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結束早朝的銘禛,急急忙忙地往泰鑾殿走去。他很想跑但是他不能,因為怕嚇死那群驚恐地瞪視著他的可憐人們。
今日的朝堂上任誰都看得出他們的國王陛下那英俊無比的臉上寫滿了心不在焉,這種破天荒的事怎能不讓人驚恐,但是沒有任何人膽敢問上一句。就連現在緊跟在銘禛身後同樣心事重重的榮爵爺銘澤也在琢磨著要不要在這個時候說出那件他壓了很久的事情。
可是再不說就來不及了,過兩天他就得回邊疆了。
唉!他怎麼總是這麼苦命呢!
銘禛一進泰鑾殿就直沖著福笑閣走去。到了門口卻突然放慢了動作,白皙縴長的大手輕輕的把門推開。
室內很安靜,笑笑大概是在睡覺了。
銘禛無聲地長呼了一口氣,一顆擔憂的心終于稍稍放下。可是左眼皮還在不時的跳幾下,奇怪!
床上沒人!
銘禛瞪視著整理的平整潔淨的床鋪,一臉的難以置信!
難怪!難怪他的眼皮一直在跳,笑笑不見了!這個認知驚得銘禛倏地轉身,快速地走出福笑閣。
他要去問問大殿里的「暗影」笑笑去了哪里!
「咦!陛下,你這麼早就回來了!」嚴笑笑手里端著一杯茶,看到匆匆走來的銘禛驚呼道,「可是,你怎麼從那邊過來了?」他不是應該從外邊進來才對嗎?
正自擔心著的銘禛乍然看到闖入自己視線的俏顏,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楮,然後猛地沖向了嚴笑笑,白皙縴長的大手一把握住嚴笑笑薄薄的小肩膀。
「你去哪了?」
「喂!小心茶,燙啊!」
嚴笑笑極力的想要端穩手里的茶杯,要知道這可是剛剛用滾開的水沏好的,超燙的!
可是銘禛的沖勁實在太猛了,茶水還是潑出了一點,濺到了嚴笑笑的手上,她出于本能的自我保護意識,松手放開了手里的茶杯,茶杯一下子滾了出去,順著銘禛的朝服下擺摔碎在地上,朝服的下擺立刻浸濕了一大片。
「有沒有燙到你?」嚴笑笑下意識的身體下蹲,急切的想要查看銘禛有沒有受傷。
白皙有力的大手一把拉住了嚴笑笑下蹲的身體,執起她有點發紅的小手,放到嘴邊,輕輕地呵氣吹拂。
「疼嗎?」銘禛心疼地問著,「你干什麼拿著茶杯到處跑?」還整這麼燙的水!
「我不是了要做你的貼身宮女嘛,當然得給你準備茶水了。」嚴笑笑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你還做什麼了?」銘禛語氣平和地問著,英挺的劍眉微皺,黑眸閃現危險的光芒,他就知道笑笑不是個「安分」的小女人。
「也沒做什麼啊,只做了奴婢該做的事情啊?」她真懷疑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不是真如人人所說的那麼精明睿智,怎麼一個問題來來回回問這麼多遍啊!
「紫韻!」銘禛深深地看著嚴笑笑,開口卻是叫著她身後的人。
紫韻微一俯身,說︰「回稟陛下,今早大殿內所有的擦拭工作都是小姐做的!」她勸小姐別做了,可是小姐不听啊。
「笑笑,以後不要做這些了,累倒你怎麼辦!」他會心疼的。
嚴笑笑無所畏懼地挑挑眉,小生嘟噥著,「如果干這點活就能累倒了,那當初在御膳閣當洗涮宮女時豈不是要累死了!」
「你在說什麼?」銘禛皺眉問道,居然敢在他面前如此嘟嘟囔囔的,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奴婢,哪個奴婢敢這樣啊?!
「我說,那個榮爵爺找你是不是有事啊?」嚴笑笑伸手指指銘禛身後那個一臉憋笑的銘澤,水眸警告地瞥了一眼。
「銘澤?你怎麼在這里?」銘禛轉身,面無表情地問道。這個銘澤真是越來越沒眼色了,沒看他正在忙嗎?!
銘澤蜜色飽滿的腦門頓時豎滿黑線,是王兄自己說,讓他有事就跟他回大殿再說的嘛。
王兄可真是見色忘弟呀!不過令王兄心不在焉的「問題」倒是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