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晚安。」我擺擺手,就直上樓去。
這幾天,他們有點奇怪,總是緊張兮兮的。連我要回自己的房間,堯都要緊緊地跟在後面。
當我‘ ’一聲,無情地關上門,他就會自動走開。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不黏他,他卻要來黏我了!
我舒舒服服地泡個熱水澡,把頭浸入水里閉氣幾秒,立即感覺清醒,心情也好極了。
這些日子里,上班很開心,小雪就像是我的朋友,是真正的朋友一樣,跟我打招呼,跟我說說話,對我天真的笑是的,我迷戀上了他對我的關心。
不僅僅是小雪,還有這個家,讓我很真實地活在我想要的世界里,有人問我肚子餓了嗎?心情不好嗎?
我搖晃了幾下頭,這種關懷會像海洛因一樣,讓我沉迷和離不開,暖暖的,醉昏昏的,是粉色,是橘黃色
我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浴室里的溫氣蒸得頭腦有點不清不楚了。
慢慢地爬起來,圍上浴巾。
燈光莫名其妙地黑了,停電了嗎?
我心髒不禁一下悸動,慢慢地拉開浴室的門,把頭伸出去瞧看。
果然,是停電了,房間里的燈光全都黑了,黑乎乎地一片。
我小心翼翼地走出來,想要去換上衣服,再下樓問婆婆。
突然,一只寬厚的大手捂住我的嘴唇,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焦急地推倒在地上,我被他緊緊地抱住,迅速地滾動到床邊下。
潛意識里,我就拼命地掙扎開他的手,卻豪無反抗之力,緊緊捂住的嘴唇,連大喊求救的唔聲都發不出來。
又是賊嗎?
而且,是一個色賊!
心髒因突如其來的恐懼而加快節奏跳動,我的眼楮驚恐地望著緊貼著我的男人,他強壯的手臂把我的身體使勁地往他的胸膛拉,僵硬的胸膛讓我的呼吸變得困難了,這麼近的距離,我卻無法看清他的臉。
寬厚的惡手,想要把我殺死嗎?我頓時感到沒有空氣的窒息,艱難地喘氣,雙手握緊浴巾,身體上下大幅度地起伏,想要呼吸更多的氧氣,還是感到頭昏腦脹。
他好像意識到我的痛苦,貼近我的耳邊,輕聲地說︰「我松開手,你不可以出聲。」
早就虛弱到失去抵抗的力氣,我沒有辦法作出回應,繼續大力地呼吸。
他慢慢地松開手,充足的空氣一下子涌進全身。
我很快恢復了正常的意識,即使力氣沒有多少,還是使勁地推開他,正想著大聲呼救。
他快速地重新堵上我的嘴唇,再一次貼近我說︰「如兒,不要說話,有點東西在你的房間里。」
我慢慢地穩住呼吸,望著在黑暗中有折射光線的眼珠,是堯!
腦子稍微再轉動一下,就開始驚恐房間里的東西。
我靜靜地傾听著黑暗里的聲音,好像只有你的心跳聲和呼吸聲在,其他的真的注意不到。
我一只手拉緊身上唯一的浴巾,另外一只手,慢慢地移開他的手。
「不要出聲。」堯再一次小聲警告。
我驚慌失措地點點頭。
可是,心髒跳動地更加不規律了,是因為它們,還是因為一個大男人把我壓在身下,而且,我還衣冠不整。
他的溫度很高,我貼著他的薄衣下的肌膚,感到難受死了。我全身的血液快速流動,在短短的時間里,汗水就從肌膚里冒出來,大滴大滴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微乎其微的距離,听著他的心髒的跳動聲,稍稍加快的呼吸聲,讓我更加奇妙地身體燙熱。
不行啊!
我快要忍不住了,我再一次推開他,微微地用力。
他卻紋絲不動,死死地把我扣在他的身下。
我左右瞧看,房間里依舊是一片寂靜,我絲毫察覺不在它們的存在,還是因為我的道行不夠呢?
我貼著他的胸膛,小心翼翼地問︰「它們走了嗎?」
這時,堯才慢慢地扭過頭去看窗戶的那邊
許久才說,「應該是走了。」
听後,我猛地推開他,他相應地來個大翻滾過去,坐在地上,在黑暗中看見他把手撓進秀發里,眼楮緊緊地盯著我。
我尷尬地一臉的通紅,死死地拽著浴巾。
他轉過頭去,慢慢地站起來,向我伸出了手。
莫名地怒火上升,我狠狠地推開他的手,自己固執地爬
起來,跑進浴室。
等我換好衣服出來,他還站在我的房間里,屋子里還是黑乎乎的。
「你怎麼還在這里?」我對他生氣地大嚷。
「我在守候你,它們還會再來的。」堯在黑暗中平穩地說。
「什麼東西,我看不見。」
「它們已經在這個地方徘徊了幾天,你竟然察覺不到也是的,要是你察覺到了,早就鬧翻天了。」他毫不留情地說。
在黑暗中,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總感覺他的眼楮是在一閃一閃地嘲笑。
「那你們為什麼不早說呢?」我跑近他身邊,害怕地說。
它們真的再一次出現,剛剛還在興奮的理想生活,一瞬間破滅了。
「不用擔心,早點睡覺。」
「不要走啊!」我挽留他說。
「我知道了,我就坐在這里,你安心地睡吧。」聲音里有點無奈。
「為什麼還不開燈呢?」
我拉著他往床邊去,他就坐在床邊,說︰「開燈了,它們就會看見你。
嗚嗚嗚,我好害怕!
可是,為什麼有光線了,他們就會看見我?他們不是害怕陽光,存在于黑暗之中的嗎?
隔天一早
走下最後一個台階,我停住了。
家里什麼時候來的客人,有兩個男人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一個人手里拿著杯子也定住了,注視著我。
他緩緩地放下手上的杯子,筆直地站起來。
另外一人,恍然地轉過頭,臉上有點驚訝,迅速地站立。
高大,端正,帥氣
這到底是哪里來的兩個美男子?
我微微地點了一下頭,急忙用手整理凌亂的頭發,不知廉恥地對他們嬉笑一下。
他們馬上鞠躬,禮貌地回我。
婆婆不知什麼時候走出來,說︰「小姐,早餐都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張叔已在門外等候。」
起得有點晚,再磨磨蹭蹭下去,就真的會遲到。
我快步地走到餐桌前,上面整齊地放著六份早餐。
難道他們也是這個家的主人?
我住在這個家足足有兩個多月了,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們。
我向他們望過去,他們兩個還是呆呆地佇立在原地,相同的是,他們的眼楮也是好奇地打量我。
「先生,請你們過來跟小姐一起用餐。」婆婆禮貌地說。
只听見他們爽快地應答一句,就大跨步走過來。
先生?
原來只是客人。
婆婆對我說︰「小姐,他們兩個是禹少爺的朋友。」
「嗯。」我又忍不住看了他們一眼。
「小姐,你好。」他們又一次對我行禮。
頓時,我不知所措,把手上的湯匙放下,端正地坐直身子。
婆婆見狀,一臉驚訝不已,但還是慢慢地退回到廚房去。
近距離地看著他們兩個,隨意的休閑裝也掩蓋不了大大的肌肉,一人頭發短短的,全都梳起,簡單的發型就把他的帥氣表現出來。另一人有個王子發型,明亮的大眼楮,簡直就可以迷死一群女孩子。
後者說︰「終于有幸見到小姐,我叫錚明。他是灝見。」
我伸出手來,招呼他們坐下,現在的立場是,我是主,他們是客。
「你們可以叫我如兒。」我滿臉笑容地說,有點像發花痴,對美男子完全沒有抵抗力。
「我們都知道。」灝見接上一句。
「哦是嗎?」我驚訝一聲,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丑事傳千里’?
平時面對他們三個,對我已經造成很大的不便。現在又來了兩個新鮮的美男子,我的胃到底還餓不餓?
我尷尬地低下頭,吃著早餐,把不知名的白色液體猛灌進肚子里,拿起一根小面包棒,就站起來。
「你們慢慢吃,我先去上班。」
他們兩個快速站起來,微微地點頭,說︰「慢走,如兒小姐。」
「對我不需要禮貌的。朋友就像對朋友一樣,嗯」我連忙說。
「我們」灝見有點緊張,一時都說不上話。
「我們還是尊稱你為小姐吧。」錚明倒是不緊不慢地說,「我們可能會留在這里幾天,如有冒犯的,還請小姐原諒。」
錚明說著,又是一個禮貌的點頭。
「嗯,你們隨便。其實,我也是住客。」我嘻嘻地笑了幾聲,就跑到大門前。
踫巧,他們三個姍姍來遲地從樓上走下來。
我沒有說話,就推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