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後的影空傘變得和平常人家的雨傘一樣大小,也不再是隱形的,而是如老龜所說的像夜光杯一樣的透明材質,原本三人都是全力地墜著傘撐向下用力的,這傘收下變小後,就不能承受三人的重量了,主要是文文的內力還不能自如的運用,驚得金朗和易謙要分心照顧她,所以三人險險地往下落去,這高度距離地面也不算低了,三人就算不會摔壞胳膊大腿,也一定會摔得鼻青臉腫的,大雨落地的聲音夾雜著文文歇斯底里地尖叫,眼看三人就要與大地親密接觸了,只見一道銀光一閃,當然不是老龜了,他正忙著治水。文文只顧著閉上眼楮尖叫,突然感覺腳下有一個緩沖的托力,牽著自己手的兩人分別輕輕地拽了她一下後,都松開了手,心里更是大急,但卻感覺自己已穩穩地站在了什麼東西上面,在確認自己沒有哪里摔疼摔壞後,才慢慢睜開眼楮,向腳下看去,自己是站在一個閃著銀光的圓盤上面,正在好奇著,圓盤已帶著她輕輕地落在了地上,圓盤飛到文文面前,收攏了來,原來是影空傘!而金朗和易謙在看到那傘飛到文文腳下後,便各自輕輕拽了她一下以借力施展輕功,然後安全地落回了地面。
影空傘也不落在地上,而是浮在文文面前,圍著她打轉,好奇歸好奇,三人頃刻間就被大雨淋得濕透了,文文一把抓住影空傘,卻不敢撐開躲雨,離他們最近的可以避雨的就是他們自己帶來的馬車了,所以三人先後跳進了車廂里,透過車窗看向外面,這場雨還不是普通的大,炎炎夏日的暴雨,足足下了小半個時辰,衣服濕透了緊緊地貼在身上很不舒服,弄得到處都癢癢的,文文忍不住拉拉這邊,扯扯那邊的,完全沒有發現兩個大男人的不自在,那衣服還是金朗府里的侍女服,濕衣服緊裹在文文玲瓏地身體上,微微有點透明,金朗和易謙都紅著臉不敢多看她一眼。
「這傘真神奇,是它救了我的命!呵呵!可真是個寶貝呀!」文文傻笑著,伸手模了模影空傘,傘面和傘柄都是透明的,不似塑料,而是如同玻璃一樣,很有硬度,像很容易摔壞的樣子,而且透明的沒有一點雜質或是氣泡,比普通的傘略重了點,微微閃著銀光,很漂亮。認真研究了一會影空傘,看見外面越來越小的雨,說道︰「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金朗眼楮望著外面的雨,回答說︰「等雨停了,我們再去看看老龜回來了沒有,讓他帶我們去上游修河床!」
易謙也望著外面,不滿地說︰「我們可以自己順著河床往上游走去,不用非去找那個老烏龜吧!」
文文很奇怪這兩人怎麼說話都不看著她,外面的雨有這麼好看麼?氣氛突然變得有點尷尬。文文看了看兩人,他們的衣服也都濕答答地粘在身上,完全可以清楚地看見兩人堅實的胸肌和月復肌,心跳加快,臉上一紅,終于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情況和他們差不多,這才趕緊地去翻自己放在馬車里的行李包,找出一件干淨地外衣,披在身上,「那個……你們也找找自己的衣服換上吧!別著涼了!」說完,只覺得自己的臉已相當滾燙了。
兩人都不理她,終于等到雨停了,兩人各自飛快地翻出行李包,就近找到一間還不算太破的房子,換上了干淨的衣服,這才重新出現在文文面前,文文看見兩人拿行李包,知道他們要去換衣服,也趕緊地在馬車里換好衣服,鑽了出來。三人踫面的時候都有些臉紅心跳。
金朗清了清嗓子,把濕衣服搭在馬車邊上︰「走吧!我們帶著影空傘去找老龜。」
「非要去找他麼?我們不能自己到上游去?」易謙不太喜歡那個老龜,說著也把濕衣服搭在馬車邊上。
文文看著兩人隨手就這麼把衣服丟下,搖搖頭,分別把兩人的衣服理開,找了樹枝掛起來,嘴里說道︰「回頭等這河里有水了,我再幫你們洗!」
金朗和易謙兩人互看了一眼,心里均都因為文文的這句話,升起了一些暖意。
「那個老龜也挺可愛的,你為什麼不喜歡他呢?」文文好奇地問易謙。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有什麼原因!師兄,我們不去找他,好不?」易謙前一句話還帶著極度的不屑,後一句話就對著金朗撒著嬌,看得文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變臉的本事可真不賴!
「一、我們不知道那處坍塌的河床具體在上游的哪個位置;二、我們不知道要如何在奔流不停的河水里修整河床;還有,這傘到底要如何撐開呢?謙,你就不要這麼別扭了!」金朗白了他一眼,「那老龜怎麼著也有幾千年的道行,你就這麼沒禮貌?你說你也老大不小了……」
「師兄!」易謙打斷金朗的話,「好了!別學師傅念經!我去還不行麼?」說完,就領先一步往老龜洞穴的方向走去,再回頭對著金朗和文文招手︰「走吧!還不走麼?」
金朗搖頭看著走在前面的易謙,伸手牽起一臉看戲表情的文文,拍了拍她的頭︰「好笑麼?讓謙看到你這個表情,又有話和你說了!」
文文「呵呵」傻笑︰「朗,你說那老龜是妖麼?怎麼總感覺有點不一樣!」
「我也說不上來,應該是妖才對,但確帶有仙氣,如果是護河精靈,也不該是妖才對吧!我也不明白!」金朗聳了聳肩,「謙,你覺得呢?」
易謙回過頭來︰「師兄,要不我和收妖袋試試,收得進來的話,就說明他是妖怪了?」笑得賊賊地。
金朗一驚,喝道︰「不許胡鬧!」
易謙模了模鼻子,「我就隨便說說!師兄真是的!這麼凶!」
金朗松了口氣︰「這種事可不能隨便說,那老龜的來歷我們一點都不清楚,說不定真是護河的精靈,那可就闖禍了!」
「好好!不說不說!」易謙有點不耐煩地應道。
說話間,三人就已經再次來到了老龜的洞穴,看來老龜還沒有回來,不曉得他在下游的哪段地方治水,三人只好坐下來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