釘截鐵,絲毫沒有回旋的余地。
誰能想到,不過五年,回不去的就真的回不去了。
「很好!!」龍少鈞收回手,他轉身向門口,抬步往前走之前,拋下最後一句話,「那麼我必讓你哭著來求我!」
話音剛落,她就看見辦公室的大門被人用力踢開,男人的身影再沒留下絲毫。
而下一秒,溫茹言整個人往後一仰,直直地就摔在老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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