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兩邊的樹,同時應答。
他們會是怎樣的心情呢?
眼淚像廉價的水一樣,止不住,模糊眼楮,我已經看不清了。
身體不自覺的拖行大斧頭,來到右邊的樹下。
「如果,我兩棵樹都不砍,你會一直活著嗎?」我哭著猜測說,」我也會一直在這里為你澆水,我不會讓你孤單的。」
話音剛止,又一陣狂風大作,兩棵大樹上的葉子,又一次紛紛飄落,不一會兒功夫,兩棵大樹都變成了頹廢的樹干,樹枝樹丫上,零稀的只剩下幾片樹葉,少得可憐
還是凋落,樹葉還在凋落,一片樹葉悠悠然然地在我的眼前飄落下來,我的眼楮等隨著它落地。
「堯哥哥堯哥哥。」我大聲呼喊他。
「如兒,當樹上的葉子最後一片飄落,我也會消耗殆盡而消失。」左邊的樹說,它的聲音已經變得虛弱。
我望著兩棵樹,搜索樹枝上的葉樹,只有四片了。所以說,我還有一丁點的時間考慮了。
緊迫的時間,胡亂不堪的腦袋,被撕碎的心髒,在一滴一滴地流血。
顫抖的雙手已經捉不緊斧頭了,手心的汗水,僵硬的四肢,斧頭開始慢慢地滑落。
第四片樹葉,同時離開樹丫,慢慢地飄落。
我的心髒一陣猛烈的悸動,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我重新握緊斧頭,眼楮審視著兩棵樹,我一定可以看出來,游離在兩棵樹之間,我還是看不出兩棵樹的區別。
突然,一陣刺耳的長鳴聲越來越響亮,是火車聲嗎?
第三片樹葉也開始月兌落下來,隨著漸行漸遠的鳴笛聲消失,穩穩地落地。
還有兩片,我竭斯底里地喊︰「你到底在哪一邊,請你告訴我。」
「你听見,汽車的鳴笛聲了嗎?跟隨它的聲音,回去吧。」左邊的樹。
「是你嗎?你在左邊,對嗎?」我滿眼的淚水望著左邊的樹。
我是知道你就在左邊,你一直都在幫我,支持我。所以,我才會提著斧頭來到右邊的,是這樣嗎?
「我不會讓你死去的。」我鼓起勇氣說。
當我用盡全身的力氣舉起斧頭,預示了我將要朝右邊的樹砍去,我強忍著淚水,「最後,我可以再問你一句嗎?」
「你問吧。」右邊的樹說。
「你在嗎?」說著我就使勁揮動斧頭。
「我一直都在。」右邊的樹微弱的發出聲音,是堯哥哥說了,這是他給我的承諾,那麼真實的存在在我的心里。
突然,我變得力大無窮,轉動全身,把斧頭朝左邊的樹甩過去,斧頭月兌離出我的手,在距離的空中,快速旋轉起來。
只听見‘切’一聲,斧頭剛好砍中左邊的樹不過,只是微微的淺入樹皮,在樹干上留下細細的痕跡,很快就掉落在地上,落葉把它掩埋起來。
最後的一片樹葉,飄拂過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