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雅築的臉色不太好,抬起頭看金朵朵的時候,視線都是患散開來的,久久的才悶悶的吐出幾個字。
「朵朵,你師公暫時回不來了!」
「雅築姐,你這是什麼意思?」金朵朵有些不太明白。
「沒……」
景雅築正想說什麼的時候,金朵朵手上的手機響了,拿過一看小丫頭臉上立馬幸福的開了朵花似的。其實不必多猜也就知道,一定是她那個男人打過來的。
果不其然,甩了兩句之後果斷掛了電話直奔到景雅築的面前「雅築姐,我家男人從北京回來了,又忘記帶鑰匙了,我得趕回去替他開門!」小丫頭雖然性子急,但是臉上那幸福的小樣兒是任何情緒都代替不了,都無法掩藏起來的。
把手機往大包里面一扔,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景雅築說。
「雅築姐,我得先回去了……!」
「嗯,快點走吧!」
「那,雅築姐,我就先走了……關于師公的事情,你一定不要胡思亂想哦」對著景雅築比了一個可愛的加油動作才甩起大包歡快的離開辦公室。
景雅築擺擺手,看著金朵朵輕盈的小身子離開辦公室之後,整間辦公室瞬間安靜了下來,她是最後一個還留在辦公室里面的人,環顧了一周之後才舍得把臉上一直強掛住的笑容斂了下來,只留下一片淡淡的沉靜。
窗外夕陽輕斜的照進這間房間,讓她的小臉染上了一層影陰。
夕陽,陰影,若大空空的房間,一個瘦小靜默的影子,分格工整的擺設,這樣子的一副畫面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一副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
夕陽漸漸拉長,照在了景雅築面前整片世界,不驚覺的伸手過去觸踫,一瞬間溫暖肆意撒滿了她那一只細女敕的手,仿佛間染上了一片金色,戴上了一只染金的手套一樣。
夕陽金色的光線是她最為喜歡的,因為它向征著閃亮和溫暖,卻忘記了一點,夕陽無限好只是盡黃昏。
她和他最為喜歡的那一片光線,原來是黑暗來臨前最後一絲溫暖。
伸手去抓,伸手去握,卻握不住一絲的空氣。
一個滿臉無奈的女子獨自一人在空蕩蕩的辦公室里面捕捉夕陽,這可是一件多麼讓人費解的事情。
不明所以的人,一定會覺得很詭異。
若是,這大白天的夕陽換成半夜的清月,那畫面不知道會嚇死多少人。
是突然傳來的一陣敲門聲才將這一副怪異的畫面打碎的。
「你好!請問……」啪啪的兩聲敲門聲之後,辦公室門外便響起了一道有禮貌的聲音,而且還很好听。
回神,收魂,停止手上那愚蠢的動作,轉頭看向門外。
這個時候公司除了加班的人還在,該下班的人不會多拖一分鐘的閃離公司了,今天恰巧他們部門沒有人加班,這個時候會有誰過來?
保安!?
如果景雅築知道心中所猜想為保安的人會是那般的穿著講究,笑容溫暖,一定不會隨隨便便的把他和樓下一臉撲克,做事只講命令不動腦子的保安聯系在一起。
她並不是有職業排斥這種壞習慣,而是站在門口那個笑容溫暖的男人怎麼看怎麼不像一個保安罷了。
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