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東西便打算先送小家伙回家去,也電聯了保姆,讓她快些過來,幫忙照看著。
才打算抱小家伙到洗手台那洗洗抓過雞翅的小髒手,誰知道只是做了個動作,小家伙就馬上躲開了,「不要,不要抱,小諾是大人了,小諾長大了要娶小媽咪,洗手手,自己洗。」
他不讓她抱,她就牽他過去,在小孩子的洗手台前,按了點洗手液,給他搓洗小胖手。
小諾呵呵笑著,抬頭的時候問她︰「老爸什麼時候來看我啊?老爸已經好久沒來看過我了,叔叔雖然也挺好的,但我還是更喜歡老爸,他為什麼都不來看我啊?」
蘇芷心低了頭去看他,通常他只有在犯錯誤或是真的真的很想秦瑞臨的時候才會喊他「老爸」,調皮或是搗蛋的時候都叫「大秦」,現下這樣喚了,或許就是覺得,自己犯了什麼錯誤,所以秦瑞臨才丟下他不要的。
蘇芷心在他旁邊蹲了下來,扯了紙給他擦手,又牽他到干手機那,說︰「老爸出公差了,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要很久很久才會回來。」
「那是要多久?」
「就是很久很久。」
小蘇諾的嘴一扁,就不再說話了。
其實她又何嘗不想瑞瑞呢?他什麼都沒說,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卻這樣消失了,不見了,甚至連句為什麼都沒有留下。
才送小蘇諾回到蘆灣的花園洋房,交代了保姆幾件事情,剛要旋身回醫院,便接到唐淵打來的電話,說余幼男已經睡了,他剛剛也送潘顏回潘家了,醫院這邊暫時已經沒什麼事情,讓她不用再辛苦跑回來了。
她哦一聲,說︰「那你吃飯了嗎?是吃了再回來還是叫外賣回來吃?」她是有陪小蘇諾在KFC里吃了些東西,也幫他打包了一些東西帶回來,但他嬌生慣養的胃,從小到大怕也是吃了不少好東西吧,怎麼會在意了這些垃圾食品?
所以帶回來了就後悔,覺得還是不要給他吃比較好,統統都塞進了冰箱里,就當什麼都沒帶回來。
唐淵沉默了一會,似乎正在開車,周圍都是安靜的。
「你呢?你吃了沒有?」從醫院里保持出來的冷漠的聲音,大抵他的氣還沒有消,從醫院里面一直氣出來,卻又強壓著不去爆發,所以聲音里面都是冷硬,听在她的耳朵里,也磕得難受得要死。
「吃了,我和小諾一起吃了KFC回來的。我剛剛看過冰箱,里面什麼都沒有,你要是還沒吃飯的話,就吃了再回來吧!」
「晚上你住哪里?」沉默了老半天,他冷不丁才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嗯……我本來想回去的,但剛剛答應了小諾今天晚上陪著他,你要願意收留我,我就跟他將就一個晚上,你要不願意……我現在就帶他回我家去……」
死一般的沉默。
蘇芷心以為他會再說些什麼,「啪」的一聲,那邊竟然就掛斷了電話。
她拿開手機盯著上面看了一會,靠了,死男人,生毛的氣啊!她最恨別人掛她電話,最恨別人掛她電話,哼,掛她電話就要付出代價!
唐淵按開密碼鎖推門進來的時候,客廳里亮堂堂一片,一個人都沒有。
廚房里有聲音,過去了,才看到保姆一個人在那用榨汁機榨果汁,看見他了,只說是蘇小姐臨走之前讓她弄的,一杯苦瓜汁,苦人喝苦瓜汁,讓他喝了,從頭爽到腳底心。
唐淵一听,臉就陰沉了。保姆更是,痛苦不堪,話是蘇芷心的原話,她本不想這樣說,但蘇小姐交代了,不說不行。
他的怒似乎更大了,單手扯開領帶就往樓上走,邊走邊回身問樓下的保姆,「小諾呢?她是不是也把小諾帶走了?好!好得很!走!全都走!」完全的自問自答,也不給保姆搭腔的機會。
一進自己的臥室他便直接摔掉了身上的大衣和西裝外套,一路走一路月兌,仿似和那些衣服有仇,全部月兌扔在地上不說,還伸了腳去踹開。他現在就想進浴室去沖個冷水澡,沖了,人冷靜了,再打電話或是沖上門去找她算賬去。他確是怕了她的反復無常,如果自己再不冷靜,很容易就會在她的面前敗下陣來。
敗了,她再來反悔,那他之間所做的一切努力都變成白搭。
所以冷靜,必須得冷靜。
小麥色肌理分明的健壯身體暴露在空氣中不到半秒,他便已經推開了浴室的門進去。
跨進超大的按摩浴缸,按開冷水便開始沖涼。該死的,下午在辦公室里那場未完的火一直將他燒到現在,她是能說停就停,可是他呢?他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已經在解褲頭的緊要關頭了,卻突的剎了車,是個正常男人都會受不了而瘋狂。
冰涼的水霧從蓮蓬頭上傾瀉而下,澆過他全身,卻澆不滅他欲加火燙的欲/望。
腦子里面晃過的,全都是在辦公室里,她半坐在他的大辦公桌上,半垮下來的衣衫,若隱若現的雙/乳,和猛然暴露在空氣中的修長白皙的雙腿。
他甚至到現在都還記得她大腿內側肌膚滑膩的觸感和手板心上的那些濕潤。
他覆上去的時候,她嚶嚀一聲嘴上說著不要,下面
卻泛濫得洶涌。
他干燥的大手在她腿間一個輕撫摩挲,便若泥鰍一般自如,只讓她更激烈的泛著春潮。
她越不要他就越激動,就愛听她有些崩潰的出聲求他,或是小手抓著他逗弄的大手手腕,明明是想要阻止,卻被迫跟著他一起動作,跟著他一塊愛/撫,緊咬著下唇斷斷續續的呻/吟,媚眼如絲卻又春/情/蕩漾。
越想便越激動,越激動便越無法保持冷靜,再冰涼的水澆到他身上,全都變了滾燙的開水,只讓他愈發迷了雙眼。
雙手撐在牆面上,任水流順著他的頭頂而下,涼了他的頭又涼了他的心,重重錘了一下牆面,決心再不能讓那小女人逍遙,不管她要不要,他現在都是要她的,是必須要。
剛轉身便被一雙小手抱了個正著。
「啊啊哦,好冰好冰!」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慘叫,才挨近他身體的小手已經慌忙收回,眼前的人影一晃,某女尖叫著,差點摔出他的浴缸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