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奕剛把龍少鈞扶進洗手間,他就猛趴到洗手台上,開始吐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龍少鈞剛把胃里的東西一股腦全吐出來,他就要往包廂走。肖奕在門口見他出來,趕緊攔住。
「哥,你不能再喝酒了啊!」肖奕也了解龍少鈞,他現在根本就不是去喝酒,而是要在GAGA面前拿命去賭氣。
真是不明白,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事!
「你別管!」龍少鈞吐完,頭腦瞬間清醒許多,力氣也比剛才在包廂的時候多了一點,他甩開肖奕要來阻止自己的手臂。
然後踢腳就往包廂走去,肖奕實在沒辦法,把剛才拽在手里的手機塞進褲袋里,緊跟他又進了包廂。
「龍少鈞!」
龍少鈞剛握上門的把手,還來不及推門,就听見有人在他身後叫他的名字。
轉身。
他的雙眸與溫茹言的撞在一起,身子明顯往後面一怔,依靠在包廂的門上。
「GAGA,你終于出來了,你要急死我了!!」肖奕已經走到溫茹言邊上,剛才他在洗手間外面就給她發了信息,讓她出來勸勸哥。
後來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她出來,肖奕還以為溫茹言是鐵了心不管哥了,沒想到現在出來了,那事情就好辦許多了。
「溫總叫我有事?」可門邊的龍少鈞,話里滿滿的都是賭氣,就像個孩子一樣。
「手術完的人不能喝烈酒。」溫茹言面無表情的說完這句話,只有天知道,她說話的時候已經把心里的所有擔心都壓在心底了。
沒人知道她冷漠鎮定的背後,是背負了多少的無奈。
听見她的話,龍少鈞冷笑,而且他還把嗓子里的笑聲放大,「你這是在關心我?」
「……」
溫茹言還來不及回答,卻被問問題的龍少鈞提前否認,他微微搖頭,「不是關心……你溫茹言巴不得我死!!」
巴不得我死——
這五個字無疑是最尖銳的刀子,毫無預兆地就插進溫茹言的心房。她交疊團在身後的雙手,不住顫抖,另一只手的指甲已經刺進掌心里,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疼痛減輕許多。
「哥,你干嘛這麼說GAGA啊!在醫院的時候,要不是……」
「肖奕!」溫茹言阻止他。
要不是她的血,他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搶救無效,宣告死亡了。
肖奕後半句話,溫茹言銘記在心,當初她躺在手術室里的時候,給她抽血的護士就是這麼說的。
可是誰又能知道那時的她,有多麼痛恨自己身體里流的血液?!!
B型。
和面前的男人一模一樣的血腥。
盡管全世界是B型血的人數不勝數,可為什麼偏偏她就是他同母異父的妹妹?
為什麼!!!?
「肖奕,你是要說這個女人始終陪著我,直到我手術結束才離開,所以我要感謝她,謝謝她的欺騙麼!!」龍少鈞此刻變得異常激動,過了這麼多天,他始終沒辦法接受她的欺騙。
是誰說,等你手術完成,等康易在A市立足腳跟,我和小易就回去?
又是誰說,你一定要堅強,我等著你出來?
……
這些話,每個詞每個字相互交織,迅速結成一張無形的大網,把他從頭到腳都束縛住。
每當躺在床上,一閉上眼,眼前和腦子里重復就是這些話,讓他寢食難安,他已經好幾天都沒有睡覺。
「哥,GAGA她……」肖奕不明白,為什麼幾天前還好好的兩個人,怎麼又有了這樣打的誤會?他還以為,他們已經把五年前的誤會一並解開,現在看來非但沒有解開,反而是更深陷了。
「龍少鈞!」溫茹言又再次打斷肖奕,她向龍少鈞走來,一步一步,步步都穩穩當當地踩在兩人的心坎上。
「我是巴不得你死!但是今天我做東請客吃飯,你別死在這里!!」話說完的時候,溫茹言已經站在與龍少鈞並肩的位置上。
她面對門,而他背對著門。
盡管只是轉身九十度就能擁抱的距離,可他們誰都沒有跨出這一步,而是各自站著。
明明都是為對方考慮的角度,到最後卻成了最極端的方式。
「我先進去了,你隨意。」說完,溫茹言就推開包廂的大門,走了進去。
伸手往門把的時候,她的手不經意踫到龍少鈞的,同樣的冰冷,再捕捉不到一絲的溫度差。
隨後,龍少鈞也推門而入。
「溫總,龍總你們不會是舊相識吧?怎麼回來的速度都一樣啊!!」那邊,張明輝已經喝的差不多了,頭暈腦脹完全不會好于剛才的龍少鈞,他現在說的話根本不經過大腦思考。
溫茹言看見橫在他面前的一個威士忌空酒瓶,也知道他是喝醉了,「張總說笑了。」
「我和溫總的確是舊相識,而且舊的不得了!」已經坐到椅子上的龍少鈞在溫茹言說話之後,立刻就說。
他這句話,似是而非,明顯就引起在場所有人的好奇心,就連是干露也是期待的看著龍少鈞,想從
他的口里檢驗自己推測的事情是否屬實。
「以前怎麼沒听龍總您提過這個茬啊?!」張明輝半醒半醉,繼續問。
龍少鈞沒說話,剛才也是沖動才說出那句話,那個女人既然已經做了選擇,那根本就與他龍少鈞沒半點關系,還說什麼話!!
「張總,咱們一人一瓶,再干了!!」龍少鈞再把面前的兩瓶威士忌,丟一瓶給張明輝。
張明輝嗜酒如命,自然是來者不拒,他還嫌這樣隔著桌子喝不過癮,干脆就起身,走到流慕笙的位置停下,他晃當著腦子低頭跟流慕笙商量,「流總,我能否跟你換個位置啊?!」
流慕笙把座位讓給他,起身走到張明輝的位子上,坐到了溫茹言邊上。
已經和龍少鈞坐到一起的張明輝,更是興奮,捧著酒瓶就跟龍少鈞干在一起。兩個人就好像是喝白開水一樣,拿著酒瓶就仰頭猛往嘴里灌酒。
這次,所有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龍少鈞比剛才喝的還拼命。剛才第一瓶酒的時候,他還喝的極有節奏,灌的遠沒有這次這麼猛這麼快。
而這次他根本就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都浸泡在酒池里,每一秒鐘喝的都是烈酒,甚至連呼吸都可以拋棄了。
「 當!」
張明輝和龍少鈞第三次踫瓶,兩個人的酒瓶里沒剩多少酒,再一仰頭一咽喉嚨就能喝完了。
等喝完,龍少鈞撇開手里的酒瓶,然後用手指點立在邊上的服務員,「再拿四瓶!」
話音剛落,坐在他邊上的張明輝就倒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了。
「不用拿了,結賬!」
服務員剛要出去拿酒,卻被溫茹言喊住,她要結賬,張明輝都喝倒了,再看桌前許多人也吃喝的差不多了,是該結束了。
「誰說結賬了!?拿酒!!」龍少鈞半小時前還清醒的頭腦,現在根本就不清醒了,他頭重腳輕,看著對面的女人,竟然幻化成三個腦袋,可每一個都是他愛的樣子。
服務員被他一吼,站在邊上,很是為難。溫茹言用顏色讓她出去拿賬單,她也就立刻就出去拿賬單了。
拿賬單的時候,新宇高層也相繼告辭,他們還不忘把總裁張明輝帶走。等溫茹言付完賬,整個包廂也只剩下幾個人。
「流總,麻煩你把干露送回去,可以麼?」溫茹言邊上的干露也略微的醉了。
流慕笙不是不願意,他看對面的龍少鈞,而是不放心放溫茹言一個人。
「我沒事,我可以開車回家。」她剛才只喝了一點葡萄酒,肯定能開車。
最後流慕笙只得扶起一邊的干露,送她回家。
肖奕見就剩他們三個了,而且好像最多余的就是自己,他立刻找藉口開溜,「GAGA,你幫我把哥送回去,我公司還有點事啊!!」
話沒說完,他就溜之大吉,甚至連椅子後面的西裝外套都忘記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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