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毫不掩飾的眼神，讓董小婕的心里一堵，說不清的感覺就絲絲的從心里冒了出來。
凌霄瞅了一眼董小婕，而董小婕去垂下眼藏起心中的感覺，也避開凌霄的眼神。
「你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這里。」
凌霄淡然的說了一句，便轉身離去。
明天就得走，不然會連累了這里的二老。
董小婕跟在他的身後，很「丫鬟」的順手將上官雲煙的門給關上。
上官雲煙的目光，卻一直痴痴的看著門外。
董小婕的心頭驟然滑過一絲酸酸的感覺，是錯覺吧。
董小婕搖了搖頭。卻沒發現前面的凌霄已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看著她。
于是，董小婕便一頭撞到了凌霄的懷里，那溫暖中帶著一絲清冷的氣息，讓董小婕感覺呼吸一窒。
忙穩住身子，抬起頭看著凌霄︰「抱……歉……」
董小婕模著被撞疼的鼻子，低著頭說。
「你是指什麼？」凌霄還是那一臉淡淡的笑意。
剛剛董小婕撞到他懷里的那一刻，是真實的嗎？
他在瞬間聞了到她的發香，感覺到懷中一陣的柔軟。
雖然這感覺只是一瞬間，可是卻讓他有些恍惚了。
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這大幾十年來，他都是與清風明月為伴，從未想過還會有女子闖入他的心中。
可是在這一瞬間，他有些恍惚了。
時光似乎又退回了那近百年前，蘭心在他的懷中柔柔的笑。
但這也只是一瞬間，神思回歸，看到那董小婕將腦袋快要低到胸去，卻依然遮不住那臉上兩片紅雲。
他的心頭如吹過一陣暖風。
目光柔和的看著她。一如從前看著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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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婕抬起頭來的時候，就正好看到凌霄這種沁人心脾的目光，于是思維停頓了一下︰「什麼？」
「你的道歉，是指撞到我，還是指你說了不該說的話？」
凌霄看到董小婕的額頭上有一絲飄下的黑發，很想伸手幫她抹到耳後，可是卻終究沒有抬起手。
「呃……那個……不早了，我也去休息了！」
董小婕尷尬的一笑，既然他都猜到了，她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了。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這個上官雲煙跟著他們之後，她的感覺就怪怪的，反應也有些遲鈍起來。
董小婕飛也似的逃回自己的房間，一闔上門，便閉上眼深深的吸氣，呼氣。
凌霄看著董小婕的背影，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那如清水般的目光中，閃動著一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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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有些深了。
董小婕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閉上眼，凌霄的眼神便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讓她無法安神。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董姑娘，你睡了嗎？」上官雲煙的聲音。
董小婕輕嘆一聲，不願意遇到什麼，就偏偏遇到什麼。
起身披衣開門，而上官雲煙卻是一身頭正釵穩的樣子。
「你還沒睡呢？」董小婕將上官雲煙讓了進來。
「沒有，我睡不著。」
上官雲煙走到桌子坐了下來，「董姑娘，我可以和你聊聊嗎？」
「可以啊，你想聊什麼？」
董小婕勉強的笑了笑，其實她真的不想聊。
因為她知道，上官雲煙一定會聊凌霄。
果然，上官雲煙勾起一抹只有戀愛中的女人才有的甜蜜的笑︰「我……是想問問你，凌公子他……平日里喜歡些什麼？」
「啊？」董小婕沒想到上官雲煙如此坦率的開口。不過轉念想想，其實她前後所做的事，也沒有一件不是大膽的了。
可是這個禍是她闖的，也只有她來收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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