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過方知情重 驚魂陷阱(三)

作者 ︰ 安迪可可

「不可能?呵呵,潘天一,你想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你的女人中了最烈的媚藥,無藥可救,這心愛的女人送上門,他舍得不要?又舍得不救?難道他要看著她死嗎?」

潘啟文心中剛剛升起的那絲希望的火苗一下子被撲滅,他如墜冰窟般,渾身的血液也在那一刻凍凝。葉蘊儀的不清醒和當時的媚態是他親見,方宗堯本便愛慕她許久,如何能把持得住?即便他能把持得住,可他又怎麼能看著蘊儀死丫?

潘啟文心中急怒周身亂竄,找不到出口,他抬起頭來,對丁長和咆哮道︰「丁長和,蘊儀若是有事,我定讓你,求死不得!」

丁長和冷冷一笑︰「潘天一,現在,求死不得的是你!」他左手將燈高高舉起,右手中已是多了一把匕首,他狠狠地一刀向潘啟文胳膊上扎去,潘啟文右臂上頓時血流如注。

潘啟文咬緊了牙,額上冷汗涔涔,他卻展顏一笑︰「丁長和,是關大鵬與你合作的吧?要不然,憑你,怎麼能弄得我出來?你又有什麼本事給蘊儀下藥?」

他明明笑語輕言,但語氣中透出的陣陣森冷之意,卻令丁長和背上一寒,丁長和冷哼一聲道︰「你是將死之人,問出來,又有什麼用?」

潘啟文目光頓時變得森寒暴戾起來,他板了臉,聲寒似冰地道︰「問出來,自是要找他算帳!」

丁長和脖子不自覺地縮了縮,卻強自挺了挺胸,哼道︰「等你有命找人算帳再說吧!」說著,他將手中的燈一放,左手狠狠地壓上了刀柄,用力向里一拍,潘啟文一聲悶哼,左胳膊已被那把刀刺穿,牢牢地釘在了木架上。

丁長和一指桌上的一排匕首,獰笑著道︰「潘天一,你千不該、萬不該,將我女兒賣去窯子,又將我兒子打成殘廢!今天,我要你死也死不痛快!」

說完,他再拿起一把匕首,猛地一下釘上了潘啟文的右臂!他毫不停留地拿起桌上的刀,直到將潘啟文的四肢都釘上了匕首,他听著那鮮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臉上方顯出一絲快意,他拿起下一把刀,拍拍潘啟文的臉︰「你說,這一把,釘在哪里好呢?我可不想讓你一下子就死掉!媲」

潘啟文感覺到身體里的血液在流失,身上越來越冷,他卻咬緊了牙關,強自睜開眼來,輕笑一聲︰「你真道關大鵬需要你那份什麼鬼電報來整方家嗎?那件事已過去快兩年,現在即便有那個什麼證據,又有誰信?」

丁長和握著匕首的手一僵,他冷冷地看向潘啟文︰「你什麼意思?」

潘啟文冷笑一聲道︰「你以為是你利用了關大鵬殺我,其實不過是關大鵬利用你要殺我來嫁禍方家!只因為你跟著方宗堯到上海,在這個圈子里早已不是秘密,大家不說破罷了,而一旦你做出這等驚天大事來,別人自然就會聯系到方家,你,不過是其中一枚棋子,你說,到時你的下場會是什麼呢?關大鵬會等著方家人來抓你審你嗎?」

丁長和的手一顫,卻強自笑道︰「你道我沒防著他這一招麼?哼,我的人」

話音未落,只听一聲槍響,他手上匕首已是應聲落地,一隊持槍的黑衣人沖了進來,將他們團團圍住,領頭的文四呆滯地看了一眼潘啟文被釘在木架上的胳膊,一咬牙,抬手就要給丁長和一槍,卻听潘啟文厲聲道︰「先別把他弄死了!」

兩個黑衣衛隊的人迅速上前,將潘啟文身體輕輕向上抬著,另幾人七手八腳解開了綁著潘啟文的繩子,卻都看了看死死釘在四肢上的刀,誰也不敢動,齊齊看向文四。

卻听潘啟文咬牙問道︰「少女乃女乃呢?」

文四忙道︰「少女乃女乃被方宗堯救回了方家,應該很安全!」

潘啟文渾身一震,大吼一聲︰「快拔刀!去方家!」

拔完刀的潘啟文,終因失血過多,在路上便陷入了昏迷,昏迷前,口中仍是喃喃念著︰「去方家!快!去方家!」

潘啟文在沉沉的黑暗中,一會兒看見葉蘊儀在方宗堯懷中妖嬈嫵媚,一會兒看見她自責垂淚,然而,他看到更多的卻是她拿起匕首刺向自己時那絕決的眼神!

「不,蘊儀!」一聲他自以為的大吼中,他睜開眼來,一眼便看到葉蘊儀蒼白的小臉和充滿驚喜的眼神,她趴在他床前,眼淚簌簌往下直掉,又哭又笑地道︰「啟文,你終于醒了!」

看到這樣活生生的葉蘊儀,潘啟文的心瞬間安定下來,他艱難地伸出手去,啞聲問道︰「蘊儀,你,有沒有事?」

葉蘊儀一把抓住他的手,緊緊地貼在自己臉上,吸吸鼻子笑道︰「我能有什麼事?倒是你,差點你的雙腿就廢了!若不是委員長親自下令,請來了最好的醫生給你手術,你、你」

葉蘊儀喉中哽痛,極力想要掩去眼中的恐懼,臉上是潘啟文從未見過的脆弱神色,她顫聲道︰「你昏迷了三天,啟文,我」

潘啟文的手輕輕地撫了撫她的臉,笑道︰「蘊儀,還沒跟你過夠,我怎麼舍得死?」

他遲疑半晌,終是問道︰「蘊儀,你,那天在飯店,不是不舒服的?後來怎麼樣?」

葉蘊儀見他醒來只顧問關心自己,心中感動,她伸手揩去眼角的淚珠,忙道︰「那天我中了迷/藥,後來是宗堯將我送回方家,醒來就沒事啦!」

一時間,潘啟文心中種種念頭翻滾而過,卻終是將所有疑問壓在了舌尖之下。

一想到,她是如何解掉那媚藥的可能,他的心便如萬蟻噬心,平常別的男人多看她一眼,他都不悅,而這樣的羞辱,讓他如何能夠承受?

可是,當他在黑暗中一再看到她那絕決的眼神時,他卻只能在心中祈禱上蒼,若方宗堯真與她有了肌膚之親,他只求她當時意識不清,根本便不知曉!不然,他無法想象她會怎麼樣!

盡管他心中絞痛,盡管他難以呼吸,可是,他,只能求她安好!

心底里,還存了一絲渺茫的期望,或許,方家有別的方法解了她的藥性?

他從來沒有如現在般迫切地想要見到方宗堯,他嘴角勉強掛起一個笑來︰「出了這麼大的事,方宗堯也不來看看我?」

葉蘊儀臉上一僵,她急急地道︰「啟文,他們說,是宗堯策劃了這件事!宗堯已被他們帶走調查,連方伯母都被帶走了!啟文,這事你最清楚,如今,只有你能為宗堯洗清冤屈!」

提起方宗堯時,她那急切的模樣,令潘啟文心里一堵,眼前驀然便閃現出她在方宗堯身下輾轉申吟的模樣來,心里不由一陣煩躁。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卻是武輝杰帶著兩個中山裝的人,走了進來。

武輝杰一改往日嘻哈打笑的模樣,嚴肅地說道︰「啟文,軍部因你的事,成立了專案小組,命我負責,今天我來,一來是想了解那天的情況,二來,听說你的人抓了丁長和,還望你能將他交給我們,以便查出指使之人!」

潘啟文不耐煩地打斷他,瞟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兩人︰「我們單獨談!」

武輝杰揮手讓那兩人離開,門口黑衣衛隊的人很快掩上了門,潘啟文這才直直地看向武輝杰︰「方宗堯又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會懷疑他?」

武輝杰神情凝重地道︰「現在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宗堯是主使之人,可是太多矛盾線索卻直指他與方伯母!」

潘啟文眉頭一皺︰「怎麼說?」

「那天,你和蘊儀都在酒會上失了蹤,宋夫人是親眼見到蘊儀被方伯母叫走,理由是孫夫人的侍衛來說要蘊儀去見她,可是孫夫人卻否認了這一點。而你卻是我們幾個人親見來叫你的人,說方夫人叫你去見蘊儀。然後,你的副官又親見方宗堯悄悄將蘊儀從側門帶走,當時蘊儀應該昏迷不醒!」

「最重要的是,宗堯卻解釋不出為什麼悄悄帶走蘊儀的理由!當時飯店有醫生,若蘊儀真是出了問題,他沒有理由悄悄帶走她!」

「雖然丁長和被你的人抓了,可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當初丁長和是跟著宗堯從西南逃到上海來的。」

「關于當初宗堯去西南的傳聞,古天舒的死因,都直指宗堯因蘊儀與你結仇!這一點本來並無實證,可是,當初宗堯從西南回來,跟我們幾個老同學有一次喝酒時,便咬牙切齒地提起過你跟蘊儀的事,那時的他,一副恨不能將你碎尸萬段的模樣,我們這班人當時也是恨極你,但都默契地沒有說出去,但這次你這件事一出,便有人出來指證!我們都被問過話,事關重大,沒人敢現替他圓著!」

武輝杰嘆口氣︰「但這所有的一切,都沒有宗堯主使這件事的實證,如今這關鍵證詞便在你和丁長和身上!」

葉蘊儀立刻緊張地看向潘啟文,搖搖頭道︰「啟文,你知道不是宗堯!」

潘啟文眼神一閃︰「我要見方宗堯!」

當方宗堯單獨被帶到潘啟文面前時,潘啟文對一臉擔憂的葉蘊儀溫和地笑笑︰「蘊儀,你也先出去!」

房門關上一剎那,潘啟文一轉頭,死死地盯著方宗堯,從喉嚨中迸出一句話︰「你,有沒有踫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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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的月票和咖啡,可可很感動,實話說,這幾天文有點卡,而大家總是在可可最需要信心的時候,給我以支持和鼓勵。謝謝大家!

可是,在這里還是要說明,故事的主線是一早定下的,前面也做了很多的伏筆和鋪墊,所以我不敢隨便亂改,怕一改就亂了套了,但在下筆中,我會盡量溫和些,呵呵。請大家放心的是,可可一定會給大家一個美好的結局。PS,有筒子問黛兒,我只能說,黛兒是一步步成長起來的,她的命中之人,文中早已出現,也有過鋪墊,或許有些意料之外而已,大家不妨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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