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對面,一個身穿褐色休閑服的男人,高大清瘦,不動聲色地看著對面,他就像是等腰三角形的一個頂點,對面的一舉一動,在他的眸底無處遁形。
看著交通燈由紅轉綠,迅速地穿越馬路,兩名身穿條紋襯衣的男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人已經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攜著身不由己地拐進了一條小巷。
一個冷不防地松手,兩人踉蹌地退了兩步才穩住身體,打量著眼前的褐色T恤男。
「你,誰啊?哪個不長眼的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兩人被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搞得跟丟了人,怒氣沖沖地喝道。
「說,誰派你們跟蹤的?」男人不答反問,銳利的視線直直掃了一眼他們。
兩人忽然有一種陰風吹過脖間的感覺,這眼神森寒可怖地就像是他們做錯了事,大哥發落之前的樣子。
兩人震了震,不自覺吞咽了下口水,對視一眼,聲音較之前簡直是天壤之別,「大哥,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兄弟倆就是溜達溜達。」
「啊!」一陣撕心裂肺的驚呼傳來,他清楚地听到了胳膊處,骨頭分裂的聲音。
另一個小混混見狀,嚇得拔腿就跑,只是還沒跑出百米,人就被揪了回來,雙手被反剪,疼的他哇哇直叫。
「說。」
褐色身影冷冷地看著地上縮成一塊的男人。簡單的一個字,不願意浪費一個多余的字眼,仿佛這就是他們的最後一次機會。
兩人膽顫心驚,哆哆嗦嗦地說︰「我們只是听大哥安排,要我們把人帶回來,好像是要什麼視頻,雇主是個女人,其他的就真的不知道了……」
半個小時後。
暗影帶著兩個殘兵敗將出現在了一個破舊的倉庫內。
為首的大哥一看這陣勢就明了出了什麼狀況。
一個眼神,底下的眾多弟兄便一擁而上,剛剛還垂頭喪氣的兩人立刻恢復了精神,閃到一邊,期待地看著即將發生的惡戰。
可是,不出兩分鐘,兩人立刻目瞪口呆。
周圍站著的一票兄弟相繼癱倒在地上,哀嚎一片,中間那道褐色身影毫發未傷,但見他活動了下脖頸,手指輕劃過下頜,一雙利眸直直射向大哥。
「這位兄弟好身手,哪條道上的?」畢竟是經過了風浪的大哥,只听他沉穩的聲音傳來,那聲音中更帶了幾分欣賞。
「誰是你的雇主?」褐色身影絲毫不為所動,冷冽地開口。
「兄弟,這是道上的規矩,不能隨意透露雇主的身份。」坐在樟木椅上的男人堅定地說道。
兩人的視線無聲地對視,男人抓著樟木椅的手背青筋暴露。
周圍萬籟俱靜,然沒有人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待反應過來,那道身影已經飛身至大哥身側,大手緊扣著致命的咽喉,腳下靜躺著一個狼狽的手下,不遠處是一把黑色手槍。
「退下。」男人看著愈圍過來的手下,沉聲怒喝。
直到那道清瘦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那道擲地有聲的清冽聲音依舊回蕩在眾人耳際。
「回去告訴她,白小姐是我家主子的女人,誰都別想輕舉妄動,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