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絕愛︰就做狐狸精 第342章 結局篇(十)

作者 ︰ 林淵羨魚_hx8

可這個孩子……是在他囚禁她的期間有的。便如同當年的莊嘉惠,唐毅成對她兩個多月的囚禁,最後有了淵源兩個孩子,卻換了幾十年的冷漠與疏離。

撫著自己仍然平坦的小月復,感受著愈發難受的暈眩。心底的涼意越來越深,卻也越來越重,混亂得不知道這個孩子來得到底是不是時候。

莊嘉惠當年懷了孕也要出走的心思當時確是沒人能懂,但現在,她大抵是明白的。她同她一樣,愛情的國度里,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如果愛得不痛快,那麼寧願放手。

緩緩閉上眼楮以前,是唐淵發了瘋一般將她從車子里抱出來,沖進了一間到處彌漫著消毒藥水味道的醫院。

他非要跟床跟進手術室去,卻被醫生和護士攔在了外面。

躺在純白色的推床上快速往手術室行進,他便一路追著,緊緊拽著她的小手,跟她說沒事,他一定不會讓她有事,若她怎麼樣了,他便讓這整間醫院所有的醫生護士陪葬。

不知道他說的話里幾分真意幾分假意,但他當時眸里的堅決,卻還是把她活生生嚇了一跳。

陪葬?

他以為現在是古代,他是帝王還是怎麼樣?

想要誰生誰就生想要誰死誰就死,從來不會多花心思去顧慮別人的感受,好像不管他做什麼都是為了她是不是?

手背捂著自己的眼楮,再疼再暈也好過自己的心。

若說以前是懂他的,那現在便真是不懂了。

他可以花大價錢買什麼消息,甚至是買凶殺人什麼的,只要他想,她覺得他都干得出來。

可是她不要他為她,不要他打著什麼都是為了她的旗號傷害這些本來無辜的人們,甚至包括……年思思的那個孩子……

手術室里幾經掙扎,痛得快暈過去的時候,朦朧的視線里,好像真就看見莊嘉惠,那個親媽一樣的女子站在手術台邊看著她的眼楮。

她沖她笑了,問她是不是來帶這個孩子走的,問她當年的心情是不是同現在的自己一樣,痛得再難受也掙扎不出來?

手術台邊的莊嘉惠的眼楮是看得見的。

她比了根手指在自己的唇前,又去撫了撫心髒的位置,示意小女人別那麼多疑問,只要問問自己的心就好了,其實很多東西,心里都是有答案的。

「可是我怕我不會喜歡它,它不是預期中要來的孩子,我怕自己看到它就會想起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痛苦和掙扎,我害怕……我怕它是場意外,但我更怕自己會痛恨了它……」

「小淵沒有變。」手術台前的莊嘉惠沖她笑著,溫柔慈愛的模樣,還和當初一模一樣,「他愛你的心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只要你相信,只要你還願意給大家時間,意外也可能變成一場驚喜,愛你們都愛的,媽媽相信你……」

眼淚流了一波又一波,頭也跟著暈得不行,她還想問問莊嘉惠,那些日子以來一個人,心的位置究竟難不難受,疼不疼?

可頭頂上的手術燈光打得白晃而且刺人暈迷。

那些白光的過影里,手術台邊的莊嘉惠早就消失得無蹤無影。

忙碌的醫生護士們沒人去注意小女人的眼楮。

睜開了又閉上,閉上了又睜開,疼過痛過之後,卻再沒有一刻的遲疑……

出院之後,蘇芷心主動要求回了自己以前買過的那間小房子。

唐淵想再來糾纏還是怎樣,她都已經多了份堅決和保障,說醫生證實她確是懷孕了,四周左右的妊娠期,任何可能的拉扯或是壞了心情,隨時都可能讓這個孩子流掉,若他當真是不想要它了,那就只管來拉來強迫,她現在一點都不怕他。

她不怕他,他反而怕了她,接她從醫院里出來的時候,什麼東西都不讓她拿。她拿了個隻果準備吃,他都覺得太重,非要坐在醫院外的小花園里削了皮,再切成小塊,一塊一塊用水果刀插著,又怕那鋒利傷著她,索性就用手拿著,親自喂到她嘴巴里去。

有醫生和護士從旁邊的草地上經過,都看到這個坐在炎炎烈日下,西裝革履又看似氣質不凡的男人認真削隻果切隻果的樣子。有好笑的,有欣羨的,可他還是一副完全顧我,不管他人眼光地伺候坐在旁邊的小女人。

仿佛只以她的喜為喜,她的憂為憂,別的人怎麼看他們,他壓根兒就不在乎了去。

她轉了頭,躲開他手上遞過來的隻果,眼也不抬,說︰「桔子。」

他便趕忙丟了手中的隻果又去掏旁邊口袋里的桔子,一瓣一瓣弄好了,喂到她的嘴邊去。

姚特助把車開到醫院的正門口便過來了,大抵是有什麼話想同她旁邊的男人說,但看他一副認真剝桔子喂桔子的模樣,卻強忍著,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有什麼事就說。」不同了面對她的溫柔,對待自己的下屬,他一向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手中還拿著桔子,小心翼翼地把她討厭的白壤給剝下,再把光碌碌的桔子喂到她的嘴邊,認真的模樣,就像怕喂到她鼻子眼里似的。

他的公事她一點都不想听,站起身就向前走,他似是怕她摔著,趕忙又放下桔子過來摟

她,輕輕柔柔在她耳邊道︰「下次你要站起來以前,記得先跟我說。」

單手抵住他的胸膛往一側推,她現在還沒把之前的仇怨報夠,她也沒辦法因為一個孩子就原諒了他之前所做的事,她現在還很難受很郁悶很糾結,既然無法談判,那就爭取有限的時間,讓他別再那麼霸道,給彼此都留點空間。

她推他他也確是配合地向旁邊退開了一些,手卻還攬在她的腰上,就是生怕她一不小心摔倒了,他好在第一時間扶住她。

姚特助遲疑了好一會,才趕忙追上那看似有點奴的男人。

「秦董今天早上帶著Michelle從巴黎回來了……」剩下的話,他沒有說,點到為止,唐淵懂的。

懷中的小女人微微僵了身子,卻是一句話都沒說。

他不管是摟著她的腰還是抓著她的手的手,都變得愈發緊了去,「老婆,蘇蘇,給我一點時間,明天,明天我就解決所有的一切。」

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麼了,微一轉頭的瞬間,卻看到這個男人牟然閉起的眼。

他並沒有反對她回到自己的小家里去,甚至自己也沒有跟過著過來,可樓底下那些來來去去的保鏢,那些樹影里的人影,還是讓她意識到什麼地方不對,現在雖是換了另外一個地方,可他卻以一個新的方式,將她重新囚禁了起來。

想要找他理論,可是敲響她房門的人竟然就是尼歐,樓下那麼多人,卻也沒一個人攔他。

他看著她笑說︰「他本來是想找Jahn幫忙的,可他現下人在日本,根本顧不了這邊的情況,你男人沒辦法,最後才找了我過來。」(Jahn是《總裁絕愛︰冷君的逃妻》里,冷君易的英文名。)

直覺不對,總覺得唐淵打算做什麼事情,而且是從一個多月前他囚她開始,他就在籌謀著什麼事情。

「他讓我從法國那邊找了些人過來,幫忙照顧你。可笑吧!我與他本來不對,但為了你,我們都願意相互妥協退讓一點,他只說讓你給他時間,若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就讓我帶著你,馬上離開這里。」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就嚇了蘇芷心一跳。

「什麼什麼?他要去做什麼事情?」

「他不告訴你的事情我卻不能不說,但我知道的事情畢竟有限,我只知道,他設了個局,明天要引一個人出來。在他的眼里,好像只有囚了你禁了你,什麼都不讓你知道,全都他一個人解決了以後再來告訴你,這樣你才是安全的。但我不能苟同,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就是互相分擔,不是一個人全都扛下解決了,完全不讓對方擔心。」

被他說得愈發的迷糊,追問了半天,才知道,其實一個多月前的那場意外以後,潘顏只回家呆了一天,第二天就在這個城市突然消失。

潘夜闌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再調動不動整個蛟龍會的人了。

也就是說,躲在暗處的潘顏才是整個社團最大,她又那麼想傷害自己,置自己于死地。再加上那會子她根本就沒有問唐淵,自己躲起來的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便執意要一個人搬出去住。

唐淵大概是氣了怒了,卻又並不想說這些事與她,讓她擔心。

所以他囚了她關了她,讓她這輩子都無法逃離他的身邊。一個人的霸道和堅決,再到後來,就演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還是沒有怎麼弄懂,唐淵明天要做什麼事情。

驚怕了一晚,只覺得自己頭重得厲害,昏昏沉沉的睡,再睜開眼楮,周圍的景竟然都變得不對。

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旁邊只有一個女孩子,喚凌素,往她旁邊的吊瓶里面注射了些東西,低頭看她的時候笑道︰「你醒了?現在給你輸的是葡萄糖水,剛剛注射的東西是營養液,坐了那麼久飛機,你又暈了那麼久,這些東西對你有好處。」

只是驚了一下便從床上坐了起來,這間房間……她現在躺的這間房間……不是唐灝謙在倫敦莊園的房間,又是什麼?

動作過猛,扯著肚子,一瞬便覺得有些疼痛。

「你別那麼激動,好好躺著,我現在就去叫灝謙過來,他也是守了你一晚上,我看他實在不行了,才叫他回房睡覺的。你躺著,我現在就去叫他過來……」

凌素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蘇芷心一把給抓住了,「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尼歐先生送你過來的,他說是三少的交代,若K城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馬上帶你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他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又急又痛,一下就冒了些冷汗,痛白了小女人的臉龐。

「你別激動,你先別激動。我也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我現在就去叫灝謙過來……」

再拉不住凌素了,不到一會,果然就見唐灝謙在她的攙扶下,從房間的外面走了進來。

這些日子不見,他的腿腳似是好了許多,關鍵是他現在不需要杵什麼拐杖,若不是走得急切,也斷是不需要凌素的扶的。

這一眼相望,先笑的人到是他,時過境遷,卻又並沒過多少日子似的,他身邊有了凌素,她也重新懷了唐淵的孩子,大家都有了各自的歸宿。

「我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有受他所托的時候。」唐灝謙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揚了手示意凌素出去,他和她說話,從來就不喜歡第三個人在場了。

小丫頭咬了咬唇,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就從這間房步了出去,順帶幫他們把房門也給帶上了。

實在是沒有必要。

蘇芷心本來想提醒她來著,她和唐灝謙從來就沒有什麼,說的也不是什麼體己的話,用不著關門這麼夸張。

可她現在心中記掛著K城那邊的情況,又有絲氣憤唐淵那個男人,一輩子養成的習慣,什麼事情都藏在心里窩著,若能解決還好,解決不了,他是寧願藏一輩子都不願意說出來的怪胎。

「托你什麼?托你照顧我和他的孩子是不是?你也知道些什麼,你們所有人都知道什麼,只是全都來瞞我,什麼都不跟我說。」

唐灝謙點了點頭,「他確是托我照顧你不錯,只是我也沒有什麼好瞞你的。坦白跟你說,唐朝現在的狀況不太好,是真的不太好。

「欣妍是準備著要接唐淵的位置不錯,可是新進董事秦憶菲干了和當年的年董一模一樣的事情,拉攏了很多大股東,又在證券市場上收購了唐朝很多股票,時刻準備去制衡唐淵或者是欣妍。

「秦憶菲的目標就是唐淵,她有意將自己的女兒秦墨熙嫁給唐淵,若他妥協,制衡也能變成一種助力,若不,那就是兩敗俱傷,大家誰都不要好過。

「唐淵到是可以退下來,讓欣妍去接,但偌大一個陣仗擺在面前,即便他退了,欣妍也是處理不了的,最終的結果,還是得讓秦憶菲吞下整個唐朝。」

蘇芷心一听就瞪大了眼楮,但只一會,便又恢復過來。

秦憶菲……那個母親的野心她一向是知道的。

從自己剛剛回到K城,她在機場攔著她跟她說了那些話開始,她便知道,秦憶菲一向是個說到做到的女人,她抱定了非要把秦墨熙嫁給唐淵,讓自己同她一輩子不幸福的心思,是警告也是威脅,她就是要讓自己同她這輩子都一塊不痛快了去。

說不清楚此刻心中的感受,同樣是女兒,就像唐毅成說的,五根手指都有長短,他自動忽略唐淵為那根小指,而自己呢?在秦憶菲的心中,可能便連根手指都不是了罷。

「我知道你同秦憶菲之間的關系,他也是知道的。讓尼歐送你來倫敦的當天,K城還發生了一件事情。」唐灝謙看著蘇芷心的眼楮,似乎想給她些勇氣,讓她盡量保持冷靜。

她緩緩側了頭看他。

「秦墨熙死了……

「就在她同唐淵的訂婚儀式上,他牽著她的手,在她倒地的瞬間,異常冷漠的笑著,然後放開了她的手。

「他似乎是猜到了,這個婚訂不成,秦墨熙也必死無疑……

「K城那邊過來的消息,殺死她的人是……潘顏,她也被當場拘捕了的。

「潘顏不知道你有個妹妹叫秦墨熙,也似乎是精神上出現了些什麼問題,一直就把秦墨熙當成了你,只以為,那是你掩飾身份的一種方式。

「唐淵囚你不讓你出門的那段時間,他斷斷續續都有刻意讓雜志或是報紙拍到他和秦墨熙呆在一起。

「也就是說,在潘顏的眼里,你和秦墨熙根本就是同一個人。而唐淵故意在唐朝的大樓里面給她設了一間辦公室,同她進進出出地去引潘顏。

「不是直接凶手也是間接,……他一箭雙雕了兩個人。」

震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蘇芷心的心髒狂跳,竟沒想到,二十四個小時之前的K城,居然就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秦墨熙……

潘顏……

這兩個女子都曾是她的妹妹。

可一個害過她,一個卻憑的不惜一切手段地想要置她于死地。

她知道唐淵愛她護她,甚至是不惜以傷害她來保護她的周全。那段日子,她傷心難過,他又何嘗不是?

可她萬沒想到的是,他的思慮已經深到,一早就洞悉了潘顏的不對勁,利用了秦墨熙,在唐朝的大廈里面給她弄什麼辦公室,只是為了幫自己弄個啥擋箭牌,關鍵時刻,推那個擋箭牌出去,迎接潘顏的攻擊,甚至是為潘顏所傷所死。

因為他為她想的東西和籌謀的東西太多,又全部都是為她,她還要為了年思思的事情跟他鬧,甚至是搬出那個家去。

所以他痛了怒了,一瞬間寒了心智,解釋什麼的都不願意再說,只知道用盡一切手段,去抓住自己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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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3日5000字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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