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時候林小小額頭上的紅腫已消去。
她照了鏡子,還好這個傷口在左額頭最上方靠近頭發的位置,就算以後有疤痕,大不了留劉海遮蓋了。如今的首要問題,不是疤痕,而是傷口還沒有愈合,上面貼著一塊白紗布,醫生說要一個星期才可拆線。
林小小無奈,只好頂著紗布,雄糾糾氣昂昂的上班。
一進公司,眾人像看怪物那樣,盯著林小小額頭上的那塊白紗布看。
林小小一臉的尷尬,面對眾人投過來的探索目光,支吾了一會兒,才期艾地解釋︰「嗯,晚上上衛生間的時候……嗯,地滑,不小心摔了一跤,給東西砸著……嗯,就傷成這樣了。」
眾人臉上的表情將信將疑。
林小小聳聳肩——理由她找好了,信不信是別人的事。
後來她上了一趟洗手間,剛進門口,听到蹲在廁所里面的兩個女同事,隔著圍牆,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著她︰
「喂你說,林小小額頭上的傷,是不是真的像她說的那樣上衛生間摔跤的時候砸傷的?」
「她這樣說你也信?」
「那你認為呢?」
「周五的時候,朱公子不是送她回家嘛?我估計朱公子送她回家的時候,剛好被她老公看到了,然後她老公生氣了,被她老公打傷的。」
「這個有可能哦。那個朱公子,真的是帥,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帥的男人。」
「林小小的老公也帥。」
「你說,林小小和那個朱公子有沒有曖昧呢?」
「這個很難說了,看兩個人說話時候的那眉眼,嗯,就有點不一樣。我真想不明白,林小小到底有哪點好?這麼多帥哥喜歡她。」
「出過國留學回來的人到底不同,思想比我們開放。」
「嗯,挺會勾`住男人。「
……
林小小站在洗手間門口,听了好一會兒,實在忍不住,強壓著心頭的怒火,很惡作劇地咳嗽了一聲,然後說;「背後說人閑話,就不怕咬著舌頭?」
兩個說得興起的女同事,冷不防的听到林小小的聲音,頓時嚇了個半死,齊齊的收聲,蹲在廁所里面,大氣也不敢出。
林小小又冷哼了聲︰「誰說我被我老公打?我和我老公恩愛得很。還有,我和朱公子清清白白,你們哪只眼楮看到我和他曖昧?」
兩個女同事哪敢吭聲?
林小小上了廁所。
她出來的時候,兩個女同事還蹲在里面,估計是心虛,不敢出來和林小小面對——這是背後說人是非的下場。
給人捕風捉影的造謠中傷,林小小不是不郁悶的。
喬一飛從上海回來的時候,林小小頭上的紗布已除了下來,縫針的地方拆了線,那剃去的頭發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