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小把喬一飛的髒衣服和被單都洗了,掛在陽台上。
忙活了大半個晚上,林小小累得不行。終于,她蜷縮臥室的椅上,昏昏欲睡去。
林小小這覺,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床上的喬一飛發生一陣悶響,接著是低低的不可置信的驚叫聲,她頓時驚醒了起來。
她朝了喬一飛看過去。
喬一飛看到林小小看他了,又是一聲驚叫,慌忙中,便猛地抓過他枕著的枕頭,以了很快的速度,蓋住了他身下那毛茸茸的,春光乍露的地方——是正常人的,總會有這種反應,喬一飛也不例外。
此時喬一飛昨天晚上穿的衣服,掛在外面的陽台,而他則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更為恐怖的是,林小小在房間里,面對著赤身**的他。
林小小也紅了臉,想著昨天晚上幫喬一飛擦身的情形。
喬一飛那修長瘦削的身體,線條有就不出的流暢,他的胸膛很誘人,讓人想偎依上去,靠一靠的沖動……想到喬一飛身體,林小小的臉更是**辣,而她整個人,則像被摔在岸邊的魚,在那一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腦袋里只剩下喬一飛性感迷人的身體,還有那些超限級的少兒不宜的噴血畫面。
過了好久,喬一飛小心翼翼地問︰「我……這是哪兒?」
林小小也小心翼翼地回答︰「我……我的家。昨晚,你,你喝多了,醉了,你,你……」
喬一飛問︰「昨夜,我,我……我怎麼啦?」
林小小低頭,小聲地說︰「你,你……」
喬一飛又再問︰「昨夜,我,我……我們,真……」
林小小還是沒看喬一飛,但她還是點點頭︰「嗯。」
林小小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點頭,為什麼要誤導喬一飛。天曉得,其實她和喬一飛,昨天晚上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怎麼會有事情發生?昨晚喬一飛醉得如爛泥,就是把他扔到河里他也會沒反應。他又怎麼會對她來搞「洞房花燭」?她也沒心情要「洞房花燭」,因為她要忙著清理衛生,忙得累死。
不過林小小沒有解釋。
林小小不想解釋。
林小小想,如果喬一飛要她負責,那她就勇敢地對他負責好了。可是,喬一飛沒有要林小小負責,他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沉默是金。終于,林小小鼓起勇氣,大著膽子,走到喬一飛跟前,望著喬一飛。
林小小勇敢地縱容自己,凝進入喬一飛的瞳孔里,她一字一頓,一字一頓︰「喬一飛,我愛你!」
喬一飛看著林小小。
他的眼神深邃,像一個深幽的湖。林小小感覺到自己,成了夜空中的那輪月,搖搖擺擺的,陷進湖里,成湖中的那口月。
此時黎明來了,由遠而近,有明媚的光線從百葉窗的空隙,斜斜地照了進來。在空氣如水,如此安靜的清晨,一剎那,一切都成了背景,除了喬一飛的臉孔,喬一飛的眼楮,明亮地突出在林小小的世界里。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
仿佛,一瞬那;又仿佛,一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