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他!」沒走幾步就听到歹徒的咆哮聲,丁冬急忙跑到最前面,「請你冷靜些,我是孩子的媽媽!我要和你談談!」
「媽媽!媽媽!我在這里!」一寒看到丁冬後紅著眼眶喊。他好想媽媽,這個叔叔太恐怖。
「喊什麼喊!再喊我就捅了你!」歹徒低頭訓斥道,並往緊收了收匕首。
然後他面目猙獰,大聲喊,「不想讓你兒子死就通知警察別想玩什麼花樣,趕快把我要的東西準備好!車,現金,食物,水,一樣也不能少!」說完,他稍微向後扭頭看了看,發現大樓的牆壁上沒有特警,才又狠狠說,「快點!」
「別傷害孩子!你要的東西很多我們正在籌備!」王科長答復道。
「一寒別動!媽媽這就過去!」架在一寒身上的匕首明晃晃得閃著森冷的光,雖然隔得很遠,雖然隔著雨衣,但丁冬還是快速仔細的把一寒從上到下看了個遍,在確定一寒沒有受傷後,她抬頭冷靜的說,「我想和你談談!」
「別給我扯淡!你們的那些道義對老子不起作用!」
「我去當你人質,你把我兒子放了!我沒有別的目的,只是想就我兒子而已,你先別急著拒絕,你想想我是大人可以完全配合你逃跑,不會成為你的負擔,這樣你在逃跑時能夠省好多事。」丁冬一口氣把話說完,靜靜等著他做決定,這個時候不能逼他太急,否則適得其反。
時間一秒秒過去,對于丁冬來說就如幾個世紀那麼漫長,終于,在她等的快要崩潰的時候,他臉色動了動說,「好,你來換他,不許耍什麼花樣,否則……」
「你放心!」丁冬連忙說「我不會拿我兒子的生命開玩笑!」,放開清冷卻濡濕的拳,她緩緩走過去。
「慢著!」歹徒突然大喝一聲,「把你身上的雨衣月兌掉!」
「好!」丁冬快速的把雨衣月兌掉扔在地上,再次淋著細密的雨,她誠摯的問「還需要我做什麼?」
「過來吧!」歹徒看她穿的單薄,頓時明白她是急匆匆趕來的,心想她不可能使詐。
「媽媽!我怕!」一寒年紀雖小卻也知道事態的嚴重,盡管他想做一名真正的男子漢,也努力忍著眼淚,,但還止不住哽咽。
丁冬強擠出一絲微笑,盡量使自己的聲音听起來輕松,「一寒不怕,媽媽來找你啦!」
「我過來了,你該兌現諾言把孩子放了。」丁冬貌似輕松地走到歹徒面前,一只手緊緊拉住一寒冰涼的小手。
歹徒輕而易舉地鉗制住並不反抗的丁冬,他把匕首架到她脖子上時猖狂的笑著,「哈哈!你們難道不怕我反悔?我手中的人質多一個勝算就多一分。」
丁冬不由得皺眉,喉嚨火燒火燎的疼著,握著一寒的手也無形中用力幾分,她啞聲說道,「你別激動,听我說,孩子對于你說是個累贅,在跑的時候無論是你抱還是我抱都會影響速度,另外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你肯定不會殺我們,那麼在藏匿的過程中孩子極有可能暴露你的藏身地點,所以把孩子放了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閉嘴!再說話我就把你兒子舌頭割掉!」歹徒語氣森冷!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蒼白,最怕的事還是來了!王科長急忙再次研究營救方案,這個歹徒顯然有些經驗,把他們準備的營救方式都想到了,並三番五次威脅不許耍花招,所以他們不敢貿然行動,只能拖延時間。
蕭寒憤怒的看著歹徒,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桑榆則後悔自己不應該把一寒遇險的事告訴丁冬。水柏淼盯著歹徒的冰眸中寒氣不斷升騰著,仿佛北極的冰川覆蓋到千年玄鐵之上,冷的徹骨。
歹徒有種置身于刺骨的冰水中的感覺,握刀的手顫了顫,頓時丁冬脖子上出現了幾道血紅,滴滴血珠滲露出來,就像潔白的雪上盛開了紅色的花朵,朵朵刺目!
「我會多給你200萬現金,保證你以後衣食無憂。」水柏淼冰冷的看向他的手說,「但是,我的要求只有一個,把我兒子放了!」
「水柏淼,你是人不?你怎能不管丁冬的死活!」桑榆一下子跳到水柏淼面前,揪著他的領子質問道。
「我本來就不愛她,不用表演情深。所以救她是警察的事,與我無關。」他把桑榆甩開,冷冷看著歹徒,「這個交易,你認為合算嗎?」
歹徒听得雲里霧里,一是搞不清楚他們在吵什麼,但是他的條件卻讓他興奮無比,200萬,夢里也沒見過這麼多錢,沒想到臨時抓的這個孩子這麼有錢!他急忙催促道,「好,但是見到前後我才會放掉你兒子。快,再給你們10分鐘,10分鐘之後如果我要的所有東西沒到,我就把她們兩個都殺掉。」
「好!我馬上去!」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丁冬一眼,轉身離去
幾分鐘後雨逐漸停了下來,水柏淼拎著一個大皮箱走上來,「錢拿來了,放了我兒子。」他打開箱子從里面取出幾摞紅色的鈔票讓他看。
「我怎麼知道你里面有沒有夾著假鈔?」
「我可以過去逐個拿給你看。」水柏淼淡淡說著。
歹徒黃色的眼珠轉了轉,說,「不用!把錢放到你的前邊三步處。」
水柏淼照做。
「好,可以讓你兒子走了!」歹徒惡狠狠的說。
「一寒,快跑過去,找舅舅。」丁冬放開手簡單吩咐著。
「恩!」一寒說著,用進全力跑到了蕭寒懷里。
「你們一家子挺有意思,」歹徒的前胸緊貼著丁冬若隱若現的後背,持刀的手觸到脖間她溫軟細膩的肌膚,即使在這危急時刻也不由心神蕩漾,于是他婬笑著對丁冬說,「你呢,不如跟了我吧。」
丁冬先是一愣,然後冷笑著大聲說,「你先逃出去再考慮讓我跟不跟你吧!」
在如此時刻討論如此風情的事,歹徒有些得意忘形,他以同樣大的聲音說,「不是說要配合我嗎?輪到你表現誠意了。」如果不是在這個場合,這話听起來就像**,不過事實也差不多,歹徒說著竟然把手放到了丁冬的胸前揉捏。
強忍住要吐的感覺,丁冬連忙伸手握住她胸前的爪子,「別這樣!」話語嬌弱無力,听到歹徒耳里更像欲拒還迎,何況她柔若無骨的指尖似有若無的輕輕撓著他的掌心,美好的背不時蹭到他的前胸,引起團團火焰!危險和**這兩種極致的感覺讓他莫名的亢奮,下月復逐漸繃緊,呼吸也開始急促,他不由的松開她的胸,把手移到她的臀部……
然而就在這一刻,兩只柔若無骨的手突然握住他持刀的手,狠命向前一拽,她的頭同時向左一歪,只听「砰」一聲,曾經相似的片段再次出現,歹徒當場倒地,另一邊,水柏淼雙手持一把手槍,槍口正對著歹徒倒下之前的位置。
這是誰也無法預料的一槍,就在所有人都震驚的時刻,丁冬也軟軟跌倒在地。
「丁冬!」蕭寒就像離弦的箭般直奔到丁冬身邊,抱起她飛奔到12樓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