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閣主,果然不負那名。」
握著銀色匕首的手微微用力,白皙的頸上立刻出現一道血痕,空氣中漸漸凝聚了更加濃郁的香氣。
溫祈玉手腕一轉,血痕劃開,血順著白皙的脖頸流了下來,湊身過去,溫祈玉伸出舌尖,輕舌忝過那紅艷的鮮血。
「好美味的鮮血。」
「溫少來青城閣就是為了我的血嘛?」
「是。」
溫祈玉拿過匕首,從懷中拿出一只白色瓷瓶,匕首上的鮮血順著匕緣流進瓶中,一身紅裳的男子伸手撫過脖頸,那細細的血痕竟瞬間凝固。
「溫少果然是有趣的人。」
杏眼細狎,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傾城閣主,傳聞他身上帶著奇香,看上去不過十五歲的年紀,手段卻已令江湖中人畏其三分,而此時他清秀的面龐沒有任何的表情,就這麼任溫祈玉取走了血。
只是下一刻,那只白瓷瓶子竟穩穩地落在他手中。
縴長的細指劃過白瓷藥瓶上的花紋,細細的摩挲著,溫祈玉微微皺眉,看著空掉的手心,剛剛只覺一陣香氣襲過,一眨眼那藥瓶就落在對面的少年手上。
「我的規矩,溫少懂吧?」
兩個白衫少女走進來,呈上清茶,溫祈玉接過茶杯,看到那一身紅裳的少年站在自己面前。
青城閣的當家東方青木,被譽傾城閣主,比起溫祈玉的邪佞冷冽,東方青木更多的是飄逸出塵,一身紅裳卻不落俗世,清俊的臉龐揚著清高絕世,只是偏偏生了一雙杏眼,似多情更勝無情。
只是,他的出塵,只是戲玩俗世的面具,據傳這位傾城閣主嗜賭,只是他的賭不同于尋常人的賭,他只賭命。
「溫少的命和我的血,這場賭局也很有趣。」
「是很有趣。」
溫祈玉慢慢飲了一口茶,果真是青城閣的茶,杯中茶葉已過濾掉,淡淡的茶綠飄著的茶香卻不同于普通的茶,那是一種超出茶香卻又不過的清香。
「閣主想要賭什麼?」
「我是主,你是客,自然由客坐莊。」
「閣主肯定。」
「早就听說溫少毒計過人,只是賭計又如何呢?」
東方青木看著面前的男人,並不掩飾眼中的光彩,對于這場賭局,他異常興奮,畢竟這麼的多年來,因為肩上的責任,他很少出青城閣,和那些求香的人打得賭,他也倦了,而面前的男人,足夠的強大,那是一種自己也無法模清的能力。
溫祈玉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說道︰「本少還記得,許多年前東方忌只用了一種香料,就差點讓整個江湖為之顛覆。」
東方青木听到東方忌的名字時眼眸一暗,只是那般清高絕世卻未受一點影響,「他是青城閣的罪人,也是江湖人人欲誅之的人,當年還要感謝溫少出手,不然青城閣百年聲譽早就毀于一旦了。」
青城閣上任閣主東方忌這是死在溫祈玉的手中,香料做毒,更做成了無人能解的毒,只是听到東方青木的話,溫祈玉還是微微一愣,東方忌是東方青木的大哥,竟然不為他報仇。
「好,我們就賭毒。」
「賭毒。」
「嗯,本少用毒,但是青城閣的閣主又怎不是用毒高手。」
「好,三日為限,溫少若贏了我,就可拿走我的血,但是溫少若輸了,就留下命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