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心蹲在地上回頭看他,搶過紙巾擦了擦嘴,大眼楮一眯,「我不吐了還不行嗎?我現在就把吐地上的東西都撈起來喝了行嗎?」
唐淵頓時整個人踉蹌著向後退了一步,眉頭皺成「川」字,重重的一句︰「媽的,老子多管閑事。」然後又像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快步過去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塞進車里。
蘇芷心半倚在前座的車門邊看著這個俊顏微微抽搐的男人,唇畔一抹得逞的笑意,想他剛剛的惡寒和緊張,肯定以為她真會像自己說的那麼做了。
真是笨豬一枚,她就算腦袋再不清醒也不會那麼干不是?
「嘔」的一聲,沖著他的方向。
唐淵猛然剎了車,「你吐,你敢吐在車上試試。」
蘇芷心包著嘴笑看著他,突然張嘴吐舌,那里面什麼都沒有,卻又搖頭晃腦地道︰「我故意的,我就是故意的,我惡心死你。」
眯了危險的眸望著面前面若桃花的小女子,原來她喝醉了是這般模樣,還真是長見識了,完全的瘋婆子。
載了她回公司辦公室拿包。
這小女人果然也不客氣,進了他的辦公室便直接沖到單座的沙發上拽了包往外走。
他在門邊扯了她一把。
「干什麼?」
「剛剛看見什麼了?」
「什麼什麼什麼?」
「你說什麼?」
「你以為我在說什麼?」
「干嘛?想殺人滅口?」
金絲眼鏡忽閃,大辦公室的燈沒有開,到是兩面牆的立體開闊式大落地窗讓整間辦公室映襯在滿街的霓虹和星光下面。
蘇芷心便是在這樣朦朧的光線中對上面前的男人的。
他的眼楮模糊得讓人有些看不清楚,但幾個小時前,也是在同樣的辦公室里,她見過這個男人沒有戴眼鏡的樣子的,狡黠、犀利、冷冽,甚至是……迷人。
她可以肯定他在和年雅熙做那事的時候頭腦是清醒的,而且極度的清醒,不然不會在撞見她的時候那麼冷靜,甚至是得意,他一定知道自己把包落在了這里,會隨時回來取,可他還是那樣做了。
故意,他一定是故意的。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避而不談並不能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
「唐總,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如果你真有什麼問題,留到上班時間再問我好嗎?我現在很餓,我還沒有吃東西。」
「你既叫我一聲‘唐總’,那我便應你的要求加班,現在是加班時間,我問什麼你就必須回答什麼。」
「你……」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唐淵,唐淵好嗎?我和溫副總之間真的沒有什麼,如果你還要亂吃我們的飛醋,或者是害怕我把你是個H的事情告訴他,那你大可不必了,我沒你想的那麼小人。」
「H是什麼?」
「就是男女通吃。」
唐淵的臉霎時臭到了無比,唇角也有些抽噎,「誰跟你說我是個H的?誰準你這麼認為的?」
「OK,我不說,我以後都不說了行嗎?」
大力攬過她的腰抵于厚重的牆面,目光逼近,危險氣息氤氳,「蘇芷心我警告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忍耐的極限,我說過的話通常都不喜歡再說第二遍。我和溫澤凱之間沒有什麼,但你一定不可以和他在一起。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會出雙倍的價錢給你,只要你不和他在一起。可你這女人實在是太不識抬舉,今天如果不是我過去了,你打算如何收場?你打算以他女人的身份害得他和曲家鬧矛盾然後再被禁足再被他老爸修理?蘇芷心,這世界上有些男人是你招惹不得的,但你偏偏要去挑戰我的底線,如果你真的那麼缺男人,那你做我的女人啊!就從這一秒鐘開始,做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