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一遍,我不喜歡你我不喜歡你我不喜歡你!所以你也別喜歡我,OK?」生氣了就開始反復重復同一個內容,她現在滿腦子都在擔心那個無緣無故消失了一個多禮拜的男人,沒空在這里跟別的男人瞎調侃。
溫澤凱大概是氣極了,猛地推開身後的椅子便要走出去。
蘇芷心一驚,她要問的事情還沒問出口,怎麼能就這樣讓他走了?
趕忙又跑上前拉住他,「我肚子餓了,你還沒叫東西吃呢!」
雙眼紅血絲的男人一副受了天大的刺激的樣子,回身崩潰地看著她。這是怎麼個狀況?她覺得他還吃得下嗎?
「好了好了,我說我不喜歡你,沒說不跟你做朋友不是?你是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就是朋友之間的喜歡,不行嗎?」
強行拖了他又坐回原來的位置上,有事求他,自然特別殷勤。
溫澤凱要甩她的手,小女子也是耍無賴的高手。
趕緊貼上去指著自己的臉,「來!用力點,沖這扇!這一巴掌就當姐姐還給你的,讓你消消氣還不行嗎?」
溫澤凱的手揚在半空中,卻怎麼都落不下來。
最後捏緊成拳,放在大腿上,咬牙切齒地道︰「蘇芷心你這死狐狸精。」
「我是啊!所以下次見到我這死狐狸精,就麻煩你們男人躲遠點,更別喜歡我,我消受不起。」邊說話邊拿過旁邊的小茶壺,往他面前的杯子里倒了一杯。
招了服務員點了菜,她便向溫澤凱詢問了唐毅成生日宴會那天發生的事。
原來唐家人全部齊聚在世紀酒店舉行生日宴會的時候,位于魏昌區的山頂豪宅則遭遇了入室搶劫。
雖然豪宅里的警鈴沒有響,監控錄像也一片空白,但是附近有人看到蛟龍會的人在房子里出入,並馬上報了警。
警察第一時間趕到,將蛟龍會的人全部抓了起來。
豪宅里失竊的大都是唐毅成平常收集的古董,和幾位太太小姐的首飾。
警察在蛟龍會的人開來的車上,找到了唐灝謙關于進一步關閉酒店,由度假村轉做房地產項目的企劃書。
而在抓住蛟龍會的人以前,警察首先抓住了幾個自稱是東興社的嘍,失竊的所有財物也都在他們那里。
也就是說,進出豪宅的一共有兩批人。
第一批東興社,劫掠財物。
第二批蛟龍會,目標企劃書。
東興社的人自然是供認不諱,說是唐家大少爺讓他們這麼干的,劫掠的財物三七開,他們也是被鬼迷了心竅。
蛟龍會的人則一直強調他們根本什麼都沒有做過,至于那份企劃書為什麼會出現在他們的車上,他們也弄不清楚。
帶了大少爺去問話,唐余謙一概的理直氣壯,說他根本就不認識什麼東興社的人,而且他就算再混賬,也不會想到要去搶劫自己家里的東西,栽贓,這一定是栽贓。
所有的矛頭自然都是指向唐淵的。
警察問話的時候,唐毅成也從酒店趕了過去。
唐余謙一口咬定這一切都是唐淵做的,劫掠財物是假,嫁禍給他是真,偷拿企劃書也是真。若非有人在附近看見蛟龍會的人出入,提前報了警,即便警察追查起來,也只會去抓東興社的人,以為東興社的人搶了財物又拿了企劃書,再由東興社的人將矛頭指向他。
唐毅成當時似乎氣得夠嗆,看了看被冤枉得要死要活的大兒子唐余謙,又看了看從一開始就始終保持沉默的三兒子唐淵。
本來這事情公安局的人還有得追究,是唐毅成的大律師將所有的案件都壓了下來,又動用了溫副市長的關系,才將這件家丑一壓再壓,不需要公安局再去追查,也不允許市內的各大報章雜志刊登那晚的消息。
「也就是說,其實唐董還是相信了唐余謙的話,認為一切都是唐淵在背後主使?」蘇芷心淡淡開口詢問。不管這事情到底是兩個兒子中的哪個做的,都是唐家的子孫,細節方面的東西,唐毅成自然不想要外界的人多了解一分。
「唐董心里面在想什麼東西只有他自己知道。但當時的場面你沒看到,老大那個人完全不痛不癢,被人冤枉被人嫁禍他好像一點都不覺得稀奇,就好像……好像,這些事真的是他做的,有當時那個結果,也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放屁!我們家老公才不會做那樣的事情!」蘇芷心听不得別人詆毀她的男人,溫澤凱的話才一落下,她冷不丁就冒出這麼一句。
溫澤凱的臉一黑,拿在手中的茶杯頓了頓,看她的模樣又嘲諷又苦澀,「你們家老公?我到是想問問你,你是他的誰?你們結婚沒有?若他真是你的老公,為什麼這些事不是由他來告訴你?蘇芷心,我可以接受你暫時不愛我的事實,也可以接受你愛別人的事實,但別在我面前假裝恩愛來這麼一出!現在的男人你傷不起!」最後一句,他幾乎就是用吼出來的。
蘇芷心嚇了一跳,趕忙伸長了筷子去夾了根青菜放他碗里,「消消火,溫哥哥,您消消火,我不是故意的。您吃,吃完了接著說。」
「拿走!誰要吃你的破青菜?誰
要吃你給誰吃去,別給我!」
他要這麼說她也懶得理他,當真夾走那根青菜,咬了一口,剩半截又甩他碗里。
溫澤凱低頭看了看面前的碗,又看了看面前的她,似沒鬧明白,這到底怎麼個意思?
「我咬過的菜,你出去問問,外面有多少人搶著吃。跟我面前耍脾氣,我告訴你,愛吃不吃,不吃拉倒!」他凶,她比他更凶。
兩個人恨恨對望了一會,蘇芷心拉開面前的椅子站起來便走。
「你去哪?」這下緊張的人換了他,趕忙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臂。
「你管不著。」
「蘇芷心你是不是要這樣過河拆橋?是不是今天不為老大的事情你也不會來找我?是不是?」
「是!是!我說過我愛他的!我就是!我就是!」
「你了解他多少?你才認識他多久?跟著他還有多難走的路要走,你到底知不知道?」
「那又怎麼樣?誰說要了解一個人才可以愛這個人了?何況我認識他五年了,是五年!我認識他五年也愛了他五年,你說算不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