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顏寶兒請文志遠去喝咖啡,終于成功了。
那間咖啡店,在離學校不遠的地方。顏寶兒扮了淑女狀,很矜持地坐著,矜持地一小口一小口喝著咖啡,和文志遠說些無關痛癢的話。
「文教授喜歡徐志摩嗎?我听你講課的時候,最喜歡提到了徐志摩。你說,徐志摩的詩,清麗可讀,卻沒有特別出色。但沒有關系,徐志摩之所以這麼有名氣,是因為他有比較突出的個人化氣質,而這種氣質,會掩蓋了他才華不足的弱點。」
「是,我喜歡徐志摩。」
「哎,真巧,我也喜歡徐志摩。文教授你知道嗎?我最喜歡那句︰我是天空里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我也喜歡。」
「文教授除了喜歡徐志摩,還喜歡誰?」
「村上春樹。」
「老師也喜歡村上春樹?我也喜歡村上春樹,最喜歡他的《挪威的森林》。我還喜歡村上春樹在《想離開水的魚》中的那些句子︰魚對水說︰你相信一見鐘情嗎?水對魚說︰當我意識到你是魚的那一刻,就知道你會游到我的心里。」
顏寶兒覺得,她就是魚,文志遠就是水。
課堂外的文志遠話不多,大多數的時候,都是顏寶兒長舌亂卷,口若懸河地說話,他則負責听,另外附送一個微笑的表情。
顏寶兒認為,除了蒙娜麗莎,沒有人比文志遠的微笑更迷人了。
喝咖啡這事兒,據說就像「滾床單」一樣,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然後,第三次,第四次……無數次。
第二次再出去喝咖啡,顏寶兒改變了路線,由淑女變成了蕩`女。也不是很蕩,是點到為止的蕩——畢竟,19歲的凌小小,有蕩`女心,沒有蕩`女膽。沒有人天生是蕩`女的,得慢慢來,一步一個腳印,凡事都要有個過程。
喝咖啡的時候,在桌下面,顏寶兒很大膽的,把她的腳伸了過去,興風作浪地挑`逗著,很曖昧地纏住了文志遠的腳。
文志遠沒有回避,由了顏寶兒纏。
文志遠的此時無聲勝有聲,更加振奮了顏寶兒那顆猿意馬之心,她愈發大膽起來,腳纏著文志遠的腳,纏著纏著,就索性的把高跟鞋甩了,赤著的腳,然後放肆地在文志遠的小腿上信馬由韁,到處攀沿。
文志遠的定力不是蓋的,就是沒達到登峰造極,估計段數也不差,仿佛這大腿不是他的,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微笑如常,用小匙輕輕地攪動著咖啡,然後很優雅地喝著。
顏寶兒問︰「文教授,你平日里喜歡喝咖啡嗎?」
文志遠說︰「還可以吧。」
顏寶兒說︰「我喜歡喝咖啡。我覺得,咖啡有一種特殊的風味與魅力,很容易令人上癮,而且咖啡是氣氛與浪漫的代表。文教授,你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