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櫃里面取了小皮箱出來,簡單收拾了點平常要用的東西,本來想到房間里面去叫醒小蘇諾一塊搬出去,但仔細想了一下,小家伙明天白天還要上學,這會已是半夜,弄醒了他明天如何能去上課?所以還是自己先走,唐淵看到字條應該就會明白了,她明後天再來接小蘇諾一樣。
皮箱里的東西不算很重,才提到玄關的地方打算穿鞋,客廳的門卻突然被從外面打開了來。
小女人一怔,直接就對上了站在門邊的男人。
他自是看到了這張魂縈夢牽的小臉,一低眸的瞬間,也看到了她腳邊的小皮箱,微微眯了眸,卻是一句話都沒說。
「你回來了?」她的語氣平平,沒有幾天前在醫院走廊上的悲慟與叫囂,也沒有多少歡快和驚喜。
唐淵的手仍然放在門把手上,盯著地下的皮箱看了好長好久。
「我在你房間的床頭櫃上留了張字條給你,寫了很久,一會你上去的時候好好看看行嗎?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之間都不會有任何改變。也不管你和她最後會怎麼樣,也不管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至少這三個月我們都可以和平共處。
「我先回我自己家去,你想我了就來找我。
「等她把孩子生出來……以後的事又以後再說,好嗎?」
蘇芷心靜靜望著站在門邊的男人,彷徨無措了這幾日,她確是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般清醒過。清醒著,這麼認真地去看待兩個人之間的關系,真心相愛就好,何必需要束縛?
听到她說的話,唐淵終于抬了眸,還是老一樣的姿勢,模樣也從始至終沒有變過,只是雙眸中的冷厲和疏離卻讓小女人有些陌生。
他看她的時候一向溫柔而且深邃,即便兩個人鬧得最僵最不愉快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這種好像看穿人的靈魂似的眼神看過自己。
蘇芷心一時不知道該跟面前的男人說些什麼了,她不想傷害他,亦壓根兒都沒有這樣想過。他需要愛與關懷,她也是的,但如果打著愛與關懷的名義互相傷害,最後情人變了仇人,這不是她想要的。
知道他這幾日肯定是擔心她的,到處都有去找她,所以弄得這麼晚才從外面回來。
心疼得不行,踮起腳尖就去抱他。
「我想你,這幾天我真的特別特別想你。
「那天發生的事情我確實又難過又傷心,我是氣你,真的氣你,有什麼不可以說出來給我听,非要自己一個人藏著掖著?
「你可以不愛我,但是你不可以欺騙我。
「善意的也好,不是善意的也罷,將心比心,倘若我偷偷去做什麼事情,你知道了也不會開心的是不是?
「這幾天我真的想了很多,就算你和她之間真有什麼,那也是我們兩個鬧得極僵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你是個正常的男人,有交女人或是怎麼樣的權利與需要,我懂的,我都懂。
「不過一次失誤而已,而且還是她設計害的你,我們沒有道理為別人的陰謀詭計買單的是不是?我也沒有道理因為這樣就給別的女人讓位置是不是?
「所以……我們可不可以暫時不結婚?
「就像以前的關系一樣,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如果哪一天你煩我或是不想要我了,告訴我一聲,我走了就是了。分開以後我也會把你當成我最親最親的人,做不成情人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做親人。這樣好不好?」
想到的,能說的,她全部都說了。也許他一時未必就會明白,但她給他留了字條,只要他看到了,多看幾遍,就會明白了。
唐淵依然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任她這樣抱著,牟然冷冷地勾動了下唇角,安靜地笑。
蘇芷心有些無措,他不說話她根本就鬧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麼東西。
以前他不是這樣的,不是什麼都藏在心里。就算隱忍著,凡事心中有數也從不對身邊的人說起,但至少該表明的態度他會表,同意或是反駁什麼的,他也是有情緒的。
可是她的話說完了他也是原來的樣子。
唐淵繞過她的身前,大踏步向前走了兩步,雙手插在自己休閑褲的口袋里面,低頭還是盯著那個皮箱不放。
「這是你的東西?」
這是他今晚第一次開口同她說話。
「嗯。」
「這次打算搬過去跟那個男人住多長時間?」
蘇芷心一愣,「你說什麼?什麼男人?」
「在公安局門口帶你走的那個,好像還是個混血兒。」唐淵點了點頭,站在小皮箱的旁邊,靜靜看著身前的小女人。他派過去保護她的女保鏢們雖然沒有成功將尼歐和她兩個人攔再現場,但具都有回來稟告,當時發生的事情,以及那個男人帶她走了。
蘇芷心深吸了一口氣道︰「能別把我們兩個的事情弄得那麼復雜好嗎?關別人什麼事?我回我自己家,跟他有什麼關系?」
唇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她眼神的無辜和那小皮箱的礙眼,一瞬便讓他眼楮疼到整顆心都無法容忍。
飛起一腳就把那小皮箱猛地迸射了出去。
>紅色鏡面的皮箱撞著玄關處的一排架子, 里啪啦的聲響過後,現場直接一片狼藉。
「啊!」蘇芷心被這突然的變化嚇了一跳,站在門邊條件反射地往後縮了一下,便一把被面前的男人拽住手臂往樓梯的方向拖了過去。
「本來我以為大家還有坐下來好好說會話的可能,只是可惜了,你剛剛說的那些歪理我一句都沒有听懂。我現在累得什麼話都不想說,……尤其是跟你,上樓!」
唐淵突然厲吼了一聲,面無表情地沖上前單手拽住她的胳膊,便義無反顧地往樓上的方向拖。
「啊!好痛!淵,你弄痛我了,你放開我……」完全是在被動行進,她的胳膊被他拽得生疼,空出來的那只手用力打了他推他,卻根本奈何不了他男人的力量。
唐淵的手被她掰了半天,她不是想逃,也不是想要怎樣,她只是想要跟他好好把話說清楚,她的擔心她的害怕,他到底懂不懂?
蘇芷心抱住玄關處的一個櫃子死活不讓他往前拖,他猛力一扯,她便跌跌撞撞地撲摔在地上,爬起來還沒站穩,又被這個從始至終都沒回過頭的男人用力往前扯,一路跌跌撞撞,一路的被動。
「啊!好痛!唐淵你干什麼?你在干什麼?」整個客廳里 里啪啦的聲音響起,她被他拖得東撞西撞的,渾身上下到處疼得不行。關鍵是他現在不怒而威的模樣確是嚇得她不行,危險的氣息籠罩,她一向知道面前的男人藏得深,他不說不代表他不憤怒,他不憤怒不代表他不會做出什麼她意想不到的事來。
保姆小崔和小蘇諾都被客廳里的動靜吵醒,兩個人慌慌張張奔出來的時候,只看到蘇芷心緊緊抱著一旁的沙發大聲問著唐淵,問他到底想干什麼。
小蘇諾被眼前的陣仗一嚇,哭著就要往樓下沖。
「抓住他!」唐淵對著保姆小崔厲聲一吼,小崔一個激靈,慌忙奔上樓一把抱住了小蘇諾便往屋子里拖。
「小媽咪,不準欺負我小媽咪,小媽咪,嗚……」小蘇諾掙扎得厲害,卻也知道要第一時間過去保護他的小媽咪。
「小諾……小諾……」不想吵醒他,不想讓他看到的混亂場面到底還是讓他看到了。蘇芷心整個人又傷心又氣憤,側頭就對唐淵怒吼︰「你到底是在干什麼?我們就不能好好說會話嗎?剛剛我說的都是真心話,真心話!唐淵你別逼我恨你,你別!」
扯不動她便干脆一個彎腰將她扛在肩上,任了她的打和罵,一路從一樓客廳直上二樓客房,開了門便將她猛地擲在大床上。
關門鎖門,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
蘇芷心被砸在大床上才感覺自己的腰和背疼得不行。
慌張爬起來要向外沖,卻叫門邊的男人一把拉住了,用力抵在門板上狂吻。
小女人唔唔出聲,任打任推,可小臉還是被他死死捏在手里,硬逼著她去張嘴。
眼淚和憤怒一齊向她襲擊了過來,可她越掙扎他的力氣越大,待到後來被他吻得差點窒息在這突如其來的情/潮中時,她的小臉也被他捏出了一排深深的紅痕。
唇上落了空隙,還來不及說什麼的時候,卻已明顯感覺到他的大手毫不留情地掀起她裙子的下擺,瘋狂地去拉扯她裙內的底褲。
「唐淵!」他不說話的樣子真是嚇壞了她。她並不排斥和他發生些什麼,但斷是不能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需要溝通,需要坐下來好好談一談、聊一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溝通,全憑身體的本能硬來。
「我以前真是對你太好了,好到你動不動說走就走,丟下我一次又一次,讓我滿世界的找你,讓我生不如死,那感覺真是一點都不好受。」唐淵死死將她抵扣在門板上,一個用力拉扯,瞬間將她的底褲硬扯了下來。
「啊!」她痛得疾呼一聲仰起頭來,卻再一次被他捏住下巴封住了唇。
「不過以後不會了,蘇蘇,從今天開始,你就呆在這里,哪都不準去,直到懷孕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