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瞳睜開了眼楮,雙手捧起那埋在她胸前的頭,一個翻身月兌離了男人的陰影。這一幕霎時和三年前重疊,只是那時撐在他上方的女人,眉目含春,而此刻的女人,含羞帶怒。然而看在夏天凌眼中卻更加生動。
他凝著上方的女人,俏臉緋紅一片,肩帶滑落,衣衫半退,女上男下的姿勢,傲人雙峰被他盡收眼底,剛剛被親密接觸的左胸,發出誘人的玫瑰色澤,另一半隱于薄紗之下,若隱若現,尤為動人。
夏天凌喉結上下滾動,剛剛還能克制的欲、望,此刻一發不可收拾。
原本她只是想打斷他火辣的吻,然而眼前的狀況比剛剛更加炙熱,隔著浴巾她都能感受到那頂著她的昂揚,此刻正蓄勢待發。
她的呼吸紊亂,目光閃爍不定,抬手將下滑的肩帶撥回來,久未經情事的身體,像被燙到了一般本能地想逃離。
這個節骨眼,夏天凌豈容她退縮,在她起身之際,他順勢抓住她的腳踝,猛的一收,她又重新跌回他的懷里,而且重重坐在他的炙熱之上,一股電流雙雙劃過兩人的身體。
「啊……」
「嗯……」
兩人同時發出一聲,只是女人帶著一絲痛呼,男人則是帶著一絲舒服的低吼。
男人抬手扳正了她的頭,鎖住她的雙眸,邪魅地說︰「接下來你是怎麼做的,是要我打開視頻,還是你要我幫你回憶?」
三年前的片段滑過腦海,白羽瞳渾身一顫,窘迫地滿臉羞紅,過去那是提前看了一天的激情視頻,做足了功課,決定誘惑他,而此刻,她怎麼也沒辦法繼續下去。
眼見著她的僵持,他伸手夠著床頭櫃上的遙控器,性感的嗓音響起,帶著尾音回蕩在房內,「嗯?」
一邊看著過去兩人的歡愛視頻,一邊效仿,想想那個畫面她就覺得排斥,白羽瞳慌忙搖頭,好似瞅準了她的反應,他迅速扔了遙控,揚唇邪魅一笑。
他很樂意親手帶著她回憶。
大手抓著她的小手,解開白色浴巾,那身下的碩大立時被解放,他拉著她的小手往那腫脹上模去,她緊張地閉眼,可手下的灼熱卻不容她忽視。
冰涼柔滑的觸感,令他舒服地悶哼出聲,下一秒他迅速退去她那薄薄的丁、字褲,扶著她的縴腰,幽谷緩緩擦過他的碩大,潤滑的蜜液滋潤著他的昂揚。
身下摩擦的水聲,羞得白羽瞳想逃,可是那來回摩擦的電流在身體里迅速蔓延開,她雙腿癱軟無力,身體在他的大手掌控下擺動,不可抑制地發出一聲低吟。
帶著一絲隱忍的愉悅聲,完全取悅了夏天凌,這比過去她刻意而不加約束的呻、吟更加魅惑人心。
此刻身上的女人,媚眼如絲,白皙的肌膚泛起一層玫瑰色,長發隨著身體的每一下動作飛舞,胸前的渾圓輕盈起伏,在他眼前劃過一浪又一浪風情。
身下某處愈發膨脹,迫切地叫囂著要她,但素來自制力驚人的他,仍強自抑制著,因為她明顯不知該怎麼掌控情\欲,那想壓抑卻又壓抑不住的模樣深深取悅了他。
如此敏感的身體,他都不懷疑,不用他完全進入,她都能攀附高\潮。
握著她的腰,沉入,碩大沿著濕潤試探性的進入,然後又快速撤離,幾次反復,白羽瞳胸口劇烈起伏,咬牙,不明所以地瞪著他。
以前她引誘到這里的時候,他早已壓下她,後面的全然不是她主動。現在雖然她在上面,但主動權依然在他手中。
那緊緊吸附他的柔軟,差點叫夏天凌失控。
須臾,連他自己也受不了那種挑、逗,將她按在胸前,平復著劇烈的呼吸,而手下絲毫不放過她,肆意地撫弄那挺立的渾圓,惹得她又是一陣輕顫。
因為動情,她身上那淡淡的茉莉花香愈發迷人,他一個翻身困住她欲逃開的身體,低頭吻住那嬌艷的唇瓣,勾住她的丁香小舌,纏著它和他一起沉迷。
火辣地吻轉至她小巧的耳垂,大手游走在她身上各處,點燃一簇簇火焰,低沉的嗓音誘哄著她,「求我。」
「啊……」突然被手指侵入的身體難忍地弓起。
「求我要你……」男人絲毫不放過她情動的瞬間,強烈得加大攻勢。
白羽瞳閉眼,破碎地吐出一個字,「不……」
可這樣曖昧的聲音,這樣的媚態,卻絲毫沒有說服力,夏天凌滿意地勾唇,她已經渾然掩飾不住情潮浮動。
分開她的大腿,泛著蜜液的幽谷徹底暴露在他眼前,他毫不遲疑地沉腰挺入,打開的雙腿,方便著他來回抽動的動作,那肆意席卷過她身體的每一處,顫栗感強烈地她抑不住申吟。
*****
酒店。
沈潔輕輕一笑,陪著他直接坐在舞台地板上,喝起酒來,這期間她什麼都沒問,她知道此刻任何的安慰都不如無言。
從踏進賓客宴席開始,他就一直強撐著笑臉,賠禮道歉,送客。直到賓客走完,他卻呆呆地看著整個婚宴,孤單地坐在地上就像一個被遺棄的小孩,抓著那幅海報,就像是他心中殘存的支柱。
都說酒能消愁,可是他怎麼越喝,那張臉
就越清晰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還有那句話無比清晰地回放在他耳畔。
她最後跟他說的一句話,「對不起。」
酒店有工作人員看到她穿著婚紗走進一輛豪車,所以她是自願離開婚禮現場的,因此她才事先對他說「對不起。」
意識到這點,他舉著酒杯,低低地笑出聲來。
「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愛她。」一想起他為了她所作的抗爭,想起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他的心就痛的無法停止。
他有些許醉意,蹣跚地轉過身來將臉貼著那幅海報,喃喃說著,「很愛很愛……」
沈潔吞咽了下口水,眸中閃過一抹沉痛,有什麼比親耳听見你所愛的人,在你面前述說著他對另一個女人的愛來得更痛。
而且這個人還曾經深深地愛著你。
她別開視線,仰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砰」地一聲,程皓宇扶著海報的身體失衡,直接跌倒在地上,沈潔趕忙扶起他,然後听見他在她耳邊低聲說︰「可是她走了,連個理由都沒有。」
她深吸一口氣,音量提高,「那你就去找她,當面問問她到底為什麼。」
程皓宇緊閉的雙眸,睫毛微微顫抖了下,她知道他沒醉迷糊,只是他想借醉鑽進一個獨立的世界里。
想要借酒消愁的人都有那體會,原本以為那會是療傷的一種方法,其實只是逃避現實的消極態度。
最後是沈潔扶將他出了酒店,他的專用司機一見到他的身影,立馬接過了他。
車子到大程家的時候,他已經酒醒得差不多了,進了房間。
滿室的婚房布置,精心浪漫的設計,沒有那個他最想看到的人,一切都成了擺設,一個人的新婚之夜,之前所有的憧憬就像是一個美麗的肥皂泡,破滅的那一瞬間太殘酷。
他不知自己懷著什麼樣的心情一一掃過那些貼著大紅喜字的家具,床上用品,只是每一眼,他都在眼前幻想著羽瞳看到這些,臉上喜悅的表情。
喜悅嗎?對,就像這些牆上貼著的婚紗照里的模樣,她永遠這麼美麗,看著他的時候,溫柔含笑。
驀地,視線定格在床上正中央那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照片上。
照片上的兩人背靠著背,兩人回眸,默默對視,十指緊扣,兩本結婚證整齊地放在兩手之前,白色婚紗的印襯下,那兩道紅色格外引人注目。
結婚證,程皓宇驀地喜出望外,就像是大漠的旅行者忽然看到了一彎清泉。他怎麼忘了,整個晚上全然被羽瞳突然消失的悲傷情緒壓制。
將自己完全拋在寬大的婚床上,記憶回到了他最快樂的一天。
鏡湖公園,門前停著無數輛私家車。公園四周由古老的城牆環繞,外面是喧鬧繁華的街市,而一踏進那扇大門,立刻進入了另一個安靜怡人的空間。
真的是「一牆之隔,兩個世界。」
雷雨過後,空氣特別清新,白羽瞳深深吸了口氣,滿臉陶醉,程皓宇看著她,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自從歐華大廈收到罰單開始,麻煩不斷,而今天終于可以喘口氣了,這是他們那麼久以來的第一次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