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大半天,這會兒終于把飯吃完了,文文坐在甲板上,「好累喲!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多人的飯菜!」抬頭看著正在給她倒水的金朗︰「朗,這些女人怎麼辦呀?」
金朗聳了聳肩,很無奈的樣子︰「你問謙吧!這里可是到了他的地盤了。」
易謙也很頭痛這個問題,剛才去看了一下,大概有七?八個人,這些女人都被捉到船上有些日子了,都是長得很標志,所以才有命活下來,這里海盜們在吃的上似乎也沒有虧待她們,當她們一見到金朗三人,听說要放她們回家,一個個哭得淒淒慘慘地,大部分人都尋死覓活的,嚇得金朗三人根本不敢放她們出來,只好又將這些女子關在底艙里,然後按時給她們送去了飯菜,易謙抓了抓頭發,說︰「我也不知道,怎麼這麼麻煩!師兄,咱們還是讓官府來處理吧!」
「嗯,也只好這樣了!上了岸,你就去找找當地的府衙,把這些女子和海盜們一起交給他們。」金朗點了點頭,他也不願意處理這樣的事。
「師兄,還等不到我們上岸,只要我們一進入港口,官府自會主動找上門來,我們這船,可真是太顯眼了!」易謙笑著說。
「是呀!」三人正說著,一直在船樓的房間里忙碌的兩人終于忙完並休息好了,緩緩地走了出來,兩人手牽著手,看起很疲憊的樣子,但臉上卻似乎洋溢著幸福?三人有些防備地站了起來,金朗忍不住揉了下眼楮,難道看錯了,眼前這個相貌俊朗的男子,國字臉,濃眉大眼,就是那個海盜頭?對,臉上的刀疤還在!是他!
「謝謝你!」看著金朗滿臉的震驚,海盜頭笑著說,「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嗎?我有一個好听的名字,鴻若。」
「謝……謝我?」金朗很是詫異,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對!你幫了我們一個大忙,讓我們彼此間,困擾了多年的心結打開了!」雪舞接著說,語氣慢慢地︰「不過,我們可是海盜,你讓我們的船掛起白旗,是想駛進港口嗎?你要毀了我們?難道你們是官府的人?」
「呃……可以這麼說!」金朗看了下易謙,他是木國的封侯爵爺,應該可以代表官府吧!
「所以……」正說著話,雪舞冷冷地一笑,忽然從袖子里拔出一把短劍,對著金朗就刺了過去,「所以,你們這幫官府的狗腿子,老娘今天就要了你們的命!」
突來的變故,讓三人大驚,金朗險險地避開雪舞的偷襲,雪舞的功夫雖然不如金朗,但這會兒完全是不要命的在打,招招狠毒,招招致命,又是趁著金朗不備,突然拔劍刺來,金朗有些措不及手,兩三招之後,才略緩過來,雪舞見自己一擊未中,心中又急又悲,知道自己已沒有勝算了,于是只拼命地只攻不守,反而令不欲傷她性命的金朗一時半會兒拿她沒轍。
而站在旁邊的易謙眼見師兄被那女子偷襲,也有些著急,嘴里大叫著︰「師兄小心!」正要上前去幫著他,卻不想這個叫鴻若的男人,略比那個女人慢一點,盡然猛地撲向自己,一上來就不要命的與自己糾纏起來。自己的手傷才好,不太使得上勁,這個男人功夫雖然還要差許多,但卻有著一身蠻力,而且身手敏捷,速度也很快,居然也讓他纏住自己,分不開身來,還好師兄那邊看起來,也漸漸穩了許多,看見那個女子應該不是師兄的對手,心里這才松了一口氣,專心對付起鴻若來。
徐文文缺少實戰經驗,只在鴻若撲向易謙的時候,幫著架了一招,結果讓一身蠻力的鴻若,震得自己雙手生疼,看見易謙和金朗都游刃有余地,自己反正也插不上手,于是就退了開來,在一旁看著,也算是學習點經驗了。
不出五個回合,金朗和易謙就將發瘋的兩人給雙雙制服了,兩人被壓在甲板上爬著,鴻若滿臉通紅,一邊用力地掙扎,一邊破口大罵︰「狗官!你們不得好死……」
「鴻若!別罵了!」雪舞被金朗打了一掌,受了點不重不輕的內傷,嘴角掛著血,也是爬在甲板上,抬起頭,輕輕地說了一句話,立刻讓原本發狂的鴻若安靜了下來。
「雪舞?你還好吧!」鴻若柔情似水地望著離自己不遠的女子,神情很是擔心,完全不像之前那個滿臉胡渣的海盜頭子。
金朗放開了雪舞,老這樣壓著個女人,不太好看,反正她也打不過自己。雪舞順勢坐了起來,擦去嘴角的血跡,「我沒事!別罵了,不管到哪兒,我們都在一起!」
「好!」鴻若也不再掙扎了,輕輕地答了一聲,易謙見狀,也放開了他,鴻若立刻扶住雪舞,摟她在懷里,眼里滿是心疼,自責道︰「雪舞,是我沒用,這麼多年了,我還是保護不了你,總讓你受傷……」
「傻!你和這幫兔崽子不是在背後叫我母夜叉麼?我還需要你保護?」雪舞笑了笑,此時她也是洗去了滿臉的胭脂水粉,露出俏麗的容貌,臉色略有些蒼白,伸手捧著摟著自己的男人的臉,輕輕撫著他臉上的疤,深情地望著他的眼楮,說道︰「別再自責了,過去的事,已經過去太久了,我們錯過了太多!」
鴻若點了點頭,兩人相互偎依著,都不再說話,有一種似乎是在享受著死亡前片刻的寧靜。
氣氛有些壓抑,文文听他們口口聲聲罵著官府的人,猜想他們會不會有什麼冤情,于是拉著金朗和易謙走到欄桿旁邊,小聲地說︰「他們倆人是不是曾經讓官府迫?害過,所以才這麼恨官府的人?看起來似乎還有故事的樣子!朗,那個男子就是你說的海盜頭麼?」
金朗點著頭,「是他,他昨天還是滿臉的胡子!呃……怎麼了?」
「除了臉上的疤,一點也不像,倒像是書香門第家的公子模樣,而且那個女子看起來,也一點不像你說得那麼妖嬈!」文文仔細看著坐在甲板上的兩個人。
「師兄,我也覺得,他們倆不太像你說的那兩人!你確定是他們?」易謙接著說,被罵成狗官,讓他有點不舒服,這事兒,他可一定要管一管了,反正已經到了木國,就不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