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侍者推過來推過來一輛小推車,端上牛肉和紅酒,餐廳內原本明亮的燈光被調成曖昧的橘色,有侍者坐到了鋼琴前,彈起了鋼琴,靳銳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玫瑰,走到月汐面前。
「端木小姐。」靳銳將花遞到月汐面前。
我接過花,聞了聞,卻是不解地問,「靳少爺送的花,月汐收下了,只是,靳少爺買之前沒有調查過,我對花粉一向過敏嗎?」
靳銳有些傻眼,一把奪過花,丟向一旁,「那你還聞?」
我有些心疼的看著那束被無情拋棄的花,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剛剛耍你的。」
「你……」靳銳看了看花,又看了看月汐,忽然笑了起來。
「你這是在報復。」
「不是,」我搖了下頭,戲謔地看著他,「是戲弄。」
「對,你的報復已經體現在我家的生意上了,端木月汐,說吧,要怎樣你才肯消氣?」靳銳傲氣的說,他是個驕傲的人,要他放段去求人,他做不到。
「對于你今天幼稚的行為,我已經消氣了,我就是想不明白,靳家老爺子怎麼會派你這麼個公子哥來談事。」
「我可是靳家的繼承人,這麼大的事,自然是派我來。」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你……」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一鬧,有可能靳家就此毀在你手上了,如果靳家是由你來繼承,我覺得現在就斷了和靳家的生意,反倒是端木家族的明智之舉。」
「斷了和我們家的生意,對你們,不也是一大損失。」
「就你們那點,我端木家還沒放在眼里,靳銳,你現在該做的,是要怎樣讓我收回對你們的打壓,而不是和我在這里置氣。」
靳銳沉思,細細的回味著月汐的話,她好像是在提醒他該怎麼做,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是在借此殺雞儆猴?
「端木小姐,我們明人不說暗話,給個準信,你到底想干什麼?」
「真是笨,槍打出頭鳥。」我站起身看著他,「我真的覺得今天來赴你的邀請是個錯誤的決定,還是等你家老爺子到了,再來找我吧。」
我提起包包,走出餐廳,靳銳看著月汐離開,立馬追了上去,攔住月汐上車。
「不對,今天你的赴約,將會是你最難忘的,跟我來。」靳銳拉起月汐的手,將她塞進了自己的車。
「你要干什麼?」我怒道。
「你怕了?」
「哼……我怕什麼?那我就看看那你今晚還想干什麼?」
「放心,不會賣了你的,你絕對不會再失望。」
靳銳將車直接開進了茂名南路酒吧街,下了車,我有些鄙夷的看著他,來酒吧?這就是他說的不會失望?
靳銳笑了笑,不去理會月汐的鄙夷目光,拉著她的手來到一家叫做1931\‘S酒吧的地方,我疑惑的跟了進去,有些欣喜,這家酒吧努力保存著舊上海的幾絲輝煌印記,其裝飾主要以舊上海風情為主,牆上掛著許多三十年代的日用品,老電話、留聲機、明星海報使得小小的酒吧有點象上海的舊里人家,坐在這里,可以感覺到老上海全盛時期的幾分流風遺韻。
「的確不錯,真有你的,這樣的地方都能找到。」
「那是當然。」靳銳得意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