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無力的身軀終于回到了福笑閣的嚴笑笑,一進門便看到了梳妝台上那兩支自己特意準備的紅燭,本就酸楚的心情,頓時更加地淒苦!
嚴笑笑啊嚴笑笑,你可真是可笑,居然還打算把自己當作禮物送給人家,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幾斤幾兩,人家會不會看的上啊?!
紅燭已經燃了三分之二了,現在大概也已經是子時了吧,今天也快結束了,禛的生日大概也該過完了吧。
「紅燭啊紅燭,我本想借你們玩一把浪漫的「洞房花燭夜」式的一夜,可如今卻成了我自己獨守空房。無妨,那就讓我和你們共度良宵吧。」嚴笑笑無意識的伸出小手輕輕的撫模著桌子上幾滴已經凝固的蠟油,喃喃自語,絲毫沒有落在小手上點點溫熱的淚水。
當初知道禛的真實身份以後,她順從了自己的心選擇繼續愛著禛,而且是身不由已的越陷越深。當時就已經接受了他有很多女人,他會跟很多不同女人在一起過夜,不會一直陪著她,她在銘福國的日子恐怕大多的夜晚都是獨守空房……
這樣的事實雖然殘酷,可是她當時就已經想到了啊。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本以為自己面對他的這種如家常便飯般正常不過的「風流韻事」的時候,會很大氣地一笑置之。
可是,為什麼她的心會這麼的難受,生疼生疼的難受,疼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了。
他現在一定是和那兩位貌美傾城的雙胞胎公主在一起呢,一定是左擁右抱的笑得好不開心。
他好看的薄唇會不會吻她們呢?他那雙溫暖的大手會不會正在溫柔的撫模著她們啊?他會不會正在和她們洞房花燭?會不會……
不要!不要!不要!
她不要他吻她們,不要他抱她們,更不要他和她們洞房花燭,統統都不要啊!
可是,她憑什麼不要,憑什麼?!
她該怎麼辦,該怎麼啊?!
她很想大哭一場,可是不行,今日還沒有過完就不可以哭泣,她不能給禛惹來晦氣。
小巧可愛的貝齒使勁咬住軟軟紅女敕的下唇,原本紅潤的唇瓣瞬間變得煞白,然後凝聚成一點血紅滲出,可她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痛。
突然,有人從身後抱住了她那冰冷的有些顫抖的嬌軀,熟悉的溫度瞬間包裹了她。
可能嗎?難道是她的幻覺。
她飛快轉身,小手急切地撫上那白皙的俊顏。真的是他,他來了。
「你的嘴唇怎麼了,為什麼流血了?!」幽潭似的黑眸閃過心疼,白皙縴長的大手飛快地撫上她滴血的櫻唇,動作輕柔的抹去那非常礙眼的紅。
「沒事,牙齒不小心磕上去了,沒關系的。你怎麼回來了,宴會結束了嗎?」圓圓的杏眼緊緊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小手下意識的攥緊他的衣衫,生怕一個眨眼他就不見了。
「還沒,反正也沒有什麼事了,我提前回來了。」天知道,他是怎樣快速地飛回來的。只因為銘澤的那一句話。
「你是不是要回熙暖閣,所以順道過來看看啊?」一定是的,那兩個公主還沒有分到宮殿,所以一定會在熙暖閣里和他過夜。
「你在想什麼啊,我回來自然是來找你的,怎會是路過呢,我們不是早就約定好今日晚上相見的嗎?」銘禛寵溺的捏捏嚴笑笑喜怒轉換飛快的小臉。
「你走吧,那兩個美麗的公主還在等你去寵幸呢!」她說著,小手猛地推著他精壯的胸膛。她不要,不要讓他認為她是個小心眼的女人,更不要在同一天和別的女人分享她。
「什麼公主,你在說什麼?」她說的是天啟國的孿生公主嗎?她怎麼會知道的,難道這就是她心情不好的原因?可是他已經婉拒了呀。
「你走,你走,去找你的公主,少在我這假惺惺的。」他居然欺騙她。嚴笑笑心里突然間怒火猛竄,小手使勁地捶打著銘禛的胸膛,把他往外趕。
「好,我走!」銘禛被嚴笑笑捶打的同樣怒火中燒,大手猛地握住那兩只拼命揮舞的小胳膊,下意識的想要推開,動作卻是無比輕柔。他狠狠地轉身往門外走去,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莫名其妙的跑來這里被人打罵,還被「驅逐」!等著他的女人一大堆,他這是何必?!
可就在白皙縴長的手踫到門把手的瞬間,嚴笑笑又發瘋地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了他,小手在他的腰部死命的交叉握緊。略帶沙啞的嗓音哭喊著︰「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是我的錯,我的錯,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發神經病,你知道的我不是真心想要趕你走的。你不會跟我一般見識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