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為什麼你要相信那個俊俏公子的話?」濃妝女子安排好金朗一行人後,忍不住好奇問道,「你瞧他那落魄樣!」
「你不信嗎?」虯髯男子一邊喝著酒一邊反問道,看了眼濃妝女子再道︰「我瞧他可信!」
濃妝女子笑得花枝亂顫,「當家的,我只知道那俊俏公子,如果洗洗干淨後,可能看起來更加俊俏!」
虯髯男子,呃!也就是海盜頭子了,听了這話也不生氣,只「啪」的一把掌拍在那女子的厚臀上,只听「哎呦」的一聲嬌呼,女子很不滿意地瞪了眼海盜頭,「干嘛打人呀?」
「你又發燒了?」海盜頭一仰頭,喝下了一大碗酒,滿臉的壞笑︰「我說要幫你降溫,你又不願意!就是嫌我長得不如那男子好看?」
「切!」女子不屑地站了起來,「你想幫我降溫,也要看你有沒有那能耐!」說著盡然猛地一拳打向海盜頭,只見男子險險地避開她的一拳,有些狼狽地靠著桌子站穩,還沒等他緩過一口氣,女子接著又一腿踢了過去,男子躲不開,只好硬生生接住她的腳,一把抱在懷里,胸口給踢得生痛︰「好了!好了!我的姑女乃女乃,開個玩笑而已!咱們說正事,說正事!」
「還有什麼正事?說呀!」女子憤憤地坐了下來,也大口地喝著酒,一副女中豪杰的模樣。
「說說,對那俊俏公子,你有什麼看法?」海盜頭也坐了下來,這個濃妝女子可是他的師爺,是他的智囊,他能混到今天,多虧了有她,可是個不能得罪的主兒,至于兩人之間到底有沒有曖昧,只有兩人自己知道了。
女子放下酒碗,想了片刻,「難說!我瞧他不可信!」
「你認為他付不出我們要的這個數目?」男子搓了搓兩根手指,似乎還沒有談過具體要多少錢?
「從外貌、氣質和打扮上看起來,應該是有錢人家。」頓了頓,又喝了一口酒,「我說得不是他有沒有錢!開始我還想著要不要和他玩玩綁票,後來說上幾句話後,我總覺得,這人……似乎很危險,我是說他可能不會付錢給你!」
「是嗎?上了船要想跑可跑不了!咱們這可是真正的賊船!」海盜頭不以為然。
「嗯!是跑不了,但總之萬事小心,可別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女子站了起來,一邊走向門外,一邊說︰「把另外幾個人看緊點,他不會放下他們不管的!」
「知道!」海盜頭心想︰管他付不付錢,可都別想能活著離開他的船!「哼!」想在大海里找人?真是天真!那可和在大海里撈根針差不了多少!傻子才信呢,不過無所謂,全當是閑逛了!看不清他虯髯胡渣的臉上的表情,卻見他用冷生生的目光盯著正在離開的舞雪的楊柳細腰。五天!舞雪說得對,只要這幾個人在他手里,五天後就一定能收到錢!哈哈!然後一個人也別想有命離開!目光也由生冷變得得意,嘴里喃喃自語著一個困擾了他許多年的問題︰「這原本柔枝女敕條般的舞雪,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凶悍如虎?」
舞雪正走到門口,听到海盜頭的話,嘴角不由得上揚,顯然是一個自嘲的笑容,腳步卻沒有停下來,快速地轉彎,走回自己的房間。舞雪!沒錯,一個很柔美的名字,不過與現在的她完全不配,船上的小嘍們都在背後管她叫「母夜叉」,她知道,不過卻不生氣,覺得這個稱呼才比較適合現在的她,她應該改名叫武血,這樣才對得起她這麼多年來雙手上沾滿的血腥。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鏡子里濃妝的自己,心里透露出一絲苦澀,朱唇輕啟,喚出那個多年不曾再喚過的名字︰「鴻若,你真不知道舞雪為何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麼?」
金朗與漁船上的四人一起被安排在底倉兩個不相鄰的房間里,各自都被限制了行動,不允許他們出門,卻有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幾乎一整天沒有吃過東西的金朗,看著送進來的飯菜,在確認無毒後,雖然有些沒食欲,但卻硬逼著自己用力地吃了不少,就是為了能有力氣找到落水的兩人,而且目前身在虎口里,能吃就盡量多吃些,這樣才有足夠的精力對付這一群海盜們,這些海盜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們的頭兒,不過是一蠻夫,只有那濃妝女子看起來十分精明,得小心提防著點。
簡單地洗完臉,換好衣服後,金朗坐在床邊上檢查自己的傷勢,後腦勺上一個大包包,這會兒才發現它很疼,難怪會暈那麼久,也不知道文文和易謙現在在哪里,他深信他們是平安的,只是擔心他們會受不少罪。剛才在漁船上的時候,兩個小嘍把他們三人的包袱全從倉里提到了在甲板上,不過他們的包袱里只有換洗的衣服,除了衣料比較上成外,不會再有值錢的東西。但是海盜們自然是不會主動把包袱還給他的,所以他就讓他們吃了點小虧,一個手月兌臼了,另一個鼻梁歪了。最後,三個包袱都回到了他身邊,他記得在易謙的包袱里有治傷的藥,正在翻找著,門外傳來「 」地腳步聲,動靜似乎不小,然後房間門「 」地被踢開了,剛好他也翻出了傷藥,慢條斯理地坐了下來,取出藥,輕輕地抹在後腦勺上,看也不看來人一眼。
來人正是海盜頭,見金朗不理他,也不在意,一坐了下來,拿出酒壺就往嘴里倒酒,然後再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金朗,點了點頭,露出兩顆金牙,笑道︰「的確是更俊俏了!」
金朗抹完藥,收好藥瓶,任由他打量自己的同時,也在留心觀察對方,臉上始終掛著溫潤的笑,這會兒近看,海盜頭的臉上雖然全是胡子,但看得出來,年紀也就三十來歲,身材不算太魁梧強壯,額頭飽滿,濃眉大眼的,鼻子也很挺,如果不是滿臉的胡子和臉頰上一道顯眼的刀疤,應該也是俊美男子,見他看了自己半天,盡然說了這麼一句話,被一個粗獷的男子夸獎自己俊俏,這種感覺還真是不自在,金朗的眼角抽搐著,再也淡定不下來了,清了清嗓子︰「當家的,有何事?」
(親們,因為工作關系,斷更一天,抱歉抱歉!衷心謝謝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