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文文瞪目結舌,「有……這種事?」兩人都安靜了好一會兒,應該說是一人一貓,接著徐文文爆笑出聲,捧著肚子,倒在床上,「你不曉得自己……是公還是母?奇談!哈哈……」
紅貓眼皮抽筋,「很好笑嗎?哼!!」重重地哼了一聲,決定徹底不理這個笨女人了,這個問題它自己還真沒有想過,好像與凡間的貓不一樣,時間太久了,記不得自己是怎麼變成貓兒的形態的了,有機會要去問問主人。
「那你主人是男還是女?」文文忍住笑,坐起身來,也是無心地隨意問道。
「呃~~」紅貓再愣住,「對呀!主人是男還是女呀?」
「撲哧!」文文很沒形象地再次笑出來,「不會吧!哈哈!是你不知道?還是你主人自己也不知道?哈哈!」
「一個人嗎?在笑什麼?」金朗的聲音在外門響起,這會兒他記得敲了敲門。
徐文文一驚,金朗回來了?站起來,用力拍了拍臉,讓自己不要再笑了,想著該怎麼解釋一個人在房里笑得這麼大聲,慢慢走到門口,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反正在他們眼里自己也傻里傻氣的,那就繼續裝傻吧!
打開`房門,金朗笑眯眯地站在門口,身著金黃色的莽袍,肩上繡著日月星辰,寬寬地袖口一直垂到膝邊,銀白色的寬腰帶,佩著一個通體碧綠的人首蛇身的玉器,整個人精神奕奕,文文覺得這人亮得直晃眼,傻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大帥哥。
「你不請我們進去坐坐?」一個稚氣的聲音在金朗背後響起。
文文回魂,「小少爺?」說著就側身讓兩位高貴的王爺進門,這個小不點的衣著與他二哥基本相似,只是所佩帶的玉器不一樣,看來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朝服了!文文看著眼前兩個金燦燦的一大一小倆帥哥,反應有些遲鈍,看看大的,再看看小的。
「你干嘛呢?嘴巴張這麼大,不怕口水掉下來?」小帥哥被看著頭皮發麻,想著叢祿一直說她是妖孽,心里有點怯怯地。
「呵呵!文文是打算要這麼看我倆多久?」金朗笑道。
文文覺著金朗笑得很晴朗,臉也微微發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著頭看著腳,嘴里咕嚕著︰「見到好看的東西,誰都愛多看兩眼的,還不準讓人看呀?」
「文文覺得我……倆好看?」瞟了眼小不點金陶,再盯著徐文文,看她的臉從剛才的微紅,慢慢地到通紅,然後紅到耳根,再紅到脖子。再往下面的就看不到了,想著早晨還幫她穿衣服來著,胡思亂想的金朗暗暗掐了自己一下,並在心里悄悄地鄙視自己,妄自修煉這麼多年,居然起了色心,咽了咽口水,「三弟嚷著要見你,要看看你是不是完好無缺,我就先帶他來看你了!」說著就自顧自地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已半涼的茶水,一飲而盡,掩飾自己有點慌亂的心,其實自己也是急著想快點看到她,所以朝服也沒換,帶著金陶先直奔文文的客房。
「對呀!」金陶也跟著坐在桌子另一邊的椅子上,「我來看看你在二哥這里住得好不好,我怕他又像昨天那樣欺負你!」說著還用小手比劃出一個掐脖子的動作,「你的脖子沒事兒吧!昨天看你都快沒氣兒了!」
文文站在桌子前,伸手模了模脖子,「沒事了!呵呵!謝謝小少爺關心!」心里奇怪明明昨天還很淤青的疼痛的脖子,今天一早醒來就完全好了,不曉得是不是那只不知道自己是公是母的貓兒給治好的,剛才忘記問它了!想到昨天差點被金朗掐斷氣,就悄悄地退了一步,離他遠一點,安全些!卻忘記早上還讓人家幫她穿衣服來著。
紅貓有點看不下去了,「是他給你上的藥,凡間能有這樣的靈藥,真是神奇!」因為它的職責是保護徐文文,故而雖然是夜晚正在修煉時,但凡有人靠近徐文文,它還是很警覺的,只是對方沒有惡意,就無須它有什麼行動了。
听到紅貓這麼說,文文看向一直盯著自己的金朗,有些懷疑,自己怎麼不曉得他什麼時候來上的藥。兩人視線突地一接觸,都同時羞赧地轉頭。看得一旁的金陶一頭霧水,不太明白怎麼好好的兩人突然就扭捏起來,不過他更加好奇的是文文剛才在笑什麼︰「我們剛才在門外听到你在笑,這屋里就你一個人,什麼事這麼開心,要哈哈大笑?說給我听听!」
「啊?那個?呃……」突然想起前兩天在醫院的時候,手機上收到的信息台發來的冷笑話,管它得,拿來應應急︰「我突然想到一個笑話,覺得好笑,呵呵!」
「什麼笑話?」金陶認真地看著文文。
文文有些滴汗︰「有一個人說︰‘昨晚,我和老婆……呃,娘子打架了。最後,我讓她跪地求饒。’‘她說了些什麼嗎?’另一個問道。‘她叫我從床底下滾出來。’」
「咳咳……」話音剛落,旁邊傳來劇烈的咳嗽聲,金朗正在喝茶。
「完了?」金陶有點失望。
「完了!」文文回答。
「為什麼要從床底下滾出來?」金陶眨眨可愛的圓眼楮,不明白有什麼好笑,「老婆是什麼?」再看看被嗆得滿臉通紅的二哥,「這個不好笑!」
文文看著坐著的兩人,尷尬地笑笑,「小屁孩,不懂!呵呵……」
「你才小屁孩,你是小屁女……」金陶跳起來,小臉脹得通紅,「你敢這麼說我,我可是堂堂皇子,我要誅你九族……」
文文一腦門黑線。
金朗咳了好一會兒,終于停下來,也不理金陶的爆跳,用被嗆得水汪汪的眼楮好笑瞧著文文︰「悍婦?從哪兒听來的?」
文文抓抓頭皮,決定裝傻到底︰「你也覺得不好笑麼?嘿嘿!」
金朗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徐文文,嘴角帶笑,卻不說話,看得文文手足無措,沒話找話說︰「你們有沒有听過有……呃……人不曉得自己是男是女?」。
紅貓一听,頓時翻了好一陣的白眼。
「那他一定是小孩兒了。」金陶立刻回答,看著兩人同時看向自己,又加了一句︰「很小的小孩兒。」
「對哦!五百歲對它來說可能還很小!」文文听金陶這麼一說,覺得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自言自語道。
紅貓眼皮猛跳,它發誓,自由以後,再也不想見到徐文文。
坐著的倆人都只听到文文在說‘他’很小,一起問到︰「誰很小?」
「啊?就小少爺說的那個小孩兒呀!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小孩好糊弄,听到後也沒說什麼。
大人就不好糊弄了,金朗看著這個神秘兮兮的女子,行為舉止奇特,語言奇特,思維也奇特,猜想著她到底有什麼樣的身份,得找機會好好試探一下,轉頭對著金陶說︰「三弟,咱們去換衣服,上街走走?」
「好呀!」听說可以上街,金陶開心的應到,剛才出宮的時候走得急,沒有在宮里換衣服,但他有吩咐叢祿把他出宮的衣服帶來,這會兒應該也到了,「我去看看叢祿來了沒有,二哥要等我哦!」
金朗也站起身來,看著一動不動站在屋子中間的徐文文︰「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