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笑笑悄悄的走出泰鑾殿的西側門,水汪汪的大眼里墨黑的眼珠快速的旋轉著,四周沒人,偷偷的伸個懶腰。
哇!天氣真好,晴空萬里!陽光溫暖的灑在身上,舒服極了。
御花園里百花開的正盛,微風吹過,陣陣花香撲鼻而來。
嚴笑笑邁著輕快的腳步游走在百花之中,這是來到泰鑾殿後,她第一次逛御花園,以前心里老惦記著小福子和小樹林,都沒有發現御花園原來這麼美的。
突然一朵白色的小花吸引了她的目光,是茉莉耶!她最喜歡茉莉淡淡的清香,在她二十一世紀的家里就種著一盆,就放在她臥室的窗台上,花開的時候屋子總是彌漫著淡淡的清香,她好喜歡那種味道。
小手輕輕的撫模著小小的白白的花朵,嬌小的身軀蹲下,小腦袋湊近花朵,深深的吸一口氣。哇啊,這種味道真讓人舒服。如果隨時可以聞到茉莉花香就好了。
「對哦,我可以做一個塞滿茉莉花的荷包帶在身上,不就可以隨時聞到花香了嗎?!嗯,我真聰明,還要給小福子也做一個。」她快樂的自言自語著,「得回去取個東西來。」
剛要起身的嚴笑笑,突然發現遠處的過來一群人,打頭的那個似乎是老王後。嬌小的身軀微顫著縮了又縮,可茉莉矮矮的,又是綠葉白花,壓根擋不住這粉色的身影。
不過還好老王後直沖著泰鑾殿的正門走去,壓根就沒有望她這邊看,要不然她的小臉準定又要遭殃。
「老王後駕到!」門口當值的小太監尖著嗓子大聲通報著。
大殿內,銘禛正坐在桌前批閱奏章,听到聲音,並沒有起身,只是微一皺眉,仍然低著頭看著手中的奏章。
老王後進來,對于他無視的態度,倒也沒有生氣,大概是習慣了。保持著高貴典雅的姿態就那麼站在那里。身後的一群宮女太監齊刷刷的跪了一地,口中大喊︰「奴婢(才)叩見陛下,陛下萬安!」
銘禛依舊沒有抬頭,只是拿起筆,輕點硯台,認真的在奏章上寫著批語。
直到批語寫完,合上奏章。他才起身,繞過桌子走下台階,隨口說道︰「母後今日怎麼想起來看寡人了,賞花路過嗎?」
當著一群宮女太監,銘禛這態度,很是不給老王後面子。老王後雖然給氣的嘴角微抽,但是想到他可能還在氣她打了那個小宮女,所以也就強忍著怒火,若無其事的說︰「哀家有事想跟陛下私下協商。」
銘禛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發抖的宮女太監們,冷冷地說︰「都下去吧!」。這些都是那天看著他的笑笑挨打的狗奴才們,只是瞎他們一下已是很輕的懲罰了。
如蒙大赦的宮女太監門,跪著倒退出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母後可以說了。」依舊是冷冷的聲音,不帶任何強調。
「哀家听聞,陛下半年來鮮少到王後以及各個王妃的宮中就寢,新選的美人更是一個都不曾被招幸過。陛下如此冷落後宮,恐怕不太合適吧?」老王後一字一句的說著,整張臉上撲滿了厚厚的胭脂,所以看不出任何表情。
「寡人近來國事繁忙,冷落後宮也屬正常。」依舊是冷冷的聲音,但星眸已閃過不耐。
「那陛下頻繁私會小宮女這要如何解釋?」老王後也冷聲反問。
「母後是想要控制寡人嗎?!」他怒問。
「哀家不敢!哀家只是管理好後宮,讓後宮平靜和諧,不起暗戰。」
「那母後的意思是要怎樣?」
「哀家只希望陛下能夠盡量做到雨露均沾。」
「如果寡人做不到呢?!」
「哀家不知陛下對那個小宮女到底是個什麼心,但哀家認為陛下應該不會希望她成為眾矢之的吧?」
銘禛劍眉深皺,狠狠地瞪著老王後似乎是毫無表情的面孔,幽潭似的眼眸更加的深不可測。
「陛下好好想想吧。」老王後依舊一副高貴典雅的姿態,轉身走出泰鑾殿,露出似陰謀得逞般的冷笑。
銘禛轉身望向福笑閣的方向,陷入沉思中。
他說過他要保護她一生一世,可是她曾經在他的眼皮底下被打了一個耳光。後宮到處是暗箭傷人,她又那麼單純。一個小宮女成為眾矢之的,他要如何保護?把她鎖在泰鑾殿嗎?不行,她是那麼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
要怎麼辦呢……
「笑笑啊,我該拿你怎麼辦呢?」為什麼每次遇到有關她的事,他就會方寸大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