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永恆 第52節 發瘋

作者 ︰ 思夢莫語

我以為沒有後文了,沒想到關鍵時刻車子卻突然剎住了,一口氣突然接不上,兩腳發麻,整個人嚇得動都沒法動了。

車門突然打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大手一把把我拽出車子。還沒搞清楚狀況,整個人就被抵在車門上,溫熱的唇壓了下來,濡濕的舌攪得慌亂的我招架不住。我兩腳麻得站不穩,一直往下墜,突然整個人癱坐于地,痛的那個勁呀……

我慘叫出聲,瞪著那個該死的家伙,恨不得把他撕成兩半。

「掃興!」秦莫宇看著我癱坐在地的狼狽樣子不僅沒扶我起來還一臉不屑地說我掃興。

不爭氣的眼淚又來了,為什麼他的每一句話都可以這麼輕易地就傷到我。我曲起腿,頭埋得很低,機械地盯著膝蓋,這種窘境多待一秒都是種折磨。

突然下巴傳來一陣劇痛,秦莫宇用力地扣住我逼我對上他那張火得要爆的臉。莫名其妙,應該生氣的應該是我才對吧,干嘛給我擺這張臭臉!

「你很來勁是吧?叫你停你沒收到嗎?」他咬牙切齒地一句一頓地說道。

我沉默不語,在他面前,我就這副慫樣了。

「說話!」他大聲吼道。

「我沒叫你跟著我!」我一臉不怕死地對上他快要冒火的眼楮也大聲地吼道,最討厭別人對我大呼小叫了。

「啊……你要干嘛,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听到沒有……姓秦的……」

秦莫宇竟然一下子把我像個麻袋一樣扛了起來徑直往前走,我掙扎著想擺月兌他,但是雙腳被他固定住動彈不了了,感覺腦袋有點充血,眼楮只能看到路在他的腳下不斷地移動。

我喊也喊累了,干脆不出聲了,感覺走了好久他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突然水泥路變成了沙子路,他的鞋子有一半陷進了沙子里。這是哪里?秦莫宇來這里干嘛?還沒想完這些問題?我整個人突然失去重心撲通一下被扔進了水里,冷不丁喝了口水,咸咸澀澀的——是海水,我掙扎著站起來,衣服全濕透了,風一吹,打了個冷顫,好冷!

「你要干嘛?你瘋了?」我生氣地朝秦莫宇大嚷大叫。

「啊……你要干嘛?放開我!」

看來這次瘋的人不是我,而是秦莫宇,他把鞋月兌掉,抓起我往海深處拖去。我被嚇到了,使出全身的力氣掙扎著,但是他一點都不為所動,繼續往前走。

「放……」

我想說「放開我」,但還沒說完,就被秦莫宇瘋了般地抓起我的頭發,強行把我按進冰涼的海水中,我拼命地掙扎,出于求生本能地垂死掙扎,好不容易掙出水面,又被強行按下去,一次一次,他好像真的要溺死我,再也沒有力氣了,想掙扎卻使不上勁了,一秒一秒又一秒,快要窒息,原來死的感覺如此難受,雖然曾死過一次,但是這次的感覺卻如此的真實,如此的痛苦,如此的難以承受。

秦莫宇,你怎麼還是這麼冷漠與決絕!蘭天舒,你怎麼還是如此的軟弱與無能為力!

意識正模糊間,秦莫宇又像提了個半死不活的海鳥般把我從水里拖上來。我大口大口地呼吸,從來沒覺得呼吸原來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

「你不是很想死嗎?干嘛要掙扎?怎麼?怕了?死的感覺不好受吧?」秦莫宇扯著我的頭發大聲地說道。

我奄奄一息地對上他冷毅的臉,看不清楚他臉上的任何表情,雙手只是無力地亂抓,想抓住能讓我逃生的東西。我不想死,我心底喊著,我真的不想死,我還有老爸,老媽,還有天宇,還有你,我還是不甘心,不死心,請放過我!我想說但是說不出來。

「咳咳咳……」好難受,好像連肺都咳出來了。

「不要咳了,才泡了那麼兩下就受不了嗎?你蘭天舒不是很能耐嗎?剛剛的勇氣上哪去了?剛剛那不要命的勁上哪去了?啊?上哪去了?」

秦莫宇發瘋似地搖著僅剩一絲活力的我,狂喊了一大堆問題。

冷風一陣又一陣,駐于海水中的身體已經冷得沒有知覺了,冷空氣讓我的意識一點點地恢復了過來。秦莫宇的問題隱隱約約听清楚了。對啊,我的勇氣上哪去了?都上哪去了?我撐起所有注意力看著秦莫宇,想反問他,「我的勇氣上哪去了」,以為會愛得很勇敢,但是卻連愛他的資格都沒有,你說我的勇氣上哪去了?

「嗚……」

秦莫宇突然把我拉到懷里,狂吻我,不給我喘息的機會。我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服,怕他再一次扔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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