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黃唐的話勾起蘇瑤瑤的回憶︰「你十一歲那年輕功不夠火候,硬要上房,結果打碎你家六塊瓦。怕你娘責罰,當晚就背著包袱離家出走,整整三個月都在外面流浪,找到你的時候瘦的跟猴兒一樣。」
嚴格意義說,十一歲那年的離家出走是蘇瑤瑤第一次闖蕩江湖。那時候的蘇瑤瑤扎著兩個小鞭子,歪著小腦袋,笑起來齜著兩顆虎牙。她不過生**好舞槍弄棍,並沒生出「要當天下第一神捕」的夢想。
「你們十一歲那年都在干什麼?」蘇瑤瑤歪著脖子看面前的眾人。
「噗……」順兒當即就把滿口的粥噴了出來。好不容易被林穹允許同桌吃飯,居然還噴飯了?!瞥著林穹責備的眼神,順兒連罵自己沒出息,下次肯定沒機會來大桌上吃肉肉了!
「順兒,你十一歲那年在做什麼?」
「我……我在家幫我……娘……砍柴。」順兒信口扯謊,他自小是個孤兒在街頭廝混,學得點拳腳功夫。十一歲那年遇到「亡骨殿」就做起了殺手。
「我……」林穹愣了愣︰「我十一歲那年……我娘死了三年。」
蘇瑤瑤看著林穹,見他把臉孔埋得很低,心中若有所動。
「那你呢……」林穹往嘴里默默扒飯。
「我十一歲那年就闖蕩江湖,然後還遇到了一位大俠。」蘇瑤瑤說得是眉飛色舞,滿面紅光。當然,我們知道真相肯定不是這樣。那年,蘇瑤瑤離家出走,身無分文。沒過幾天就淪落到一副乞丐模樣。本以為只能蹲在街頭等死,結果被一位神采飛揚的大帥哥給救了。
大帥哥說︰你要餓死了吧,給你吃吧。
大帥哥給了蘇瑤瑤一個饅頭,像喂小狗一樣拍了拍她︰吃吧。
蘇瑤瑤感恩戴德看著大帥哥,歡快地啃著饅頭。
大帥哥看著蘇瑤瑤,丟下二兩銀子︰拿著錢,快回家吧。你這種大小姐不適合混江湖。
十一歲的蘇瑤瑤傻呵呵問︰大哥哥,你是大俠嗎?
大帥哥一愣︰我是捕快。說罷轉身離去。
蘇瑤瑤眨巴著眼楮,望著這位素未謀面的大帥哥消失在人群。
「因為被捕快大哥救了,所以我決心當個好神捕。」
林穹低著頭︰「你還記得那大哥的名字?」
「不記得,只知道他腰上有塊玉牌,我這輩子都不會忘,一只漂亮的小貔貅,玉是紅色的,帶著點黑色斑紋。」蘇瑤瑤兩手托腮,一臉花痴狀︰「那可真是大俠。」
听到「貔貅」、「紅色」、「黑色斑點」幾個字,林穹的臉孔越埋越低。
「掌櫃的……你的臉鑽進湯盆了。」順兒拿著湯勺,訕訕說。
「喝湯。咕嚕咕嚕。」
「掌櫃的……有勺子……」順兒揮了揮湯勺。
林穹抬起頭,只看到他滿臉都是菜湯,滴滴答答弄濕了衣服。
蘇瑤瑤滿臉憎惡地看了他一眼︰「變態……」
林穹擦了擦臉上的菜湯︰「我……換衣服,啦啦。」故作輕快地,林穹一蹦一跳跑回了房間。
「這湯還怎麼喝……」順兒看了看湯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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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黑斑的貔貅玉牌嗎?
林穹回到房間,靠著房門慢慢蹲下,蜷縮得像小刺蝟。
狠狠敲著自己的腦袋,林穹小聲念道︰「果然……還是應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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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粹一只小番外。
蘇瑤瑤當年遇到的大帥哥跟林穹有什麼關系呢?難道林穹就是那個帥哥?不會吧……
兩個人最初的相遇始于京城,看似害怕入京的林穹當日去京城又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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