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
浙江省睦州雉山縣
這里亞熱帶季風氣候,溫暖,雨量充沛,四季分明。境內,山巒連綿、群峰疊起,歷史上有「千峰郡」之美稱。
雉山縣田園鎮,小橋、流水、人家,相比于我國北方的干燥,這里更顯濕潤,河堤旁大片大片的桃花爭相斗艷,花瓣猶如南方女子的小臉,輕沾露水,濕潤柔女敕、彈指可破。花叢中小鳥依人的鄰家小妹留戀忘返,陶醉于桃花的芳香之中,而更多的文人、公子則陶醉于少女的美麗之中,口中悠悠︰「有花折時直須折」,手拈桃花,眼望美女,流露出的盡是曖昧。
「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最後一聲明顯高了上去,穿著淺綠粗布,丫鬟打扮的丫頭喚著身旁的女子,此女子身著粉紅色的襦裙,三千烏絲垂于身後,一只粉色籫子橫插于頭上發髻之上,約莫十五六歲的粉紅女敕臉上柳葉細眉、明眸皓齒,美艷更勝桃花幾分,只是此時眼神中甭射出的仇恨扭曲了美艷的五官,柔荑的雙手生生把一蹙桃花捏成泥狀。
此女子身高約有五尺一(1.7米),確實異于周圍那些小巧玲瓏的女子,且神色有異,引得越來越多的公子側目,許是與眾不同才更耐人尋味吧。丫鬟看勢頭不對,忙喚此女子。
喊到第三聲的時候,此女子方才回頭,「怎麼了,小青?」
看到丫鬟看著前面,此女子方才注意到前方不遠處立著幾個猥褻的男子,正婬笑著望著她。
此女子怒瞪了幾個男子一眼,「走」轉身匆匆離去,丫鬟緊跟其後。許是被此女子凌厲的眼神震懾住,許是身旁更有妙齡女子吸引,幾個男子並未追上來。
兩個女子穿過熱鬧的集市,走上一座小橋。
「姑娘留步」迎頭從小橋另一端走下來一個看上去約莫三十多歲,身高五尺四之上(1.8米),著灰布長衫,留著山羊胡,手拿寫著「在世活佛」布帆的男子,儼然一算命先生。一手捻了捻胡子,然後指著二人中的小姐說︰
「姑娘印堂發黑,近來恐有不測呀。」算命先生上來什麼也沒問就來這麼一句,丫鬟倒听上心里,馬上問道︰「先生,我家大小姐會有什麼不測?」
小姐卻不領情,原本心情就不好,還遇上這麼個落井下石,什麼也不問就一口惡語的人,頓覺晦氣,小姐很是生氣,人一生氣就會失去理智,亂了形為。「呸」小姐竟一口痰吐在算命先生身上。
「大小姐」丫鬟很是驚訝,看這小姐打扮也是出自有錢人家,自是懂得禮教之人,不想竟這樣無禮,丫鬟驚訝之余,趕緊上前道歉︰「先生,對……」
「小青,和這北胯羅嗦什麼,走。」小姐拉起丫鬟急速離去。
丫鬟終究沒有說出道歉的話。
此算命先生也確實更像北方人,此等身高在過往的行人中確實鶴立雞群。
「師兄,你還好吧?」一個身材窈窕,約有五尺一(1.7米)高,頭戴帽子,用面紗遮臉,身亦著灰色長衫,男子打扮的人快步走到算命先生身旁問道,一開口卻是女聲。
只見算命先生搖了搖頭,說︰「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可是,師兄,那畢竟是一條人命,如果我們搭救,也許她還不至于喪命。」女聲接著說道。
「小師妹,且不說我們師出無名,你也看到了,這也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也許正如師傅說的,這就是天意,我們也盡了力了,只可惜了這個忠心的丫鬟」
「哎」二人均不再說,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