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老媽的病房,卻看到里面聚集了一群人,亂哄哄的,一陣不好的預感,我立馬沖過去,硬是擠進去,但是看到眼前的一幕,我卻傻掉了……
眼前一片狼藉,床鋪亂得一塌糊涂,醫用器械倒的倒,翻的翻,壞的壞,爛的爛……更糟的是,老媽竟然被幾個護士摁在地上,醫生俯正想給她注射……
「你們干什麼?」我忍不住狂怒,竟然如此對待一個病人。
這群人被我這麼一吼,震住了,都停了下來。
「……天舒?你怎麼在這?」老媽看到我不是一般地驚訝。
「等會我們再說,我先去幫你辦轉院手術,這家醫院太不像話了。」我冷眼掃了這群人一眼,怒火越燒越旺。
「天舒,等等……我想去看你爸,但是他們不準,所以我就……」老媽有點難為情地說道。
「媽,你這也太亂來了,你以為你是鐵人嗎?你現在可是一病人吶。」
「醫生說我已經昏迷了快兩個多月了,我這想著,都兩個月了,我在醫院躺著舒服,可你爸還在監獄里煎熬呢,我這心就揪得慌。」老媽看著我一臉自責地說道。
老媽說完,周圍的人有些都忍不住笑了,是呀,除了老媽,應該沒誰會說躺在醫院里舒服的吧。
「你別老想著爸,他好著呢。你該想想自己好不好,你要是出點什麼事,老爸能安心麼?」想起老爸現在正安靜地躺在某處的地下,心就好酸,雖然這種事瞞不過,但是一天是一天,老媽剛醒,我不能讓她承受這種打擊。
護士們在醫生的示意下放開了老媽,並把她扶到病床上,從她們的臉上我也可以讀出來,她們也覺得我的謊撒得很無奈,剛剛忍不住笑的那些人也突然沉默了。
「那天宇呢?」老媽突然推開為她檢查的醫生,很不放心地問道。
「也好著呢。」李菲學姐突然走上前來接道,我不得不承認,她撒謊的水平比我高級多了,能讓人更安心。
「她沒事吧?」鐘岩竟然這麼快就趕到了,我乍然驚慌起來……
鐘岩竟然趕過來了,完全不顧可能存在的危險,我們都清楚這間醫院里不僅有我們的人,也有外人,而且在等待時機,蠢蠢欲動。我在電話里已經跟他說好會安排他跟老媽秘密見面的,但是他還是固執地趕過來了。
「現在還說不準,還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醫生看著鐘岩不敢肯定地說道。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見外了?」
「有空喝兩杯。」
說完這兩個人笑著擊了下拳,看得我們莫名其妙的。
這群人跟著醫生陸陸續續地走出去了,現在只剩我們四個人了。
「這位是?」老媽看著鐘岩問道。
「我叫鐘岩。」鐘岩自我介紹道。
「哦……你是天舒的男朋友?」老媽上下打量著鐘岩,然後又看了看我,好像頓時了然的樣子。
「額……」鐘岩一臉難堪。
「媽,鐘岩是我朋友,是他幫忙找到了天宇。」我趕緊解釋道。
「哦……這樣啊,那可惜了,不過有的是時間,一來二往的說不定就成事了。」老媽完全不顧我們的難堪,依然自顧自說。成什麼事呀真是的,你女兒我都是有夫之婦了,我嘀咕著。李菲在一邊掩嘴偷笑。
「阿姨……請原諒我的打擾,我現在就想問您幾個問題,不知道您方便不?」鐘岩謙卑地問道,但看得出來他真急于知道答案。
「你這孩子怎麼這般扭捏呢?有什麼你問吧。」老媽的性子就是這樣,直來直去,爽快干脆。
「謝謝。」鐘岩道謝。
「二十幾年前,你是不是曾經收留過一個女人?」鐘岩想了下看著老媽問道。
老媽臉顯驚慌,笑著的臉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