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未央 清醒02

作者 ︰ 落燈花棋

看著皇帝走了,我只留了金姑姑,盈袖和雲裳在前服侍。我問道︰「皇帝的旨意是什麼?」金姑姑回道︰「陛下將芳娣夫人禁足,罰俸,華安淑容和賦陵淑媛,徐美人都降了位分,鄭寶林打入了冷宮,晴良人進位小儀。而美人,進位容華,掌宮主之位,並且從今以後,您位分的升貶都由陛下一人決定。」

我搖了搖頭,「陛下不可能盛怒道到這步田地。今天是誰回稟的陛下。」金姑姑應道︰「是奴婢。如容華所料,陛下本來沒有如此惱怒,正巧,淳安婕妤來了,把當日之事細說了,陛下就下了聖旨。」我想了想,「是誰請的淳安婕妤?」三人都不說話,「一定有人去請了,不然淳安婕妤不會來這麼巧的。」

雲裳抿了抿嘴,才跪下︰「是奴婢讓康舍人去請的。」我有氣無力的問道︰「今日讓你留守宮中,你怎麼知道要請淳安婕妤的。」雲裳答道︰「容華今日回來,滿身是傷,奴婢見插不上手,索性就找到康舍人問今日之事,細問之下,奴婢覺得淳安婕妤是真的為了救容華的,而且奴婢也覺得陛下可能會細問此事,若光憑我等下人的言語,陛下不會全信,請皇後也沒有這麼大的面子,請晴小儀,只怕小儀膽怯,今日殿上連話都不敢說,如果來了,莫不說她不會說,就算會,憑她的位分,也人微言輕,只有淳安婕妤,她位分高,在後宮也頗受尊重,她的話陛下就算不全信,也會思量孰是孰非的。奴婢擅自做主,容華贖罪。」我笑了笑,「我沒有怪你,只是,婕妤怎麼來的這麼巧。」雲裳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巧,可能趕巧吧。總之,婕妤只能早來,不能晚到。」我點了點頭,「起來吧。」我看著盈袖,「去取我的孔雀金步搖和玉鸞步搖來。」盈袖取來後,我示意她交給雲裳和金姑姑,「今天你們二人辛苦了。不許推辭,收著。只是點心意。」雲裳和金姑姑方接了,金姑姑又進言道︰「容華也該謝謝睿王爺,容華昏睡兩日,御醫束手無策,是睿王爺救了您。」我一時疑惑,「睿王爺?」金姑姑方點了點頭︰「是的,睿王爺師承名醫東方先生,醫術妙手回春,是他就了您。」我點了點頭,「那你去安排吧,除了盈袖都退下吧。」雲裳和金姑姑告了安就退下了。

看著她們退下,我回頭對盈袖說道︰「讓你擔心了。」盈袖扶我趴在床上,「這幾天恐怕都得趴著了,背上有傷,壓著疼,還容易感染。」我拉著她,「你是在怪我?」盈袖眼眶紅紅的,「當初為什麼不走呢?如果走了,還會有這麼多事麼?」我苦笑了一下,「不入宮,能去哪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走了,蕭王爺還會找到我的,到時候,我們都會生不如死的。倒是你,和我入宮,白白耽誤了你,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個好未來的。」盈袖搖了搖頭,「我不要,我陪著你就好,只是,我不想看到你有事。」我笑了笑,「沒事,我還不能死的。今天你也受驚了,去睡吧,不用守夜了。」盈袖立即搖頭,「不可以,你有傷啊。」我不以為意,「這是命令!有事我會叫你的,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盈袖還欲堅持,我立即揮手止住了她,「下去。」盈袖見我執意,也就下去了。背上的疼痛和身體的虛弱雙重打擊著我的意志,慢慢地,我合眸,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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