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刻,有人一手拉住我,另一只手把我的眼楮遮住,把我拖出房間。听見有人‘砰’的一下,關上房門。
他松開手的時候,我早就淚流滿面。
雙眼迷糊,不知所措地站著,眼淚流過我的臉頰,燙熱燙熱的。
恐懼佔據了我整個心髒,呆滯的眼楮左右來回地看。周圍的事物,好像都忘記了,他們的臉孔變得不熟悉。
在我原本遲鈍的世界里,所有的東西都變得快速,飛速而過的影像。只有我一個人站在那里,我還是遲鈍的存在,原本可以漠不關心的對待,卻感到刺手的疼痛。
他們在撫模著我,在跟我說話,我卻听不明白。
除此之外,一股溫暖的氣流在我的周圍流淌。我轉過頭去看那個房間,門已經緊緊地關上。
可我不可能忘記,在那個房間看到的東西。即使,我沒有清楚地看到它,它那龐大的體型,紅亮的眼楮,就像被血液染紅一樣,身體上帶有很多紅色的體毛,這一卻,都令我驚悚不已。
堯少見我沒反應,就把我拉著下樓。
我的身體再一次動起來,神經線也被帶動了,我下意識地甩開他的手。
我用手掩著眼楮,哭得更厲害了。
「鎮靜一點,鎮定一點。」他搖著我的身體,強迫我听進他的話。
「我不要,我不要。」我使勁掙扎開他的手。
「保持鎮靜,已經沒事了。」
我望著他的眼楮,恐怖的火焰,再一次在他的雙眼里燃燒,透出火紅的眼珠。
「走開,你給我走開,你們都給我走開。」我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雖然,我不知道他的眼楮為什麼會有一股紅色的火焰,可是這一切,都令我感到恐怖。
就從我看見那只火紅色的野獸後,我就徹底崩潰了,憎恨他們把一頭野獸當寵物來養。
我開始憎恨紅色的火焰,恐怖的紅色,紅色的一切。
「我來讓她鎮定下來。」小禹擠了過來。
我用手捂著耳朵,閉上眼楮,只有這樣,我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
他試圖,把我的手按住。
他的聲音被我自己的哭泣聲掩蓋了,我蹲下來。
他們都沒轍了,都蹲下來陪我。
「如兒,你跟我說一句話,好嗎?」堯少低聲的請求道。
我試探性地睜開眼楮,搖了搖頭。
「你還好嗎?」他趁機問。
我哭著搖頭,不知道該怎樣說。害怕說出口,害怕一旦說出來了,危險會接踵而來,我並不了解他們。即使,他們很溫柔,我也會害怕這不過是一張羊皮。
「我要回家。」我堅定地說出一句話。
「可是,現在已經很晚了」
我狠狠地盯住他,不留一點余地。
堯少望著我的雙眼,說話聲慢慢地沒有了。
「好吧,你先起來。」他輕輕地挽著我的手臂。
我慢慢地站起來,擦干眼角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