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著那端 里啪啦的數落和擔心,夏天凌簡單應聲。
掛了線,眸底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落寞,今天是那個他所謂父親的生日,他不僅沒有出席,相反還招搖地參加另一個人的生日晚宴,也許在世人眼里,他早已經是個不折不扣的不孝子了。
唇角幾不可聞地勾起一抹嘲笑,斂下眼瞼,掩蓋了那即將奔涌而出的濃濃傷痛。
為什麼,如此猛烈的回擊之後,想象著那個人隱忍發怒的模樣,他不是應該覺得大快人心嗎?
思及此,他又恢復了那一貫的冷漠不羈。
駕駛座上,司機透過後視鏡小心翼翼地偷瞄著少爺的臉色,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自從老太爺去美國靜養後,5年了,少爺回老宅的次數屈指可數。
偶爾回去看夫人也是匆匆而過,難得跟老爺踫面,可每次都是不歡而散,從來沒有和睦的時候,但他知道,少爺的心比誰都渴望家庭和睦,只是……
回到別墅。
夏天凌隨手扯了領帶,拿了瓶紅酒和水晶杯,自斟自飲。
腦海里不可抑制地跳出了一個女人,冷月如霜的臉,清冷無畏看著他的眼神,還有她口口聲聲的認錯人。
畫面切換,女人柔情四溢地依偎在另一個男人懷里。
俊逸的臉龐忽的陰沉,眸底陰霾凌厲,手一揚,水晶杯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將自己拋在寬大柔軟的床上,眼前浮現他以為再也不會記起的一幕。
「凌,我求你,不要趕我走,我什麼都不要,只要能夠留在你身邊。」
「你要相信我,後來我做的這一切全是因為我愛上了你……」女子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狀似蒙受了極大的冤屈。
「愛……你的愛可真是廉價!」
夏天凌雙手攥拳,深吸口氣,緊閉的雙眸霍然睜開,白汐茉,敢這麼對我的人,你絕對是頭一個!
高層辦公室內,和煦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折射進來,余光打在男人俊逸的臉上,一半明亮一半陰暗,邪魅惑人,高挺的鼻梁,剛毅的輪廓,線條完美的叫人忍不住驚嘆。
此刻,男人正低頭看著手中的一疊照片,劍眉下一雙深邃的眸子透著凜冽的寒光。
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
「夏總,這是您要的資料。」
孫特助呈上一個文件袋,偷瞄著他的眼神帶了抹困惑,跟著總裁這麼久了,還頭一回見他查一個女人的資料!
「就這些?」拿著那薄薄幾張紙,男人語氣中夾著濃重的不滿。
孫特助額頭微冒冷汗,鎮定地說︰「夏總,偵探社說,您交代的叫白汐茉的女人,什麼都查不到,而這個白羽瞳,也就這麼些資料。」
這一點,他也覺得奇怪,那個女人,就像是有人刻意抹掉了她的痕跡,仿佛她從來都沒有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