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永恆 第18節 情意正濃時

作者 ︰ 思夢莫語

很小心地把畫放回原處,拉好窗簾,退出他的房間,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秦莫宇不在的時間,每一分都過得很煎熬。盡管他在的大部分時間我們都會陷入沉默,就算說話也免不了互相打趣取樂,但有他在心里就會很踏實。現在又因為那幾張畫而使氣氛變得更加的曖昧,想念一發不可收拾,都快成了閨中怨婦,抱怨他為什麼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麼空的房子里面;抱怨他為什麼這麼久都沒說喜歡我;抱怨他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個陌生的城市,想出去散散心都不知道該往哪去,只能困在他的設定的空間里,逃離不了他的控制,在思念里沉淪;抱怨自己為什麼答應再次跟他見面,為什麼要開始這樣一段不明晰的感情,讓自己如此的狼狽;抱怨命運為什麼要讓我遇見他,我的生活因遇見他開始變得一片混亂,也開始慢慢地迷失了自己;抱怨……恨不得馬上見到他,恨不得跟他表白我的心意,再也顧不得骨子里的要強與那該死的原則。但整棟房子就我一人,秦莫宇今晚不會回來,我得熬過一個孤獨的晚上。從不知道孤單是什麼的我開始感覺到孤單了。其實一個人並不孤單,想另一個人才覺得孤單。

一個人悶在房間里,同樣的曲目放了一遍又一遍。不想吃飯,不想活動,甚至連呼吸都覺得累,我又走神了,自從遇見秦莫宇,我已經數不清自己有多少時間是不在狀態的,整個人也愛碎碎念了,想整理一下思緒,卻發現剪不斷,理還亂,難道我就只能這樣放任自己沉淪下去嗎?

死躺著,真想就這樣死去,讓尸體慢慢腐爛,就再也不用為這種事煩心了。突然又像詐尸一樣從床上彈起來,抓起手機飛快地編輯短信「你什麼時候回來?很想你!」,但又卡在「發送」上,擰不下面子來,為什麼要我主動?這樣反復了好幾次,把自己折騰得身心疲憊,不知道什麼時候昏昏睡去。

朦朧間外面好像有動靜,微睜眼發現外面好像有亮光,第一反應就是秦莫宇回來了!我都睡了多久了?都睡到第二天了嗎?模索著手機,看一下時間,凌晨四點二十七分!他怎麼這個時候回來?我抓起外套披上,擰開門卻發現秦莫宇站在門口,忽略他一臉的疲憊,想起昨晚的糾結,好多話要說,要開口的時候卻又突然發堵,而他還是像木頭一樣,頓時焦慮、著急、生氣……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全部涌上心頭,憋得很辛苦,很難受,鼻子一酸,眼前就模糊一片了。

「怎麼了?」他終于急得發話了,說著還伸出手來要給我揩眼淚。

「不用你管。」我生氣地躲開,好像這都是他的錯。而事實上我也認定這都是他的錯,想想這段時間所經歷的混亂,全因他而起。我就自然而然地把所有的委屈都歸咎于他,包括一整天見不到他。

「誰欺負你了?」

「沒有,欺負我的都不是人。」跟他 到底了……

他好像還沒明白過來,只是盯著我,什麼話也不說。這讓我更生氣了,也開始變得不客氣了。

「你去哪了?你就這麼忙嗎?」

「去見個朋友。」他好脾氣地解釋到。

「肯定是女的對不對?」說完就後悔了,這種語氣又過于曖昧了,他沒有對我承諾過什麼,我沒資格這麼質問他。我放下咄咄逼人的架子,拽著外套的手不知道往哪放,苦悶于自己搞不清楚狀況,說話不考慮對象和後果。

「你是在吃醋嗎?」他捧起我的臉逼著我跟他對視。

「隨你怎麼想。」我躲閃著,不敢正視他,怕被他看穿,盡管我很希望他能知道我想什麼,但不是在這種狀況下,以這種方式。

「我想知道,我過時了嗎?」

「恩?」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不是說過‘過時不候’嗎?」

「忘了。」說完就想逃了。

「你以為我很好打發嗎?」他抓著我讓我動彈不得。

「我只是隨便說說,沒別的意思。」

「隨便說說是吧?」欲哭無淚,惹著他了,他粗魯地把我橫抱起往他的房間走去。

「你干什麼?放我下來!」我發狂地掙扎著,怕極了,他是來真的。

他把我抱進房間,把門反鎖,把我放下抵在門上,我被禁錮得有點喘不過氣來,受驚地看著他,喜歡是一回事,親近卻是另一回事。本以為他會將粗魯進行到底,誰知道他只是溫柔地撫著我的臉,熾熱的目光將我的膽怯看穿。

「只要你說一個‘不’字,我就放了你。」

「你喜歡我嗎?」我咬了咬唇硬著頭皮問。

「喜歡就可以要你嗎?」他俯下頭貼著我的臉曖昧地問,他的聲音充滿誘惑力,我淪陷了。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只要你說‘不’,我馬上放了你。」他吐出的氣息是那樣沁人心骨,讓我無力拒絕。

「你喜歡我嗎?」我不死心地追問,如果他繼續回避我的問題,我會毫不猶豫地拒絕。

他霸道地吻我,不給我喘息的機會。我掙扎著想推開他,想拒絕他,卻又在下一秒放棄,因為他說——今天一整天都在想你。

「撒謊!」說完我依戀地吻上他,這激起他更猛烈的進攻。

從沒想過,世界可以像現在這樣安靜,兩個人的世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也不曾想過,身體的親密接觸會進行得如此自然,沒有絲毫的膽怯與不自在。

這一夜,你,秦莫宇,成為我生命中第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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