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了?」他提了提下巴。
「大禹哥哥,我是想問你借」
「什麼,你叫我什麼了。」他的眉頭皺起來,整張臉僵硬地難看。
糟糕了,他好像生氣了。
「大禹-----哥------哥」我慌張地說。
「誰教你叫哥哥了,舜嗎?你怎麼可以這樣稱呼我呢?」大禹哥哥一臉嚴肅地說。
「不可以嗎?真的很抱歉,我想」我覺得羞愧極了,‘哥哥’,真的不可以隨便叫來跟別人套近乎。
「不是,我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沒有資格」他雙手撮在一起,「你直呼我,都沒有關系。」
他的話里,就好像是存在透明的規律一樣,總感覺怪怪的。
什麼叫沒有資格,比我大的,比我強壯的,我就不該尊敬嗎?
「資格嗎?這段時間來,我都是打心底里感謝你們,沒有你們,我早就死掉了。以後,有需要做的事,我一定會赴湯蹈火的。這和資格有關系嗎?還是,我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叫你,沒有資格去為你做事。請不要這樣瞧不起人。」我正氣凜然地說,好像語氣重了點。
大禹哥哥的臉完全定住,雙眼奇怪地望著我,突然,就一聲低笑。
「我想,你想要做的事,沒有人能夠攔得住。」
「大禹哥哥,你才是說一不二。」
我們在斗硬嗎?
果然,他听見我叫哥哥,眼楮又一次審視我,表情有點凝重。
「如果是哥哥的話,我會听他的話的。」我哄說。
我的話,影響力真的那麼大嗎?
他原先僵硬的臉,放松了,眼楮溫柔地望著我。
看來,他是接受,而且,還很高興。
「累的話,就去睡吧。今晚,我都會坐在這里工作的。」他用鋼筆指了指那邊的床。
「不是啦,我想你誤會了」,完全被認為是不知廉恥的女人了。
「我是想問你借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他好奇地身子微微向前傾斜。
「你在森林里,點燃的那木頭,可以驅趕它們的東西。」我用手在空中比劃了一番。
「你到院子里隨便就可以撿到的木頭罷了」,他轉動著椅子,嘴角露出壞壞的笑容,「不在于木頭,是火。火,我恐怕是給不了你。」
我恍然大悟過來,「啊----啊----」
「你今晚就睡這里吧!」說著,又開始工作了。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一個人,你們都在,我不會感到害怕的。」
「那你為什麼過來呢?」
「我不過是想要個護身符。」我大嚷著說,「我回去了。」
說完,當我走出房門,準備拉上房門時,他說了一聲「晚安。」
是的,其實你也不是那麼討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