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玲說︰「這次交談太短了,UN。」
「我知道,可是那里簡直令人受不了,而且我覺得打听得夠多了。真難想象這些民間傳說如何放大到這種程度。」
「你所謂‘放大’是什麼意思?」
「嗯,陽光隧道人將他們的奧拓說成上面住有能活好幾世紀的人,伊朗人則將他們的地球說成上面存在延續數百萬年的人類,而兩者都提到一個長生不死的機器人……這的確耐人尋味。」
「既然有好幾百萬年,就該有機會——我們現在要到哪里?」
「布蘭妮說我們應該沿著這個方向走,直到抵達一個休息站,然後找一個寫著‘中央走道’的路標,沿著左邊走,再一直跟著那個路標前進。我們來的時候有沒有經過一個休息站?」
「我們現在走的這條路,也許和來時的路線不同。我不記得有個休息區,不過剛才我沒注意看路。我的眼楮一直緊盯著我們身邊的路人,而且……」
她的聲音逐漸消失——前方的巷道兩側向外敞開。
UN想了起來,他們的確曾經路過這里。他還記得在兩側的人行道地板上,棄置著一些破爛的沙發墊。
然而,林志玲不必像進來時那樣防範路人,因為現在一個路人也沒有。不過在前面的休息區里,他們發現有一群人。就伊朗人而言,那群人的個頭相當高大。他們不同尋常的胡子向上豎起;在人行道的昏黃光線照耀下,他們的上臂全都肌肉暴實,而且皮膚閃著光澤。
顯然,他們是在等待這兩位外星人士,UN與林志玲幾乎自然而然停下腳步。一時之間,雙方形成了一個靜止畫面。然後UN匆匆向後看了看,發現後面又走出兩三個人。
UN抿著嘴說︰「我們落入陷阱了。我當初不該讓你跟來,志玲。」
「剛好相反,這正是我來這里的原因。可是你為了見一個布蘭妮,付出這種代價值得嗎?」
「只要我們能月兌身,那就值得。」
然後,UN以響亮而堅定的聲音說︰「請讓開一下,好嗎?」
前排一名男子向前走來。他與身高一米八三的UN不相上下,但肩膀比UN更寬,而且肌肉更結實。不過UN注意到他的腰部有點松垮。
「我叫貝隆,」他以自大自滿的口氣說,仿佛這個名字具有某種意義。「我在這里是要告訴你,我們不喜歡外地人士進我們的地盤。你想要進來,可以——但是如果你要出去,你就得付出代價。」
「很好,多少?」
「你身上所有的財產。你們闊氣的外地人士都有信用磁卡,對吧?把它們通通交出來。」
「不行。」
「由不得你說不行,我們自己會動手。」
「除非將我打傷或殺掉,否則你休想得到。而且它們必須配合我的聲紋,我的正常聲紋。」
「並非如此,先生——看,我很有禮貌。我們可以從你身上取走,卻不必把你傷得太重。」
「你們需要多少人一起上,」UN很快數了一遍,「一百個?」
「就我。」
「不要幫手?」
「就我一個。」
「如果其他人能閃開,騰出點地方,我倒願意看看你要能不能打?」
「你不要武器,先生,你要一把刀嗎?」
「不用,這樣打斗才算公開,我要赤手空拳和你打。」
貝隆環顧一下其他人︰「嘿,這小個子真有種。听他的口氣甚至不害怕,你可真橫——我告訴你怎麼辦,先生,我要這個女人,她可真性感,如果你要我停手,就把你和她的信用磁卡一塊交出來,再用你們的正確聲音啟動。如果你說不,那麼等我與這個尤物……那可要點時間,」他放聲大笑,「如果你阻止,我就不得不傷害你。」
「不,」UN說,「放開你的髒手。我要向你們所有人挑戰——-對,你們可以用刀子,我不用。如果你們認為你們可以打敗一個0級武者,你們可以靠近,放開你的髒手-----」
「別說了,UN!」林志玲叫道,「如果他要我,就讓我跟他走。你就待在那兒別動。」
「你听到了嗎?」貝隆咧嘴大笑,「‘你就待在那兒別動。’我听說這小尤物想要我。你們幾個,把他看牢。」
UN的雙臂立即像被兩道鐵箍緊緊鎖住,他還感到背後抵著刀尖。
「不要動。」UN耳際傳來厲聲的耳語,「你可以看著。那女的也許會喜歡,貝隆在那方面很厲害。」
林志玲再度叫道︰「別動,UN!」說完,她轉身警覺地直對貝隆,半握的雙手挨近腰際的皮帶。
他不懷好意地向她湊近,她則不動聲色。等到他來到一臂之遙,她的雙臂陡然一閃,貝隆驀地發現眼前出現兩把大刀。
他猛然向後一仰,隨後哈哈大笑︰「這小尤物有兩把刀——像是大男生用的那種。而我卻只有一把,不過這夠公平了。」他把刀子迅速亮出來,「我可不願意失手砍傷你,小寶貝,因為要是不那麼做,我們兩個都會獲得更多樂趣。也許我可以只把它們從你手上敲掉,啊?」
UN說︰「我不想殺你,我將盡可能避免那樣做。話說回來,我要求大家做個見證,如果我真殺了你,那是為了保護我的朋友,我別無選擇。」
貝隆裝出害怕的樣子︰「喔,請別殺我,小寶貝。」說完他忽然哈哈大笑,在場的暴徒人也跟著笑起來。
貝隆舉刀向前刺出,落點距離林志玲相當遠。接著他又試了第二次、第三次,但林志玲始終一動不動。對于並非真正瞄準她的攻擊,她根本不曾試圖抵擋。
貝隆的表情變得陰沉,他本想讓她表現出驚慌失措的樣子,不料只是使自已顯得徒勞無功。于是,他下一次攻擊直指林志玲。林志玲的左手刀立即閃電般揮出,猛力迎向他的武器,將他的手臂震開。她的右手刀則迅疾內轉,在他的短衫上劃出一道對角線。短衫下長滿黑色胸毛的皮膚,立時綻出一條細微的血痕。
貝隆在震撼中低頭單向自己,圍觀的人則在驚訝中喘不過氣來。貝隆覺得抓著自已的兩個人手勁放松了點;這場決斗並未完全按照他們的預期進行,他們的注意力全被引了過去。UN暗自蓄勢待發。
貝隆再度舉刀進攻,同時左手朝林志玲的右腕抓去。林志玲的左手刀再度擋住他的利刃,令它動彈不得;她的右手做了一個敏捷的回旋,在貝隆的左手挨近的當兒向下一沉。結果,除了刀刃之外他什麼也沒抓到,當他張開手的時候,手掌上赫然出現一道血痕。
林志玲隨即向後跳開。貝隆在發覺胸部與手掌掛彩後,悶聲咆哮道︰「把震波武器給我架上!」
一陣遲疑之後,基地上震波武器的彈頭指向了孤零零的UN。貝隆的手用力一揮,黑壓壓的輕型核彈如流星飛來,UN的反應奇快,輕型核彈覆蓋一座大山的威力被他的暗黑之氣給擋在結界之外。在界打轉之後,竟被他送了回去。遠處傳來毀滅前的最後嚎叫。
貝隆和眾人陷入極度的憤怒,個個嚇得面如土色。
UN罵道︰「媽的,我說過我是0級武者,你們還敢冒犯,貝隆,你敢再做一次攻擊,你們全會是死尸。」
貝隆嚇得渾身發抖。
「告訴你,給老子準備個基地,老子要為進入閃電森林做準備。我要盡快,不然你們仍然會變成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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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玲揚起眉毛,對UN說︰「你的確不需要我的保護,要是強子在,他也一定不是你對手。」
UN說︰「我認為只有閃電森林里的那個機器人才可以擊敗我,但願它是我的盟友。」
林志玲只是微微一笑︰「沒有人會把你當作敵人,即使是亞歷山大看到,他也會放棄謀殺。因為謀殺沒用。我想消息會迅速傳開,我們可以順利在這里順利準備進入閃電森林,不必擔心再被攔住去路。」
她說得一點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