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前傾身,緊緊地抱住堯,竭力地忍住淚水,說︰「請你相信我,也請你相信老爺爺。」
「嗯。」一聲爽脆的相信,從他的嘴里吐出來,沒有半點猶豫。
我的笑容在臉上花開來,「謝謝。」
「告訴我,我該怎樣幫到你,幫到他。」堯輕聲問道。
我慢慢地推開他,望著他清澈的眼楮,困難地在思考。
「我也不知道,老爺爺沒有說過,他在哪里。那間別墅已經不見了,我」
「你在進那間別墅時,看見什麼嗎?特別的物體?」堯試著引導我去追尋線索。
「那間別墅沒有樹,不過種有一些矮矮的,好像是小樹,又不是樹,很茂盛,很綠」我望回他的眼神。
「只有這種植物?」
「嗯,那幢別墅,沒有什麼特別的,沒有你們住的豪華,也不差啊,挺好的」
「如果,被我發現你只是做夢,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他挑起一邊的眉毛,糟了,他又在懷疑了。
「不是,我說得是真的。我還喝喝茶了。」聲音慢慢地變小。
茶,為什麼我會這麼在意那沒有味道的茶呢?
「喝茶?」
「那茶沒有一點味——道。」我拉長那兩個字。
「無味的茶?」
「那些小樹會是茶樹嗎?」我好像想到了。
「茶樹,無味的茶。還有什麼嗎?」堯的眼楮定住在一個方向。
「老爺爺的家也很正常,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還有一個聲音,長鳴的聲音,像它們在嘶叫」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突然,堯好像想到什麼了,從床上蹦站起。
我感到猛烈地震動一下,焦急問︰「想到了嗎?是哪里?」
「快換衣服,既然你這麼在意,我們就去看看。」堯說完,就跑出房間。
我驚訝地大叫︰「你要去哪里不要留下我一個人」最後面的幾個字變得低聲,小得只有我自己听得見。
我呆呆地看著,心里一陣委屈和不高興,壞蛋。
半分鐘後,堯就回來了,遞給我一套衣服。
全黑的一套,我無語。
「你還不快點換上。」他一聲底吼。
「嗯。」我慌慌張張地從床上滾下來,沖進浴室換上衣服。
「把你的頭發盤起來。」說著,再遞給我一個頭繩。
一下,兩下,就把頭發盤個小苞頭,應該是大苞頭,我的頭發可是天生麗質,所以留了很長,還特意去燙大波浪的卷發。
「來。」他一聲,就用大手拉著我的小手。
手掌的溫度,讓我曾經失去親人的溫暖,再次沾染到我。
管家老婆婆站在大廳望著我們走出去,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安靜地站著。
我微微地向她點點頭,她也回以我慈愛的笑容。
這個家並不陰暗無情,處處是溫暖,是因為住在這里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